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青雲殿。
宋青染回去之後,立刻派侍月兒去打聽了一下宋家的況,而很快,就傳回來了消息。
原來,宋家父子獄已經四五天了,的確如楚天海所說,是因為賑災不力,遲遲沒能籌措夠賑災的銀子。
結果早朝之上,被人狠狠參了一本,謝長風大手一揮,父子倆就統統都進了刑部大牢。
宋青染盤算了一下如今的況,估著暫時應該問題不大,便沒有去找謝長風求,而是專心開始繪製祭典的地形。
雖然拿到了琉璃鏡,可是單單靠這一塊自然是不夠的,最好能夠多擺放上一些鏡子,再利用折,將祥瑞製造的更加真一些。
至於琉璃鏡,隻是為了保證雨天也能有折出的源。
而且,鏡子的位置還要,不能被人輕易發現了。
宋青染繪製地認真,可是一旁的月兒卻急了。
“娘娘,老爺和爺都被關進了大牢,您想想辦法呀。”
月兒是從宋府跟著宋青染宮的,現在得知這消息,清秀萌的一張臉,皺的如同包子一般。
“我能有什麽辦法,穿夜行去劫大牢搶人嗎?”宋青染一邊開口,一邊繼續繪圖。
“那您要不去向皇上求求,說不定皇上看在娘娘您的麵子上,就把老爺和爺給放了。”
“你想多了。”宋青染頭也不抬的開口,“找謝長風那個死變態求的難度,可比劫大牢高多了,說不定還沒等我開口,就直接被他擰斷了脖子。”
“皇後對朕近來的好還真是清楚。”殿外,突然傳來了謝長風的聲音。
宋青染一個激靈,猛然抬頭。
謝長風站在門口,臉上神不明的看著宋青染。
月兒素來膽子小,聽著自家娘娘的話,本就心驚跳,看到謝長風又突然出現,嚇得一口氣沒提上來,下一刻,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著倒下去的月兒,宋青染角搐了一下,起確定對方沒有摔傷後,這才走上前對著謝長風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皇後不必多禮。”謝長風邊含笑,看著宋青染。
而後者卻被這笑,看的心頭發。
“皇上您怎麽突然來青雲殿了?”
丞相府的事,雖然沒有提前和謝長風通氣,不過對方也都知道了。
而且,自己狠狠地坑了楚丞相一把,加上這件事不僅沒能如楚丞相所願,而且對方還被自己反坑了一把,謝長風心底應該也消氣了才對。
所以回來之後,也沒有再去見謝長風,可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主過來。
“朕原本是想來看看,皇後要怎麽給朕吹枕頭風……”
宋青染神一僵,這是府門口的也聽見了?
抬起頭剛準備解釋,可是就聽得謝長風又說道。
“不過,朕倒是沒想到,皇後私下裏麵,都是這般稱呼朕的,死變態?嗯?”
最後一個“嗯”字,夾雜著撲麵而來的冷意和怒火,聽得人心頭忍不住發。
可宋青染直視著謝長風的目,片刻之後,突然笑了。
一雙秋水眸因著這笑,頃刻間流溢彩,格外人。
“皇上,臣妾打賭,您舍不得殺我……”
話音未落,宋青染便被擰住了脖子。
哢嚓一聲,倒了下去。
沒過兩秒,宋青染又著脖子站了起來。
“好吧,剛才是臣妾說錯了,是皇上殺不了我。”
“原因呢?”謝長風目幽深地看著眼前人。
雖然室之中,他已經知道了這一點,可如今親眼再看著宋青染站起來,心底依舊驚駭。
他素來不信神佛,更不信這世間當真有什麽山鬼怪,可是眼前人……又該如何解釋?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臣妾心地善良助人為樂積極向上福澤深厚,總之,上輩子做了太多好事,上天垂憐,所以給了我這麽一個特異功能。”
說完,宋青染打量著謝長風,發現對方的表沒有一一毫的鬆,想了想,又說道。
“又或許,是因為皇上有不擰人脖子的習慣,所以老天這才給了臣妾這麽一個能力,這正好說明,臣妾和皇上那是天生一對啊!”
“這個理由,倒是比什麽上輩子積德,聽起來要有意思些,不過……”謝長風看著對方含笑的神,“皇後難道真的就不怕,朕將你當做異類,抓起來嗎?”
“若是皇上想抓,應該早就抓了,更何況,在許多人眼中,皇上不也同樣是異類嗎。”
一開始,的確害怕謝長風抓住自己,可是經過丞相府一事,越發確定,謝長風在好奇,又或者說,他覺得有意思想要探究。
而有這種心態在,一時半刻,謝長風應該是不會把自己抓去燒死。
異類?謝長風眼尾上挑,直視著麵前人的眼睛。
“敢在朕麵前說這話,皇後膽子倒是不小。”
“那臣妾換個說法。”宋青染立刻笑著改口,“隻要皇上能留下臣妾,遠的不說,至祭典之上,臣妾能給皇上一個驚喜。”
“已經知曉的事,又何來驚喜。”
“那可說不定。”宋青染迎著謝長風的目。
畢竟……還打算做些別的。
還有那便宜老爹和便宜兄長,終究也不能不救!
四目相對,過了好一會兒,謝長風終於笑了。
俊無儔的臉上,笑意浮,著勾魂奪魄的妖冶之。
“好,那朕就等著皇後的驚喜。”
……
接下來幾日,宋青染按部就班的準備祭典。
繪製好了圖紙,又去祭臺實地模擬了好幾次,經過不斷的修改調整,最後選出了最合適的位置。
隻要祭典當天提前擺放好,便可以利用琉璃鏡和其他鏡麵折,在祭臺之上叉打出數十道線,看起來就像是發生神跡一般。
確定好這些,宋青染也算完了最重要的容,至於其他的祭典安排,往年都有舊例,不必花費太多心思。
隻不過,就在一切安排好的第二日,卻突然出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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