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尾酒的酒含量與飲料差不多,一連喝了好幾杯,姜印還是有了醉意。
上車后,靠在皮椅閉目養神。
完全不理會車的另外三個人此時心中有什麼想法。
聞野天生就是個笨的,沒有話題的況下,他絕對做得到惜字如金。
而平時最會調解氣氛的韓俊也詞窮了。
不是他不想說點什麼,而是眼下這個景,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顧家,以及一切與顧家有關的人,在七爺面前都是提都不能提的忌。
可就在剛剛,姜印竟然當著七爺的面,旁若無人地與顧家二談笑風生。
還是白宴辰主打破了沉默,“你和顧西堯認識?”
姜印微微睜開眼眸,挑眉看向白宴辰。
“如果彼此說過話就算認識,那麼你說得對。”
“剛剛在酒吧,他請我喝了一杯酒。”
“并且很有興趣與我進行深接,只不過暫時被我拒絕了。”
姜印毫不避諱對白宴辰坦白與顧西堯的相識過程。
字里行間也流出,只是暫時拒絕了對方。
如果再有相遇的機會,拒不拒絕就看心。
聞野和韓俊都不敢吭聲。
當著準老公的面承認另一個男人對自己有意思。
這種事,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小姐才做得出來。
姜印的態度越是坦然,白宴辰便越是無話可說。
從一開始,這段婚姻就是建立在兩人互不愿的基礎上。
他曾在婚姻持續期與周安雅有過往來。
自然沒資格要求姜印必須對這段婚姻從一而終。
何況姜印最初的態度非常明確,除了每晚同睡一張床,沒必要過多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心里雖然很不是滋味,白宴辰還是提醒了一句。
“顧家水太深,尤其是顧家老二顧西堯,這個人很危險,最好不要過多接。”
姜印笑著安了一句,“別擔心,他沒長在我審點上。”
眾人聽后齊角。
白宴辰雖不待見顧家人,卻很難否認,顧西堯是京市出了名的男子。
不知是哪位無聊人士,曾給京市貴族圈未婚男子做過一個值大排行。
上榜的有陸家大陸風澤,賀家接班人賀凌云,景家大景珂,傅家大傅裴琛。
那份榜單一共列出五十個人,白宴辰和顧西堯是最有爭議的。
爭議的點就在于,到底誰更有資格爭奪榜首的位置。
雖然白宴辰覺得那個榜單排行無聊頂,他也沒興趣爭奪榜首的位置。
男人想要為一方霸首,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那可笑的值。
聽說這個榜目前仍在,榜首的位置依舊在白宴辰和顧西堯之間選擇不定。
所以當姜印說出顧西堯沒有長在的審點上時,白宴辰不陷自我懷疑。
如果顧西堯的長相都沒能得的眼,那麼他呢?
該不會也被嫌棄了吧?
姜印不知道白宴辰腦子里在想什麼七八糟。
小幅度地打了個呵欠,聲音也變得懶洋洋的。
“a大撤資的事趕解決,老嚴那邊給我施加力了。”
白宴辰也是后來才知道姜印與a大校長嚴驚鴻是舊相識。
作為去年高考的滿分狀元,姜印是各大院校爭相搶奪的優等生。
嚴驚鴻仗著與姜印養父有幾分,哭鬧打滾非要姜印選擇a大。
學的條件任提。
于是,姜印很不客氣地提了一個讓嚴驚鴻氣得倒仰的條件。
給放一年長假,第二年再考慮來學校上課。
嚴驚鴻雖然滿心不愿,為了留住這個人才,還是忍痛答應了的要求。
好在姜印給自己準備了足夠的病假條,讓a大的校領導對說不出半個不字。
姜印難得向自己提了要求,白宴辰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解決。”
折磨了楊仁甫這麼多天,白宴辰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
“小印,你休學那一年,是真的病了嗎?”
從目前的狀況來判斷,氣不錯,也健康得很。
姜印避重就輕,“學前出了一些小意外,現在已經沒事了。”
以白宴辰對姜印的了解,口中的小意外,絕對不是簡單的事。
“要不要安排個時間,讓老宅的醫療團隊幫你做個系統檢查?”
姜印瞥他一眼,“不久前我檢過,各方面指標都很正常,要孩子沒問題。”
言下之意,該去檢的那個人是你。
坐在前面的韓俊和聞野都拼命忍笑。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姜小姐就是七爺生命中最大的克星。
白宴辰輕咳一聲來掩飾尷尬。
“有沒有孩子,要看緣分。該來的時候,他自然會來。”
擔心姜印繼續糾結要孩子這件事,白宴辰趕轉移話題。
“趙醫生下午給我打過電話,說我媽對截肢這件事反很大。”
“按照我媽目前的意向,還是想保住雙,繼續進行保守治療。”
白宴辰知道幫母親治療雙這個力不該給到姜印。
雖然小丫頭對藥理方面很有研究。
可世上沒有哪一種神藥,可以讓雙斷裂的病人重新站起。
所以白宴辰雖然認可姜印研制的特效藥,卻從來沒過求的念頭。
一來給姜印增加負擔。
二來,他當時也沒做好如何向母親解釋兩人關系的準備。
姜印心想,言雅書果然是個商很高的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沒有將自己準備給治的計劃告訴任何人,包括的親生兒子。
而是聰明的將矛盾攬到自己上,聲稱自己堅持保守治療。
“是這樣的,離開老宅前,我去看過伯母的恢復狀態。”
“雖然驗指標正在回緩,但恢復到最佳狀態,還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
“我說過會幫保住雙,這不是在開玩笑。”
“等下周我會個時間去一趟老宅,與趙醫生商討下一步治療方案。”彡彡訁凊
這只是姜印給白宴辰的方回復。
至于接下來該怎麼治,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
言雅書的對別人來說可能是絕癥,對來說,還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