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
在場的不人都嚇了一跳,怎麽也沒想到,剛才還好端端的人,竟然會突然吐。
而謝慕之自己也是詫異不已,他嚐試著調息,可是下一刻,卻隻覺得丹田之中仿佛熱火灼燒一般,哇的一下又吐出了一大口。
“都愣著做什麽,還不去請太醫,難不是想要七王爺這生辰變忌日嗎。”謝長風淡定地喝著酒開口。
這時,才有小廝反應過來,連忙跑去請太醫。
看著臉煞白,跌坐在椅子上麵的謝慕之,謝長風還不忘笑上一句。
“七弟今日生辰請了這麽多文武大臣,卻忘了請幾個太醫候著,現在可覺得失策?”
謝慕之氣翻湧,整個人渾繃,勉強從齒裏麵出幾個字。
“倒真是臣弟……失策了!”
剛才還熱鬧的生辰宴會,一下子變得噤若寒蟬。
有些人心頭擔心謝慕之,而有些人,則是暗暗看著皇上和七王爺之間湧的暗流,心裏麵又張又詫異。
終於,太醫到了。
替謝慕之診脈之後,太醫得出結論,可能是因為七王爺太過心急,用藥太狠,雖然看起來有一些效果,但這樣一來,反而越發傷了本。
“那七王爺現在如何?”有員忍不住問道。
“這……”太醫麵為難,歎了口氣,“微臣相信,七王爺有上天護佑,應該吉人自有天相。”
宋青染聽著這話,忍不住心頭發笑。
一個大夫,說出上天護佑這種話來,簡直就像是醫生對你說,想吃點啥就吃點啥,接下來一切靠命。
而謝慕之那邊,看起來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很顯然他如今的境已經不支持他再開口多言了,很快就被王府的小廝們給攙扶下去了。
原本心安排的一場生辰宴會,最後卻差點變了喪命之日,隻能是草草結束。
而謝慕之前一刻還在口口聲聲稱自己已經恢複了,可以報效朝堂,後一刻就直接吐倒地,甚至被太醫說用藥不當,也著實打臉得很。
七王府門口,宋青染好奇地對著謝長風問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謝慕之今日會吐?”
剛才謝長風臉上那看熱鬧的笑,實在是太過明顯了,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提前知道一些什麽。
“是。”謝長風承認得幹脆。
“怎麽辦到的?”宋青染越發好奇,“不會是你讓人給他下毒了吧?”
可謝慕之既然能夠暗中謀劃藏這麽久,必然很是謹慎,如果是下毒的話,應該很難不被發現吧?
“沒有。”謝長風笑意更濃,“剛才太醫並沒有說錯,謝慕之如今這樣隻是他自己用藥不當。”
宋青染眼珠一轉,“是謝慕之找到的,據說很有用的藥方?”
“皇後果然聰慧。”謝長風笑著誇獎道,“那藥方是朕讓人送去的法子。”
原來,謝長風發現謝慕之和林深暗中聯絡勾結之時,雖然懶得揭穿,但也讓人用了些法子,將那張藥方送到了謝慕之麵前。
那的確是治病的方子,也的確對謝慕之的有好,隻不過若用得久了,隨便改些許的藥量,起到的作用便截然相反。
下毒不易,可是讓霍鬆潛七王府,往正在熬的藥裏麵,多加些許的劑量,自然不是什麽難事,而且之後就算檢查藥渣也看不出什麽。
“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在等著今日了?”宋青染看著謝長風。
“不過是見他背後上躥下跳的折騰,閑來無事,回敬他一些罷了。至於今日手……”謝長風冷笑了一聲,“也不過是幻境的回贈。”
宋青染靜靜地看著謝長風,“那藥材的劑量,若是再加得多一些,會不會要人命?”
“會。”謝長風點頭,“再添上一些,他今日便會直接吐暴斃。”
“那皇上為何不索以絕後患?”
謝慕之勾結林深在前,算計謝長風在後,怎麽看都是死罪。而且,今日沒有下死手,謝慕之必然會知曉此事,日後若再想要通過藥材手,可就不可能了。
“當初,朕答應過不殺他。”
“那現在呢?”宋青染問道,“還是因為那把柄嗎?”
“皇後……”謝長風側目,神無奈地看了宋青染一眼,“不如皇後換個問題,朕一定知無不言。”
“好。”宋青染點頭,“那一日,在幻境之中皇上看到了什麽?”
謝長風:“……”他有些後悔說什麽知無不言了。
上了馬車,看著依舊好奇地盯著自己的宋青染,謝長風有些避不開這目,歎了口氣,無奈地手將人抱進了懷裏。
“真想知道?”
“剛才可是皇上自己說的知無不言。”
之前雖然好奇,可是見謝長風不想說,倒也作罷了,隻是剛才謝長風又提起,倒是一下子勾起了的好奇心。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告訴皇後。”
謝長風將人抱得更了幾分,眸微深地看著的眼睛,開始回憶之前幻境中的畫麵。
而此刻,七王府中。
終於緩過來了的謝慕之麵森寒,“派人去查,今日本王喝的藥到底有沒有問題。”
“王爺放心,屬下已經讓人去查了。”謝慕之邊的暗衛連忙開口。
“還有,去查一查那藥方的來源有沒有問題。”謝慕之呼吸凝重,心口的不適之,比起以前,隻多不。
今日,他原本想要借著生辰宴的機會,正式在一眾朝臣前麵。痊愈,加上進朝堂,再加上他之前謀劃得來的那些助力,已經足夠在朝臣們心頭播下一顆,皇位可以另有人選的種子了。
他安排盤算,可沒想到竟然還是出了岔子。
更重要的是,看謝長風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實在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之前偶然得到的藥方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說那藥方真的是謝長風的手筆……
謝慕之心頭一冷,那他這位皇兄,隻怕早就握住了他的命脈!
“去把沈天白給本王找過來,本王有事要吩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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