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早就注意到了夜景湛的眼神,隻是這時候方才看過去,角還勾起了一抹笑意。
過了今日,宣平侯府會徹底淪為京城的笑話。
以後隻怕是再也幫不了他。
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繼續戴著那頂綠帽子?
“瘋了,真是瘋了!”宣平侯怒不可遏,讓人將楊瑞景帶了下去。
又去請大夫來為傷的人醫治。
縱然要出人命,也不能出在宣平侯府裏頭。
“流蘇,他們說的話,可是真的?”
安排好這一切,宣平侯並沒有出言安流蘇,而是問出了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子之。
“侯爺是我,還是我的清白?”流蘇反問了他一句。
宣平侯麵上一僵。
的回答再明顯不過。
“我與侯爺還不曾拜天地,如今後悔,也是來得及的。”流蘇聲音哽咽。
人果然是善變。
不久前報抱著,說要一輩子對好的人。
如今在知道辱之後,就想要一把將推開。
“流蘇,你……你不該騙我。”宣平侯麵慘白。
他自然是流蘇的。
但若不是因為流蘇是清倌,他最初就不會與有往來。
如今知道了真相,心頭亦是痛苦不堪。
“侯爺可知道,我為何要騙你?”流蘇明豔人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抬眼,看向不遠的葉氏。
“你看我做什麽?跟我有什麽關係?”葉氏渾發。
流蘇聲音發,“他們如今就在這裏,問問他們究竟是誰找來的,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是你?是你找人淩辱了流蘇?”宣平侯難以置信地看著葉氏。
“不是我,我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葉氏極力否認。
可那幾個人已經站出來指認了。
加上方才楊瑞景的失常,沒人會相信的話。
宣平侯狠狠給了幾掌,“來人,將送去府!”
葉氏捂著發疼的臉,不敢相信,“我好歹在你邊這麽多年,你竟然要為了這樣一個賤人,將我送去府?”
“不但如此,我還要給你一封休書,你這樣的人,不配留在侯府!”
葉氏沒有想到,的算計最終將自己算了進去。
“流蘇自知配不上侯爺,今後不會再與侯爺有任何往來。我們……就如同這紅綢。”流蘇拿出一把匕首來,將紅綢割斷。
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雙喜臨門,最終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葉氏還沒有能被扭送出去,楊卓影就摔在了地上。
“卓影!”瓔驚呼一聲。
但已經徹底暈死過去,並沒有半點回應。
宣平侯立刻讓大夫來為醫治。
可大夫為診脈診了半天,也沒有能診出什麽問題來。
“想來問題還是出在我上。我果然是克妻命。”瓔歎了口氣,“我與卓影也還未能拜天地。這婚事不如就作罷吧。”
宣平侯頭疼裂,隻能答應。
神奇的是,楊卓影立刻就醒了過來。
無人注意到瓔從上取下了一枚銀針。
“我之前就勸過你,可是你不聽。如今我留你這一命,對你已經算是仁慈的了。但這賬還是得算的。”瓔用子擋著,掰開的,塞了一粒藥丸進去。
又假意給喂水,將那粒藥丸順了下去。
楊卓影瞪大了一雙眼睛,可如今不能說話也不能,無法逃離,無法求救。
瓔將茶杯放下,又從上取下了一枚銀針。
楊卓影這下能說話了。
但那些罵人的話全都憋在了裏,不敢說出來。
“要怪隻能怪攛掇你的人,可怪不到我頭上。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是不想害我,我也不會對你下手。”瓔說罷,喊來下人,將送回了房間。
楊瑞景發瘋的時候,賓客就已經被嚇走了大半。
如今院子裏已經空空,隻有寥寥幾個人。
不遠,蘭跪在地上,求夜景湛救救葉氏。
瓔饒有興致地坐下來,支著下看戲。
夜景湛也沒有想到今日能在王府看這樣一場大戲!
即便他先前就知道瓔讓流蘇接近宣平侯目的不單純。
卻沒有想到宣平侯府竟會毀在流蘇手上。
當然,這怪不得流蘇。
是葉氏太惡毒。
“葉氏這般,純屬咎由自取。”夜景湛眼底一片漠然。
“王爺為何如此冷漠?我可是為王爺生下了唯一的子嗣!”蘭這兩年來忍許多,終於也忍不住發出來。
曾以為,可以母憑子貴,再不濟,擁有宣平侯府嫡的份,就算當不晉王妃,側妃的位置也是能得到的。
可夜景湛除了最初跟爹娘承諾過一句之外,到現在對此隻字未提。
如何能不恨!
夜景湛冷笑一聲,看向的眸子裏仿佛淬了冰,“唯一的子嗣?那子嗣是如何來的,你可還記得?”
蘭麵一白。
“縱然妾有錯,但……但王爺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是用了手段,可他不是也沒能管住自己?
夜景湛麵上的冷意更深了幾分,“本王自然沒有錯。因為那晚本王本就不在王府。”
“你說什麽?”蘭沒有想到,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不可能!不可能!除了你,主院裏本就沒有男人!”
懷疑過無數次,但主院裏除了他,本就沒有別的男人。
除了他還能是誰?
“本王與你,從來都沒有過床笫之歡。那晚與你在一起的是安燾,他本就不是太監。琮兒是你與他的骨,與本王無關。”夜景湛一字一句說著紮心的話。
蘭一直想不通,為何安燾會突然之間對那般好。
原來竟是這樣?
“不可能!若不是你,你為何要認?”
“那是因為,本王那時候已經查到了你的份。所以……”
“所以,你想要利用我,不惜認下了那晚的事,甚至我腹中的孩子。”蘭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想法。
大笑幾聲,隻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人扔到了油鍋裏。
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原來所有的籌謀與算計,從一開始就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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