抬起自己的左手,發現他送的那枚戒指還在的手指上。
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的手,顧南煙手去摘戒指,但是戒指太了,本就取不下來。
陸北城見狀,想著剛才那番話,他喊了一聲“顧南煙。”
顧南煙沒有理會他,也沒有抬頭去看他,而是狠狠用了一把勁,把那枚戒指從無名指上退出來了一點。
下一秒,戒指周圍立馬有鮮滲出來。
顧南煙疼的心一,卻毫沒留就把那枚戒指從自己的無名指上拔出來了。
一時之間,手指鮮淋漓,戒指上還掛著被一起扯下來的皮。
連心的疼痛讓顧南煙覺得諷刺,戒指上掛得那層皮仿佛是在這段婚姻里的皮。
面上總是笑呵呵無所謂,但又怎麼可能真的無所謂,很多時候只是故作瀟灑罷了。
顧南煙從小就怕疼,看就這樣把戒指當著他的面拔下來,陸北城的心也一陣陣蓄,一陣陣憋得慌了。
把帶著的戒指放在書桌上,顧南煙氣定神閑道“陸北城,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會走到這一步,當年我怎麼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認識這麼多年了彼此還是留點面吧!”
說完,從他邊肩而過就離開房間了。
房門被不輕不重的關上,陸北城轉看過去時,顧南煙早就不見蹤影了。
陸北城眼神落在那枚戒指上時,只見地面都有幾滴跡。
制作戒指的人說這枚戒指是取不下來的,顧南煙卻連皮帶的拔下來了。
兩手握著方向盤,左手無名指的一直順著方向盤滴在的和鞋子上。
此時此刻,顧南煙疼得都麻木了,一直在抖,握著方向盤的兩手也特別的用力。
吞了口唾沫,顧南煙心口一陣酸痛難,眼淚唰唰的直往下落。
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陸北城今天的所作所為,以及他晚上的那幾句話,說他手覺得顧氏有機會嗎?顧南煙覺得這二十多年是白認識的了。
就算有過那一次的爭執和不開心,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容不下,早在他那次打一記耳的時候,就應該覺悟了。
肚子突然有點疼,顧南煙心下一驚,右手連忙輕自己的肚子,然后開著車子就去醫院了。
一番檢查過后,醫生說“以后避免緒激,避免傷害到自己,肚子的孩子也是會有應的,好在今天沒有事,你看是在醫院住一晚上,還是讓家人過來接你。”
大晚上一個人來醫院看胎兒的況,醫生都有點同顧南煙了。
顧南煙說“我讓朋友過來接我。”
醫生眉心一皺“孩子的爸爸呢!現在的男人都怎麼回事,一點責任都沒有。”
顧南煙“他沒有爸爸。”
醫生聽著顧南煙的話,給開了一些藥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沒一會兒,顧南煙在藥房拿完藥時,周北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走近就過來扶住了“什麼況?醫生怎麼說?”
顧南煙“沒什麼
事,開了一點藥。”
周北“以后早點跟我打電話,別一個人跑醫院。”
看到顧南煙包扎的無名指,周北又問“你手怎麼回事?”
顧南煙淡淡道“取戒指劃傷了。”
周北一聽就生氣了“媽的,果然是不適合,送個破戒指都不合適。”
周北說著,就把副駕駛室車門打開,把顧南煙扶著坐了進去。
車子啟了,周北轉臉看著顧南煙問“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緒很不對。”
顧南煙右手撐在車窗那邊,托著腦袋說“不想繼續下去了。”
周北“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顧南煙輕輕吐了一口氣,周北又問“煙,那你確定要把孩子生下來嗎?也許景說的沒有錯,那些算命的話不準。”
既然都不打算在一起了,孩子還有留下來的必要嗎?
如果生下來了,以后面對這個孩子的時候,會不會總是想起陸北城,會不會覺得自己當下太傻了?
顧南煙淡然道“先把手續辦了,其他的再來考慮。”
這會兒,顧南煙只想和陸北城把手續辦了,然后老死不相往來。
周北見顧南煙難得的緒不高,攬著的肩膀,了的肩膀,以示給予安。
——
與此同時,臨灣。
陸北城沉著臉下樓時,江嫂連忙過來問“爺,你和夫人是怎麼回事?夫人晚上還好好的,剛剛非要走,拉都拉不住。”
陸北城沒吭聲。
江嫂見狀,又問“爺,那我問句不該問的,你剛剛是不是為了沈家小姐和夫人吵架了?”
陸北城淡漠地問“顧南煙跟你說過什麼?”
江嫂剛才那話,陸北城覺得知道什麼。
江嫂聽著陸北城的問話,說“前段時間景爺來過家里一趟,拍了一些你和沈家小姐喝咖啡曬太的照片,夫人沒有聽景爺的話跟你鬧,還讓我把照片都掉燒了,說不用告訴你景爺來過,說相信你。”
江嫂說到這里的時候,陸北城的臉明顯更深沉了。
原來他那次和沈唯一見面,顧南煙就已經知道,但從來都未提過。
這時,江嫂又接著說“爺,其實你也不能怪夫人不高興,因為自從沈家小姐回來之后,你差不多又回到以前那樣了,又開始晚回家,甚至不回家。”
“這事不管擱在誰的上,誰心里都不會好想,這也真虧夫人心氣大,要是換其他人早就打上門去了。”
江嫂的這番話,陸北城抬手了太。
他這段時間回來的晚,或者沒回來其實跟沈唯一沒有多大的關系,就是年底工作忙
如果非要說有關系,那也是他想起那場大火,心被影響了。
“知道了。”回了江嫂一聲,陸北城開著車子離開臨灣了。
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翻著電話號碼,翻到顧南煙電話的時候,陸北城直接就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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