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做什麼?”陸銘皺眉盯著的手,“拿開!”
人卻抓得更了,“你不怕我說出來是你讓我這麼做的?”
“無所謂。”陸銘一點也不在意,甩開的手,“你要是聰明,找個機會逃了吧。要不然,以陸夫人的格,會讓你什麼都帶不走。”
說著,盯著的肚子,“包括你肚子里的這一個。”
人大驚失。
“你,你什麼意思?”
陸銘也算是好心,“我媽要是知道你懷著別人的孩子騙了,肯定會很生氣的。那個時候,一個生氣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
人臉蒼白,嚇得說不出話來。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進你家?你之前是想讓我幫你拖延時間,對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之前為什麼要答應了。
這是緩兵之計。
緩的是陸母。
陸銘瞥了一眼,“果然是聰明的。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我再提點你一下。現在還能利用你懷著陸家孫子的事能撈到什麼好就趕撈,撈得差不多了,找個機會就跑。”
人心里是慌的,要是跑了,陸夫人會放過嗎?
“一個沒有懷著陸家孫子的人,騙了點錢財而已,還不至于大張旗鼓地找你麻煩。當然了,前提是你別太過分。”
陸銘言盡于此,沒再多說什麼便走了。
人整個人是懵的。
其實這段時間也過得戰戰兢兢,魂不守舍。
在這里是有傭人伺候,錦玉食,可到底是心里有鬼,著貴太太的生活,也是渾不安。
人已經在考慮陸銘說的話了,必須得為自己做打算。
就算是貪這里的生活,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肯定會被知道真相,那個時候的后果,怕不能承。
……
第二天一早陸銘開車去了一家私立醫院,他換了服去了手室,手醫生再一次跟他確認是不是真的要做結扎手。
陸銘沒有任何遲疑,“做。”
他躺在冰冷的手床上,做這件事一點也不后悔。
他不是為了誰,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他不想讓自己為一個工,一個給家族傳宗接代的工。
就算是沒有孩子,陸家該好還是能好。
再說了,在他的認知里,等他百年之后,陸家會變什麼樣子,誰知道?誰又能管得了那麼多?
人才活一世,一世才多年?他為什麼要背負那麼多責任活著?
就當他是自私好了,他只想活自己想要的樣子。
做下這個決定,他就是想徹底斷了他母親要他結婚生子的念頭。
麻藥產生反應后,陸銘便陷昏睡里。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那張臉,臭死了。
“你怎麼來了?”陸銘這會兒聲音還虛著,他想,不了。
閆闕那雙眼睛微紅,凝視著他,一言不發。
陸銘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你干嘛?我又不是什麼病重要死了。別這副鬼樣子,看著有點害怕。”
“你是不是瘋了?”閆闕嗓音沙啞。
“沒有啊。”陸銘抬起沒打點滴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好著呢。”
閆闕瞧著他那沒心沒肺毫不在意的樣子,但凡他這會兒是坐著的,都能把他給打趴下。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我喜歡,我樂意。”陸銘了一下,皺了皺眉,“這麻藥是還沒過吧,怎麼沒知覺?”
閆闕咬著牙,握拳頭,克制著要打他的沖,“打全麻,你也是有本事。”
“局麻能有覺的。我總覺得覺到有人在下面弄,會心理不適。所以就讓他們打了全麻。反正也就十幾分鐘的事,沒事的。”陸銘還在安閆闕。
閆闕現在也沒有辦法說他什麼,反正他做都做了。
給他倒了杯水,陸銘倒是撒起來,“你喂我。”
閆闕皺眉,瞧著他現在那神不濟的樣子,還是去拿了吸管放到他邊。
陸銘皺了皺鼻子,但也只能作罷。
他喝了水,然后乖乖躺著。
“醫生說等這瓶點滴打完就可以出院了。”閆闕冷冰冰地開了口。
“嗯。那要麻煩你照顧我了。”陸銘話接得很快。
閆闕冷哼一聲,不同意也不拒絕。
出了院,閆闕扶著陸銘走出去,一出來,陸銘就停下來仰起了臉,任由照在他上。
他嘆了一句,“世界真好。”
閆闕:“……”
他挨了一刀,還覺得世界好。
上了車,閆闕冷著臉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啊?”陸銘一頭霧水,“做這個手嗎?你不會也想做吧。咱們不好約著一起去做吧。”
閆闕睨了他一眼,語氣也不由沖了幾分,“正經點。”
陸銘立刻正經臉,“那是什麼嘛?”
“那個人的事。”
陸銘心里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你還打算瞞我多久?”閆闕睨了他一眼。
陸銘干笑了一聲,“不是瞞你,這事不是什麼事,我都能解決。你要是不知道,這事不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了嘛。”
“陸銘,如果我知道這種事,我會跟你一起面對。”閆闕把車靠路邊停下,很認真地跟他說:“我不希你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困難和問題。”
陸銘知道他是在擔心他,心里是舒坦的,“你要這麼一說,我覺我這會兒神抖擻……好好好,我不跟你開玩笑,我的意思是,我要是真的解決不了,肯定會跟你一起面對。這事在我這里都不算是個事,除非你很介意我差一點跟那個人睡了。”
閆闕真服了他,他都不是在跟他扯跟誰睡的事,他是想告訴他,有什麼事跟他說,別讓他事后才知道。
一個人在面對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再有能力理,當下肯定還是會些無助,孤零零的覺的。
他不想他一個人獨戰。
“所以,你做這個決定,是為了什麼?”閆闕也不好再罵他了,反正他臉皮厚,罵了也沒用。
陸銘聳聳肩,“反正不是為了你。”
閆闕皺眉。
“真的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陸銘帶著幾分得意,“就算是我媽給我塞再多的人,那也是徒勞的。我才不想做那種事呢。”
閆闕真的是無語又無奈。
“行了,趕回家。我有點了。”陸銘催促他。
閆闕嘆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從生氣到無奈,再到最后的平靜,他重新開車上路,“也不怕整壞了。”
陸銘嘿嘿一笑,“你是好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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