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季語冰再提起宋斯越的時候,杉杉也問過,怎麼會上宋斯越?
季語冰說,每次看到他一個人,坐在窗邊,看著花海的樣子,就覺他很可憐,也很孤獨。
覺得當一個人開始心疼一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然傾心,便跟隨心走,只不過將自己困在一座城池里的宋斯越,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他的一生,他的世界,他的所有,都只屬于舒晚,縱然季語冰表出意,宋斯越都是拒絕的,甚至從今往后,謝絕的治療、的到來。
他寧愿承著抑郁癥的折磨,也不愿意重新打開心扉,接納除舒晚以外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害怕,害怕會再一次忘記舒晚。
他把跟舒晚的憾,全部歸結于自己的失憶,所以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踏進他的心里,占據他的記憶。
但是即便宋斯越不季語冰,還是愿意陪在宋斯越邊的,也許沒有曾經唐夜白那麼宋斯越,但這是讓重新打開心扉的男人,總歸是與眾不同的。
季語冰也知道,唐夜白在背后默默等著自己,可是一個很難回頭的人,而能讓回頭的,是往后漫漫歲月里,一場又一場的生離死別……
他們三人的事,未來的舒晚,已經全然離開來,不再及,畢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也有自己要堅守的人,各自安好,各自無恙,便是最好的。
眼下的舒晚,在陪伴完杉杉后,被季司寒牽著,回到藍灣環島,不過兩人剛下車,就看見靠坐在車頭的陸宸希。
天氣漸涼,陸宸希穿著薄薄的黑大,垂著俊的臉龐,盯著自己的黑皮靴,落下來的黑碎發,偶爾被風吹起,搖曳的樣子,有種說不清的破碎。
在舒晚記憶中,陸宸希始終是傲然恃的,很會出這種落寞的神態,以為他遭了什麼不好的事,不皺了眉。
瞧見舒晚為陸宸希皺眉,季司寒的神驟然冷了下來,握著的手,更是下意識加大了幾分力度。
走了一個宋斯越,又來一個陸宸希,前者是季司寒不可忽視的存在,后者本該不以為意,但這個后者跟舒晚經歷過生死,如今的也跟前者有得一拼了。
渾散發著強大氣場的男人,抓起舒晚的手,與十指相扣后,牽著,邁開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到陸宸希面前。
“上次說好的,等暗場事結束,就請表弟吃飯,沒想到還沒
發出邀請函,表弟就親自上了門,那就擇日不如撞日,跟我和你表嫂一起進去用餐吧。”
開口表弟,閉口表嫂,落在陸宸希耳朵里,比屎還要難聽。
原本落寞的眼睛,更是因為表弟表嫂四字,驟然冒起火焰。
“我他媽不是你表弟!你他媽也不是我表哥!別他媽!”
旁邊的舒晚,見陸宸希口,眼底那一丁點同,瞬間收起。
“不許罵我老公!”
打算教訓陸宸希的男人,見舒晚上前一步,將自己護在后,心里那點酸味漸漸消散開來。
“我老公的確是你表弟,我也是你的表嫂,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還想哇哇吠的陸宸希,聽到舒晚的話,一肚子火氣,熄了回去。
“你也早就知道我跟他的關系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陸宸希深吸一口氣,下狂躁的緒,死死凝著舒晚。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把我當做季司寒的表弟來對待?”
陸宸希的眼里寫滿委屈,舒晚看見后,再次皺起秀眉。
“不把你當表弟來對待,那把你當什麼?”
兩次反問,令陸宸希驟然沒了脾氣,或者說,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我以為是戰友……”
寧愿做戰友,他也不愿意做的表弟。
不過這點心思,陸宸希不可能表出來,也就在氣過后,從舒晚臉上移開視線,看向神冰冷的季司寒。
“我來是告訴你,陸可欣在清萊,遇到了一個長得很像阿澤的人,應該說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個男人眼睛里有一顆小痣……
但縱然能夠區分出他不是阿澤,陸可欣還是因為阿澤留下的言,把他當了阿澤……”
聽到這話的舒晚,赫然怔在原地,阿澤定時發布的言里,是給陸可欣寫過一句話:
如果你在佛前,禮佛一年,還是沒有忘記我,那我一定以另外一種形式來見你。
阿澤用一年之期,讓陸可欣去禮佛,不過是為了讓陸可欣活下去,可誰能想到這個世上竟然真的會出現一個跟阿澤一模一樣的人?
而且這個人,還那麼巧的,以這種形式,來到陸可欣的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冥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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