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川到的時候,手已經開始,蘇青、蘇泰筆直站在搶救室外面等候著。
舒晚則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白皙的手指,一手著小腹,一手抓著扶手。
抓著扶手的手背,力度用得有些大,仔細看,能看到突出的骨節。
的臉,其實也不太好看,被關著的幾天,沒吃好,也沒睡好。
再加上,好不容易見到季司寒,就遇到他傷,緒自然是繃的。
好在醫生說,中彈位置在肩膀上,沒有傷及要害,不然早就撐不住了。
同樣是孕婦,杉杉胖了好幾圈,舒晚卻骨瘦如柴,明顯在孕期吃了很多苦。
季涼川是不太會同別的人的,但這會兒看到疲憊不堪的二嫂,還是忍不住皺了眉。
“二嫂。”
季涼川走到舒晚面前,勸回酒店休息。
“你看起來很疲憊,先回去休息吧。”
舒晚移開盯著搶救室的目,抬眸看向立在眼前的季涼川。
“放心,我沒事。”
再疲憊也要等季司寒手結束,確定安全無虞,才能松懈下來,否則心提到嗓子眼,也休息不了。
固執起來,跟二哥是一樣的,季涼川勸了幾句,見勸不,也就不勸了。
“那我讓人安排休息室。”
說完,也不管舒晚同不同意,直接揮手,讓下面的人去辦了。
醫院是在金海三域境外,花點錢的事兒,很快就辦好了。
他勸著舒晚去休息室時,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怎麼樣?”
季涼川立即上前詢問。
舒晚也趕撐著扶手,走過去,迫切的,看著醫生。
“手功嗎?”
醫生摘掉臉上的口罩,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手很功,已經轉病房了,你們去看他吧。”
搶救室外面的四個人,這才沉沉松一口氣。
特別是舒晚,纏繞在神經上的弦,一下斷了。
渾就跟泡沫似的,瞬間綿下來。
擔憂的心,也隨之而散。
想跟著一起去病房時,胎卻在此時發作。
肚子有點疼的舒晚,只能扶著墻,靠著歇息。
幾個男人,也沒察覺到,直接先一步沖到病房。
躺在病床上,悠然轉醒的季司寒,睜眼沒看到舒晚,臉比手的時候,還要白。
他還以為舒晚出了什麼事,心臟驟然墜落冰窟,寒氣四散,連帶著四肢百骸都是涼的。
他完全不顧肩膀上的
傷勢,就想撐著病床起,嚇得蘇青、蘇泰、季涼川連忙按住他。
“二哥,你剛做完手,別。”
因為用了力,季司寒的肩膀,又崩出來,很快染紅白紗布,他卻未覺。
“舒晚呢。”
此時的他,麻藥勁還沒過去,有點虛弱,推不開幾人的手,就只能反手抓住季涼川的胳膊。
他抓著季涼川的手臂,仰起來的眼睛,著‘誰敢欺負我老婆,我就弄死他’的狠勁。
“是不是又被商堯帶走了?”
季涼川還以為他要去洗手間呢,誰知道是第一眼沒看到老婆,這才著急這副樣子。
“二哥……”
季涼川還沒來得及說話,舒晚就已經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到了病房門外。
及到那抹瘦弱影,季司寒擔憂的心,驟然松懈下來,繼而改為和。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
舒晚搖了下頭,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是孩子聽到你的手很功,就在小房子里面手舞足蹈呢。”
聽到是孩子胎導致的不舒服,季司寒寒冷的視線,掃了眼舒晚的肚子。
“等他出來,我再好好教訓他。”
已然走進病房的舒晚,聽到這話,冷不丁斜睨他一眼。
“孩子還沒出生呢,你就想著教訓他,哪有你這樣的。”
舒晚呢喃一句后,視線又放到他的肩膀上。
“怎麼又出了?”
凝著眉頭,彎下腰,去紗布上的跡。
“我去醫生。”
季司寒一把抓住舒晚的手,握進自己掌心。
“一點小事,不用你去做。”
正在吃狗糧的蘇青、蘇泰,本來還齜著大牙,著總裁和總裁夫人,一臉姨母笑呢。
結果一聽這話,兩人瞬間明白過來,總裁這是在點他們呢,互相對視一眼,趕溜。
“那什麼,我去醫生。”
“那我去買點吃的喝的。”
蘇青、蘇泰一前一后溜走,留下季涼川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懂季司寒眼里流出來的意思。
“老七。”
“嗯?”
季涼川以為二哥要對自己說什麼特別的話呢,連忙湊過去,坐在病床旁邊,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二哥,你說吧。”
季司寒用低沉富有磁的嗓音,淡聲道:“你先回國,照顧杉杉。”
季涼川凝著自家二哥看了幾秒,明白過來什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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