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蘊往前走了兩步，上的香氣飄散過來，變濃了不，但聞起來與之前不太相同。

看來太過於想求，所以換了香料方子。

不知夜景湛可還能抵擋得住？

瓔特意掃了他一眼，發現他果然已經了影響，不自覺地往芷蘊靠近了些。

“阿湛，不管宣平侯府發生了什麽，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你一定要相信我。”

芷蘊自然也看到了夜景湛對的親近。

不枉費浪費了那麽多心力。

若是沒有瓔這個賤人在，效果一定會更好。

夜景湛想要將心頭那異樣的緒下去。

但那緒卻仿佛如熊熊烈火，越燒越旺。

“此事究竟如何，我會讓人查個清楚的。”

夜景湛會說出這樣的話，瓔半點也不意外。

畢竟巫會讓他不自覺地待芷蘊好。

“下就不在這裏打擾王爺與夫人了。”

瓔看得在這裏看他們兩個你儂我儂，轉往先前住的院子走去。

夜景湛想要追過去，卻被芷蘊纏上了。

他腦海中一片混沌，竟然邁不開步子。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主院。

芷蘊正在他的服。

他一把抓住的手，將推開，“你回去吧，我自己來就是了。”

“阿湛，我的寒毒又發作了，隻有你能讓我好一些。今晚就讓我留在這裏好不好？”芷蘊說著，又了上去。

夜景湛再一次將推開，讓林嬤嬤將帶了出去。

“阿湛，你為什麽就不能對我好一點？明明我想要的也不多。”芷蘊氣得發瘋。

想要的，從來就隻有一個他而已。

可如今就連這樣的手段都已經用上了，他滿心滿眼依舊是瓔那個賤人！

“我對你已經足夠好了。”夜景湛冷眼看向。

芷蘊渾一。

擔心自己再待下去，夜景湛會察覺到巫的事。

隻得轉離開。

“主子，姑娘方才讓屬下拿酒給。”

芷蘊一出去，清風就走了進來。

“要喝酒？”

夜景湛知道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瓔心中怕是有諸多不快，會借酒澆愁也是理中的事。

“我去吧。”夜景湛走到院中的那棵樹下，倒騰了好一會兒，方才帶著酒到了的小院。

瓔見了他，眉間頓時一片冷意，“怎麽是你？”

夜景湛將酒壇放在了桌上，“一個人喝酒太過無趣，我是特意來陪你的。”

瓔的目落在酒壇上，微微一怔，“這難道是……”

“是我們十年前種下的那一壇桃花釀。”夜景湛特意將這壇酒挖出來，為的就是喚醒從前的那些好記憶。

他們之間，不隻有恨，不隻有痛苦，更有許多歡愉。

瓔麵上閃過一抹悲傷。

當初他們種下這壇酒的時候，曾說過此生都不分離。

不過十年而已，誰能想到造化如此弄人？

“是該喝掉了。反正留著也沒什麽用。”瓔將酒壇打開，一香味撲鼻而來。

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將酒壇推給夜景湛，讓他自己倒。

夜景湛才將酒倒好，已經將那一杯一飲而盡。

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就這樣，一連喝了五六杯，仿佛那不是酒，是水。

“別喝了。”就在想要再倒一杯的時候，被夜景湛攔了下來。

桃花釀原本就醉人。

“倘若你信我，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瓔用一雙微醺的眸子看向他，聲音裏滿是苦。

曾經的無數次想過，如果當初夜景湛選擇相信，他們之間的結局或許會有所不同。

但哪裏有那麽多如果？

“倘若能重來一次，我定然會信你的。”他抓住了瓔的手。

讓他意外的是，沒有推開。

瓔眼中滾落一滴淚，正巧砸在了他手背上，“我真的好恨你，夜景湛，你對我太狠太狠了。”

夜景湛心痛如絞，“對不起阿瓔，真的對不起。”

瓔眼中的淚越掉越多，“我更恨我自己，縱然被你這般對待，遍鱗傷，卻也依舊還是……”

瓔說到這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夜景湛卻已經聽出了的意思，隻覺得欣喜若狂。

還是他的。

沒有，哪裏來的恨呢？

正是因為他，所以才會恨他。

“阿瓔，我怎麽做，你才會原諒我？隻要你說，我就一定會做到。”夜景湛坐到旁，看著的眼睛，急切地想要從這裏得到一個答案。

可那雙蓄滿淚水的眸子，什麽也看不出來。

“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也不會。”瓔伏在他的肩頭，甕聲甕氣地說道。

聽著並沒有刻骨的恨意，反而更像是在撒。

夜景湛捧著的臉，輕輕吻在的眼角，“阿瓔，我求求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心中還有我，我知道的。我們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瓔眼中淚閃爍，“不該這樣的，我不該這樣的。”

手想要給自己一掌。

但被夜景湛攔了下來。

他抓著的手，一把將攬懷中，“阿瓔，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就好，不要傷害自己。”

瓔當真舉起另外一隻手，在他上捶了兩下。

或許是因為醉了酒，的拳頭綿綿的，並沒有什麽力氣。

夜景湛一把將抱起來，回到了房間裏。

他原本隻想將人放下就走的。

可瓔卻拽著他的角不鬆手，“阿湛。”

許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夜景湛心中欣喜，“我在。阿瓔，我在。”

他知道他終究有一日能融化心頭的堅冰。

瓔忽然起，撲到了他懷裏。

靜謐的夜中，夜景湛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

就在他想著接下來要怎麽辦的時候，瓔忽然吻了上來。

隻一瞬間，所有的理智全都消失不見，化為一場極致的纏綿。

瓔手，放下了床幔，遮住了這一片旖旎。

而後一把將夜景湛推開。

方才那一吻過後，他已經倒在了懷裏。

即便被用力推開，也沒有醒來，像是沉醉在了夢境裏，不停地呢喃著的名字。

瓔角勾起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