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雅書一覺睡到傍晚五點。
為了尋求一個真相,之前與姜印唱反調的趙醫生厚著臉皮沒有走。
他就不信,一顆普普通通的小藥片,真的能讓一個連發三天高燒的病人,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里降溫降到正常人的地步。
言雅書這邊剛醒,趙醫生就帶著助手為全面進行檢查。
看著化驗的結果,趙醫生表是呆滯的。
他以為那顆特殊退燒藥是含有大量激素的違品。
可從目前得到的數據來看,言雅書各項指標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
趙醫生不是認死理的人,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再爭辯,就顯得不識好歹了。
“姜小姐,我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
“雖然你年紀不大,在藥理方面確實讓我自嘆不如。”
僅半天時間,病人就恢復到這個程度,趙醫生必須承認這是極為罕見的醫學奇跡。
姜印點點頭,“你的道歉,我接!”
這樣的局面遇到過無數次,早已經見怪不怪。
言雅書的臥室,白宴辰關切地問:“媽,你現在覺怎麼樣?”
一覺醒來,言雅書臉不再像之前那麼蒼白。
“腦子比前些天清醒多了。”
高燒到昏迷,腦子清醒才怪呢。
趙醫生一臉愧疚地看向白宴辰。
“七爺,請辭這件事,是我沖了,不知能不能再重新給我一個機會?”
他舍不得的不僅是白家提供的優渥薪資,還有一直在跟的治療方案。
白宴辰忍不住征求姜印的意見,“你覺得呢?”
姜印聳聳肩,“我無所謂。”
與趙醫生并沒有直接利益關系,白宴辰想用誰,想辭誰,沒興趣干涉。
白宴辰也覺得這個時候更換主治醫生有點麻煩,便對趙醫生說:
“一個月的觀察期,看你表現。”
趙醫生臉上充滿了激,“謝謝七爺,我會珍惜這個機會。”
外面傳來敲門聲,談管家行匆匆地走進來。
他朝屋眾人看了一眼,神變得十分凝重,“七爺,藥監局的人過來了。”
白宴辰冷不丁有點沒反應過來,“誰來了?”
談管家:“藥監局。”
言雅書察覺到事不對,“小辰,怎麼回事?”
白宴辰下意識地看向姜印。
姜印則一臉淡然地玩著轉筆,邊還掛著勢在必得的笑。
趙醫生比任何人都清楚藥監局背后代表著什麼。
“難道是姜小姐給夫人使用未上市藥品一事被人舉報了?”
白宴辰目變得犀利,“誰舉報的?”
趙醫生被嚇壞了,“七爺,這件事我并不知。”
他只是腦子有點軸,還沒蠢到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地步。
從七爺對姜印的態度來看,這二位關系匪淺。
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在七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傷害人家朋友的事。
姜印發了話,“那些人要找的是我,放他們進來吧。”
白宴辰沒想到,來的還是一張面孔。
謝文晉!
京市謝家人。
謝家是從政的,謝文晉今年不到三十歲,也是謝家扶持出來的后起之秀。
與白宴辰的關系麼,用死對頭來形容也不為過。
謝文晉在幾個同事的陪同下來到白家,對聞野等一眾保鏢直接無視。
他開門見山地打招呼:
“這個時間冒昧打擾,白七爺不會見怪吧。”
白宴辰不留面地回了一個字:“會!”
屋眾人:“……”
換做別人,可能就慫了。
謝文晉卻并不把白宴辰對他的厭惡放在眼中。
“藥監局接到市民舉報,有一個姜印的,給患者服用沒上市的藥品。”
“這種行為屬于違規,按照國家相關規定,我們有理由將犯事者帶回去協助調查。”
謝文晉朝四周張一眼,“誰是姜印?”
白宴辰眼中浮出濃濃的殺意。
這個謝文晉,顯然沒將白家放在眼中。
言雅書拉著姜印,“我就是你們口中患者,藥沒問題,你們回吧。”
謝文晉態度很傲慢,“有沒有問題,要等查過之后才能下定論。”
他的目肆無忌憚地落在姜印臉上,“這位就是嫌疑人?”
白宴辰臉沉得仿佛要殺人。
姜印還沒應聲,聞野大步走過來,反手在謝文晉臉上下一耳。
作為白宴辰邊的第一保鏢,聞野豈會看不出他家七爺心中的想法。
像謝文晉這種垃圾敗類,不配臟了七爺的手。
誰都沒想到聞野會有這番作。
謝文晉也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瞪向聞野。
“手毆打國家公職人員,你的行為等于犯法。”
謝文晉后的工作人員全部進戒備狀態。
白家這邊的保鏢也在同一時間拉開打斗陣勢。
聞野用紙巾手,皮笑不笑地說:
“謝先生臉上有只礙眼的蒼蠅,我好心替你解決了。”
謝文晉看向白宴辰,“這就是白家的待客之道?”
白宴辰:“蒼蠅落在臉上有礙觀瞻,該除掉的時候,必須除掉。”
謝文晉著怒火,故意大聲對下屬命令,“帶嫌疑犯回去。”
聞野正要二次手,被姜印扯著袖拉了回去。
“我跟他們走一趟。”
白宴辰攔住的去路,“這里是白家的地界,沒有我的允許,我看誰敢帶你走?”
謝文晉挑釁,“你眼中還有法律嗎?”
白宴辰:“法律是用來制裁有罪的人。”
謝文晉:“非法使用未上市藥品,已經及法律底線。”
姜印忽然笑了一聲。
謝文晉問:“你笑什麼?”
姜印推開攔著自己的白宴辰,“原來治病救人,在你眼中居然是犯法律的行為。”
趙醫生也跟著幫腔,“我可以為姜小姐做證,的藥很有效,并沒有發現副作用。”
蘇沫不管不顧地闖進來,“趙醫生,為了留住這份工作,你怎麼連醫德都不要了?”
趙醫生皺眉,“小沫,話可不能這樣說。我是真的覺得姜小姐的藥很有效。”
姜印看向蘇沫,“在背后舉報我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眾人都以為蘇沫一定會否認。
畢竟這麼愚蠢的事,一般人可做不出來。
沒想到蘇沫竟然點頭承認,“沒錯,是我給藥監局打的電話舉報你。”
一手指向姜印,“你不但對患者使用非法藥材,還是一個冷無的殺人犯。”
只有白宴辰發現,蘇沫的緒變得很不對勁。
這種覺,與當初在游時,周安雅沖的指控姜印在拍賣按鈕上大作文章很類似。
白宴辰下意識地看向姜印。
卻見姜印姿態優雅地環著雙臂,饒有興味地欣賞著這場鬧劇。
不會吧,難道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姜印設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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