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琛從會議室出來。他撥通了電話給陸。
陸很快便接聽了。開口便帶著哭腔,“阿琛哥哥……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我以為你再也不會聯系我了。”
顧妄琛垂眸,他一手抓了抓頭發,神有些復雜。
從求婚后,他確實沒有再聯系陸。他想讓兩個人都冷靜冷靜,也讓周秀雅冷靜一下。
“陸,我問你一件事兒,你如實回答我。”顧妄琛語氣很嚴肅。
陸立刻道“好,阿琛哥哥,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你。”
顧妄琛擰眉,低了聲音,“你是不是找人綁架了楚綿?”
聽到這句話,陸愣住了。
簡直不敢相信,顧妄琛竟然這樣問。
以前,都是他問楚綿,是不是對自己手腳了。
“阿琛……我難道在你心里,是這樣的人嗎?得不到你,就去傷害楚綿?”陸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語氣更是委屈,“這麼多年了,我如果想做掉楚綿,還用等到現在,讓自己這麼多委屈嗎?”
“你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楚綿的事兒,本不是惦記我,對嗎?”陸的聲音里充滿了失。
越來越肯定,顧妄琛的心,從楚綿說離婚那天起,就逐漸不在的上了!
他是不是,真的對楚綿有了?
“陸。我們的事兒回頭再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顧妄琛看向外面的盛晴。
盛晴的狀態說不上好,整個人快要倒下去了似的。
楚綿是楚家的寶貝,從楚綿嫁給他后,楚家人不再聯系楚綿就能看出來。
楚綿若是出事兒,他們一家人會瘋掉。
“我沒有!”陸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顧妄琛看著手機,眼神復雜。
他給意森打電話,“調查一下陸小姐最近都和什麼人接。”
“是。”
陸的話,他有懷疑。一面之詞,終于不可信了。
盛晴剛好抬頭,便看到了顧妄琛。好像很想說什麼,最后還是閉上了,轉過了頭。
顧妄琛走過去,他蹲在了盛晴的面前。
盛晴往日很和顧妄琛接,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
“伯母,楚綿會沒事兒的,別擔心。”他沉聲安,聽起來確實讓人心里很踏實。
可是,盛晴無法安心。
“顧先生,綿綿從小到大都被寵壞了,你說若是被綁架了,得多害怕呀?”
顧妄琛沉默。
這一聲顧先生,隔絕了他們之間所有的關系。
“我會幫你們一起找到楚綿,一定不會有事兒。”顧妄琛和盛晴發誓。
他不會讓楚綿有事兒。
“伯母,不如您和伯父先回去休息,這邊給我吧?”他注意到,楚天河也很疲憊了。
盛晴搖頭。
“怎麼好麻煩顧先生……”站了起來,然后往會議室里去。
顧妄琛的心像是被什麼刺痛著。
不止楚綿和他拉開了距離,所有和楚綿有關的人,在楚綿和他離婚后,全部將他視為敵人。
還記得高中那會兒,楚綿經常帶他回家。楚家人那會兒待他如親兒子一般。
再看看現在。
顧
妄琛低下頭,他苦地笑了一聲。
“顧先生,您沒事兒吧?”旁邊有人小聲詢問。
顧妄琛搖搖頭,來到會議室的門口,他聽到局長那邊說“四周有很多爛尾樓,我們接下來會直接從爛尾樓下手,看看會不會是被帶到爛尾樓里。”
“大家的手機一定要開機哈,千萬不要出現聯系不上的況。免得綁匪找不到我們。”
顧妄琛輕聲呢喃,爛尾樓。
華夏周邊有許多爛尾樓,聽說,那里常年鬧出人命。是很多綁匪都喜歡去的地方。
顧妄琛給意森打了通電話,從警局出去,開車走了。
楚天河和盛晴兩個人在警局幫不上忙,局長催促他們回去休息。
結果出來發現顧妄琛也不見了。
盛晴不覺得好笑,“剛才還在這里說會幫我們找到綿綿,現在人就不見蹤影了。”
“嗐,你還真希他能幫我們什麼?”楚天河冷哼了一聲,本就沒把顧妄琛當一回事兒。
盛晴苦,“可是天河,你不覺得,有時候綿綿邊也確實需要一個男人嗎?”
“很顯然,這個男人并不是顧妄琛!”
盛晴沉默幾秒,和楚天河上了車。憂心忡忡道“本來,可以是他的。”
“別想了,你家閨,我們呀,沒這個福氣!”楚天河深深嘆氣,開車回家。
“兒會有事兒嗎?”盛晴實在擔心,從得知這個消息,就一直心跳很快。
楚天河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
他手握住盛晴的手心,搖搖頭,“別擔心,會沒事的。”
盛晴低下頭,眼淚掉了下來。,真的很擔心楚
綿。
“這件事先別告訴爸媽。”楚天河說。
盛晴點頭。當然不能告訴兩個老人家,老人家知道,肯定不了刺激。
夜晚難捱。
黑的帕加尼在路上馳騁著,像是有目的的,卻又沒有方向。
一片無人的荒郊野地,廢棄的倉庫顯得格外空寂幽靈。
男人的影闖進去,微弱的手電筒照亮四周,“楚綿!”
無人回應,回答他的只是回聲。
他將四周找了一圈都不見楚綿的影,很快又換下一個地方。
叮——
手機響了,是意森。
“顧總,調查過了,楚小姐最后的定位是在黃沙路往北。往北有三個爛尾樓,一個廢棄工廠。”
“把這個消息同步給徐隊。我現在就去黃沙路。”他語氣冷靜。
意森應聲,“是,顧總,務必注意安全。”
“嗯。”顧妄琛將手機掛斷,很快開車趕往黃沙路。
他將地圖打開,在去往黃沙路的時候,警隊的人也在趕往。
夜晚的風吹得人心惶惶。車速逐漸加快。
他試圖給楚綿打電話,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可卻怎麼都定不到的位置。
顧妄琛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加,自己都沒發覺,楚綿失蹤,他竟然如此張。
或許,只是為了剛才和盛晴的承諾。
亦或者……是因為楚綿是自己的前妻。
想到楚綿待自己的種種,想到楚綿看向自己時每一個慕、憎恨的表,他都覺得心像是被什麼在吞噬著。
楚綿……不能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