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清楚!
他們不能敗!
那些計劃,關系到了儒家的千秋大業!
縱然是死,也要讓計劃執行下去。
要不然,一旦被帝國察覺,他們這些人不是要死,甚至于儒家也將會被反噬。
無數前人走過的路,如今他們也將走過。
.......
十八皇子府。
噼里啪啦。
各種砸落在地上,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彰顯著其主人的憤怒與歇斯底里。
“該死!”
胡亥此刻頗有些惱怒,他沒有想到,他只是找了扶蘇一次,始皇帝就有了如此大的反應。
不是將他們訓斥了一頓,甚至于將贏收為嗣子。
這等于是明擺著告訴他們,贏在他們前頭。
“殿下,你過了!”
趙高看著胡亥,有些無奈。
這位是始皇帝的兒子,他這個做老師的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最近以來,胡亥的所作所為,有些過頭。
這讓趙高有些嚇到了,連忙前來勸說胡亥不要作死。
“老師,為什麼?”
胡亥眼中滿是憤怒,朝著趙高,道:“大兄他們都在,包括我在,父皇的諸子都活著,父皇卻要收養嗣子.......”
“他什麼意思是他!”
見到胡亥破防,趙高也有些無言以對,畢竟這件事,不管是擱在誰的上,誰都得破防。
嗣子,乃繼承家業之子,有著與嫡長子一樣的繼承權。
這意味著,在始皇帝眼中,胡亥等人活著與死了無異,都是一群廢,本不足以托付帝國。
“殿下,陛下有陛下的想法!”
趙高看著胡亥,一字一頓,道:“你不要讓陛下難做,也不要讓岷君難做!”
“你也不想想,為何皇長子,自始始終,沉默不言?”
“這件事,影響最大的不是你,而是皇長子........”
“更何況,也只是嗣子,又不是太子......”
這一刻,趙高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與胡亥迅速切割,他了解贏,以贏的手段,十八個胡亥,都不是對手。
心中念頭轉,趙高深深地看了一眼胡亥,一字一頓,道:“殿下,臣奉陛下之命,作為你的老師,有些話,臣就不得不說!”
見到胡亥看過來,趙高沉聲,道:“別爭了!”
“聽臣一句勸!”
“不管是皇長子,還是岷君,你都爭不過!”
“而且,當下的帝國暗流涌,除了陛下之外,本就沒有人能鎮.........”
.......
與此同時,皇長子府。
相比于暴跳如雷的胡亥,扶蘇無疑是冷靜理智很多,因為他心里清楚,這件事避不開。
他心中有所預料,所以,當詔令發布,扶蘇遭的沖擊,反而是最小的。
“哎!”
長嘆一聲,扶蘇朝著一旁的侍從:“準備小宴,我老師也該來了!”
“諾!”
這一刻,扶搖有些無奈,他心里清楚,這一道詔令下達,最先坐不住的便是淳于越等人。
如今卸下來心中的力,反而是讓扶蘇多了一些自如。
“臣淳于越見過殿下!”淳于越匆匆而來,朝著扶蘇行禮,道。
深深地看了一眼淳于越,扶蘇笑了笑,道:“老師不必多禮,坐!”
“臣謝殿下!”
淳于越落座,扶蘇開口,道:“不知老師前來,有何吩咐?”
面對扶蘇的詢問,淳于越反而是有些愣怔了,在他看來,扶蘇的狀態有些不對。
此時此刻,按理來說,扶蘇才是最著急的那個才是,結果,扶蘇反而是最冷靜的那個。
這一幕,與他想象之中有些不同。
在淳于越的想象之中,應該是扶蘇求教與他,然后他展示妙計,為扶蘇解。
而此刻的這一幕,明顯與他想象之中相反。
他反而是加焦急的那個。
“殿下,陛下要收岷君為嗣子,此事你如何想?”淳于越還想拿一下老師的做派,不由得朝著扶蘇詢問,道。
聞言,扶蘇親自給淳于越斟茶,不由得笑了笑:“岷君,乃是滋的夫君,也算是父皇的半個兒子!”
“也是皇族脈,如今收為嗣子,也只是讓彼此的關系更進一步,以我來看,并沒有問題才是!”
“殿下,嗣子乃有繼承權!”
淳于越也坐不住了,他裝不住了:“如今陛下尚未立后,縱然是您也只是長子,而非嫡長!”
“這意味著,岷君才是帝國最有資格的繼承人!”
“哈哈哈,這件事無可奈何!”
扶蘇大笑一聲,然后朝著淳于越,道:“老師,在這之前,其實我就知曉了一些!”
“這件事發生之前,父皇便將我與胡亥召集宮!”
“當初,胡亥來找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然后父皇問詢,被我們一一否認,然后便有了今日之事!”
扶蘇看了一眼淳于越,一字一頓,道:“老師,你們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與父皇對弈,要有耐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點是,如今只是父皇收嗣子,并非是立太子!”
“這件事,乃是父皇家事,乃是私事,宗室都不敢攔,更何況是其他人.......”
在扶蘇看來,淳于越等人與胡亥一樣,本就是瞎搞。
他算是與贏以及始皇帝接最多的人,雖然他們之間的政治見解不一樣,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不管是始皇帝還是贏都是當世天驕。
這樣的一個人,就可以得天下人抬不起頭來,更何況,淳于越等人不幸,一下子遇到了兩個。
偏偏這兩個還政見相同,頗為心,這本就是無解之局。
畢竟,如今的始皇帝雖然年長,但依舊是正在壯年,而贏有很年輕,這完全可以完接壤。
心中念頭轉,扶蘇喝了一口茶水,朝著淳于越,道:“老師,作為學生,今日多勸你一句!”
“這一趟渾水,不要淌!”
“因為這件事不是關系到了岷君,更關系到了父皇........”
此話一出,淳于越為之沉默。
他自然是清楚,贏與始皇帝的恐怖,但是他們這些人,早已沒有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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