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出手去,了那甲上的胖娃娃,“紅櫻啊,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說著走到了沙盤麵前,看了看與長安城的距離,說道:“如今趙楚主要是靠烈火流雲軍了吧,徐常春負隅頑抗,他是一個頗有經驗的老將軍,這仗恐怕是不好打了。”
李子期見十八娘說正事,臉正了正,“確是如此,我們在此安營紮寨,已經膠著很久了,拖得越久,對於百姓而言就越苦。”
戰爭總是一樁勞命傷財之事,尤其是對於百姓而言,多年都未必能夠休養生息,緩過神來。
“所以咱們得多管齊下,另尋辦法。我此去除了說服祖父,更去了一趟清河,崔九已經答應戰在我們後了。有他們在,北地無憂。而至於南邊,不是我妄言,不管是誰當那個皇帝,他們都是不在乎的。”
李子期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北定中原才是當務之急。
“沈瑯乃是憑空冒出來的太子,一定得不到多信服。滴認親什麽的,你我雖然不信,但是架不住有些人信。我打算讓人在長安城裏散播流言。”
李子期心中一,想到當初十八娘搬倒朝華,就是從流言開始的,心中便忍不住期待起來。
“沈瑯他其實的的確確是李貞貞的兒子,為了李唐的大義,這才假冒是趙義的兒子,等你打到長安城下,趙楚新任的太子殿下就會打開城門,放咱們進去。聽聞,他的與趙義滴認親了,不能相融!”
李子期皺了皺眉頭,這麽說起來,其實也並非不可能。畢竟什麽李貞貞丫鬟的兒子,聽都沒有聽說過!遠遠不如這個補充了沈瑯份細節的故事,來得真切。
“流言就是要真真假假參雜在一起,才讓人更加的信服。沈瑯當初為了偽裝,接近李括又與你多有親近,這些事反倒會為他是李貞貞兒子的證據,就讓他看看,什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趙義一定會對他起疑心的。”
“十八娘,你說得很對,咱們再把當初沈瑯拿了李貞貞的書,給燒紙錢,並且得了玉璽之事放進去,讓鏡湖先生給潤一下……”李子期說著,拍了拍手掌心,高興起來。
十八娘卻是搖了搖頭,“鏡湖先生是春白雪,傳流言靠的是下裏人。這事兒你就給北流最合適了,一張小兒,堪比說書的。你隻需要鏡湖先生,讓他那位得意弟子張問天,時不時的質問兩句就行了。”
十八娘說著,取下了那個鎧甲,試了起來,李子期一瞧,趕忙走上前去幫忙。
“這隻是第一個流言而已,所謂流言,自然是多種多樣的。另外一個慘無人道的故事,我相信長安城的員們一定都很聽。話本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六龍奪嫡記。”
“新任太子沈瑯,先設第一局:巫蠱之,陷害前太子,害得太子妃當場慘死;再設第二局:真假龍,穿四皇子兒,害死崔皇後和四皇子;又設第三局:父子相殘,二皇子造反,並將其當場誅殺;第四局:兄弟斷,鳩殺五皇子;第五局:蛇蠍人,利用人計,讓三皇子深陷勾欄院,長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
李子期眼前一亮,“沈瑯心↓
徐文一愣,烈火流雲軍是魯國公一手創建,真真正正的魯家軍,就連沈庭當年都一直在軍中頗有威。隻是趙義對魯家猜忌,這才讓徐家撿了。
十八娘拍馬上前,“上陣無兄弟。你我敵對,但也無需口吐穢言,且來戰!”
說著,從後背的箭筒裏直接取出三支箭,分別對著徐文的眼,,心去。
要麽就一開始講仁義,不要廝殺,一旦開打,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是當年謝靈被國師刻在骨子裏的信條。
徐文顯然沒有料到十八娘一介流出手如此毒辣,更是沒有想到,能夠三箭齊發,並且向不同的方位,一時間有些慌神,等反應過來,箭已經到了麵前,他趕忙用手中的大刀去擋。
隻是上中下三路,隻能擋住兩路,徐文一咬牙,擋住了致命的兩箭,向和心窩子的那兩箭。眼卻是來不及護住,被十八娘一箭中,當場流如注。
徐文也是個狠角,當下拿著大砍刀朝著十八娘砍來。
十八娘早有防備,子側翻,躲開了砍刀,一劍刺向了徐文的馬肚子,那馬疼得嘶鳴一聲,抬起前蹄,將徐文顛倒在地。
徐文一擊不,又瞎了一隻眼,心中暗恨,想要撤走,又怕十八娘再放暗箭,這箭簡直是絕了!一時之間,竟然陷了兩難之境。
正在這時,他靈機一,挑起了路邊的柳絮花,夾雜著塵土,朝著十八娘的麵門拂去。
十八娘避之不及,循著他出刀的方向用力一刺,竟然將他拿刀的手刺了個對穿。
徐文慘一聲,趁著十八娘被塵土和柳絮迷了眼,飛快的朝著己方的陣營跑去,憤怒的將其中一個下屬扯下了馬,自己翻上去,大吼道:“撤!”
等十八娘能夠睜開眼時,徐文已經夾著尾逃跑了。
李子期見十八娘久不回營,還以為因為沒有殺掉徐文不高興,拍馬上前安道:“十八娘,你真厲害,徐文來我們這裏挑陣多日,殺了不兄弟,囂張得很,你今日刺傷他一隻眼睛,又傷了他的手,算是為兄弟們出了一口氣了。”
紅櫻軍的幾個百戶也衝了過來,兩眼放,先頭裏心中還犯嘀咕,如今還嘀什麽咕!就跟著這位將軍混了,絕對能夠出人頭地啊!
“是啊!沈將軍,您的箭法真是太神了!”
十八娘卻是怔怔的看著地上的柳絮,說道:“在徐家的營帳附近,是不是也有很多柳絮?”
北地多幹旱,柳樹易養活,遍地都是,柳蔭,但卻是有一條不好,每年一到春日,那柳絮花兒便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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