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覺得呢?”宋青染反問道。
“朕覺得尚可。”
“皇上覺得好就行。”宋青染隨口說道。
雖然不知道謝長風為何心來要去宋家,不過他是皇帝,既然他要去,那不管是自己還是宋衡都沒辦法。
隻是謝長風平日裏麵那般明睿智的一個人,今天難道真的沒看出來,宋衡和宋青軒的無奈嗎,還是說,這是謝長風的故意捉弄?
“皇後,朕希你能覺得好。”謝長風再次開口。
“臣妾怎麽想不重要,隻要皇上……”
“皇後的想法對朕來說很重要。”
謝長風打斷了宋青染,格外認真地看著。
“朕知道,你在乎你父兄,所以朕也願意和他們溫和地相。隻是朕並不擅長用這種方式和他人相,尤其是……家人。所以朕若是有做得不周之,皇後大可以告訴朕。”
宋青染怔怔地看著謝長風,所以,不是故意捉弄,而是因為笨拙嗎。
並未有過這樣的相方式,所以不知如何相。
沒能察覺到宋衡和宋青軒的不自在,是因為謝長風本才是最不自在的那個人?
“怎麽不說話?”見宋青染一言不發,謝長風皺起眉頭,“莫不是剛才在宋家,朕做錯了什麽?”
“沒有。”宋青染下意識搖頭,暗暗吸了口氣,才恢複了笑意開口,“隻是臣妾有些寵若驚,沒想到皇上這麽好。”
“這就寵若驚了?”謝長風神恢複輕鬆,抬手輕敲了麵前人的額頭,“皇後可夠沒出息的。”
宋青染心跳猛然了一拍,雖然自己之前各種喜歡到不行的話張口就來,可是此刻看著謝長風,卻覺得不自在。
尤其是對方的眼睛,讓忍不住想要避開。
“皇上,皇後娘娘,到了。”馬車停在了宮門口,霍鬆隔著簾子說道。
因著這份不自在,宋青染也沒管什麽先下後下規矩,直接起就要下馬車。
可因著心頭失神,腳下一,直接摔了下去。
幸好謝長風眼疾手快,在後麵一把將人拉住,可是宋青染的右腳還是扭了一下,哢嚓一聲骨頭響,疼得臉一變。
“怎麽這般不注意!”謝長風擰起眉頭,待到宋青染站穩之後,連忙下了馬車,查看了一下宋青染的腳踝,確認沒傷到骨頭後,才稍微鬆了口氣。
龍淵閣中,太醫查看之後確定沒有大礙,又留下了活化瘀的方子,便退了下去。
“皇上,太醫都已經說了,沒事了,臣妾就先回青雲殿了。”
宋青染從椅子上站起,隻是扭傷,雖然還有些疼,但倒也能忍。
剛剛就說要回青雲殿,可謝長風非要來這龍淵閣,現在還得折騰一趟。
而看著起的宋青染,謝長風皺起眉頭,手將人按了回去,“才傷了腳又?”
不等宋青染開口,揮了揮手示意霍鬆他們退下後,又將人抱起放在了桌上。
“皇上,你這是?”宋青染一驚。
“朕替你,會好得快些。”
宋青染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頭發愣,一時之間,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謝長風這個大反派現在在給自己……腳?
可是腳踝傳來的力道和疼痛又在提醒,這一切都是真的。
對方眉眼微垂,神認真,正一下一下替著腳踝,上的冷冽和戾氣在這一刻也仿佛消失幹淨。
“好了。”
許久之後,謝長風抬起頭,才發現宋青染正怔怔地看著他。
“咳,這麽看著朕做什麽。”謝長風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既然宋青染是自己的皇後,那為夫君,稍微照顧妻子幾分,也是常事。
“沒,沒什麽。”宋青染回過神,收回目,“臣妾腳好多了,我就先回……”
“今晚你就留在龍淵閣睡。”謝長風打斷了對方。
宋青染又是一愣,“皇上,臣妾都已經傷了,這種況不適合侍寢吧……”
“誰讓你侍寢了!”謝長風臉瞬間泛紅,“朕的意思是,避免走太多,有利於恢複。”
宋青染心頭窘迫,忙開口,“沒有沒有,是臣妾誤會了。”
謝長風恢複了些許鎮定,又好氣又無奈地看著犯慫的宋青染,“在你心裏,朕就那般把持不住?”
“當然沒有!”宋青染連忙搖頭,討好地笑著開口,“臣妾這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嗎,畢竟皇上人,都是臣妾誤會了!”
本來隻是想要隨口胡謅兩句,省得謝長風生氣,可沒想到這話一出,對方卻認真地看了一眼,剛才的臉紅與尷尬,倒是瞬間消散不。
眸落在宋青染上,謝長風幽幽開口:“皇後倒也不必把持,朕……不介意。”
宋青染:“……”慫!不敢!當沒說過,謝謝!
替宋青染穿好了鞋之後,謝長風原本打算留在龍淵閣理政務,可是沒過一會兒便有稟報說,天池國的使節求見。
按照之前的安排,這一次天池使節會逗留七日左右,而昨日接風宴上和親的提議不了了之,呂一鬆今日前來,便是為了正式遞想要和親的文書吧。
等到謝長風見完呂一鬆,回到龍淵閣時,已經是晚膳時分了。
宋青染雖然猜到了呂一鬆宮的目的,不過並沒有多問,在看來蕭玥和親嫁來天景一事,必然不會功。
等到晚膳結束,沒過多久,有太監抬進來了浴桶和熱水,謝長風一切如常地去屏風後麵沐浴。
而宋青染坐在桌邊,隔著屏風,雖然看不見什麽,可是聽著屏風後麵傳來的水聲,卻開始覺得不自在。
等到水聲停了,已經沐浴過了的謝長風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改了半束的頭發,看起來越發的容貌若妖。
比起宋青染的不自在,謝長風倒是顯得格外從容,讓人重新備了熱水。
眼見著熱水備好,宋青染看了一眼坐在桌邊的謝長風。
後者坐得穩如泰山,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悠悠笑道:“皇後這般看著朕,莫不是想要和朕洗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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