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原本駐守在暇州的天池軍隊開始整軍,一支五萬人的隊伍,開始向菱州進軍。
“皇上,微臣實在沒有想到,天池國那邊的作竟然這般快。如今援軍還未到,您和皇後娘娘不如暫時離開菱州。”府衙之中,杜立誠滿麵愁容。
他原本以為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已經到了,那援軍應該也快了。
可是離開大牢之後才得知,援軍至還要三日才能夠抵達菱州。
援軍未到,天池境,皇上和皇後娘娘呆在這菱州城中豈不是自投羅網!
“朕既然來了,自然沒有拋下一城百姓獨自離開的道理。”
“可是皇上……”杜立誠還想繼續再勸說一番,但是卻被謝長風的眼神給製止了。
“天池國的軍隊還有多久抵達菱州?”
杜立誠皺眉歎氣,“回稟皇上,按照路程算,最多一日便可兵臨城下。”
看著他那擔憂不已的模樣,宋青染出言寬道。
“我們一路過來的時候刻意藏了行蹤,天池國應該不會察覺。縱使今日城之後有所泄,消息也不會傳的這麽快。所以杜大人也不必太過憂心,天池那邊未必就知道,皇上如今在菱州城。”
杜立誠臉更加複雜,“皇後娘娘,可就算他們不知道,一旦大軍境攻破了菱州,皇上的安危還是難以保證啊。”
謝長風抬眸看了杜立誠一眼,“在你心中,菱州是必輸無疑了?”
一句話,聽得杜立誠陡然一驚,後背瞬間冒出冷汗。
是啊,他為何好像潛意識裏覺得,菱州城就一定守不住?
“皇上,微臣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微臣,微臣……”
杜立誠渾冷汗直冒,心頭有子說不出的覺。
宋青染看著杜立誠,明白這或許就是到了書中節的影響。
“罷了,起來吧。”謝長風並沒有為難杜立誠,合起手中的城布防圖開口道,“明日一早,你去把周維帶來府衙。”
杜立誠一愣,“皇上難道是想要在陣前殺了他,穩固軍心?”
說完,杜立誠目暗了暗,有些忍不住想要替周維求。
共事三年,雖然時常有矛盾,但如果說半點分都沒有,自然是假的,可是……
這通敵叛國的罪名,他又如何開口相勸呢!
“杜大人不必多說什麽,去把人帶來就是了,記住,不用遮遮掩掩的,最好弄得聲勢大一些。”宋青染囑咐道。
杜立誠雖然不明所以,可還是點頭應下。
雖然天池國的軍隊還未抵達,可是菱州城中,已然風聲鶴唳。
夜,城牆之上增加了一倍兵力。第二日一大早,杜立誠就親自帶人將周維帶到了府衙之中。之後周維便再也沒有離開過府衙,上午時分,守城兵力調,重新布防。
另一邊,天池國的軍隊到的,比預計之中的還要快。
未到中午時分,就已經再距離菱州城十裏的位置安營紮寨。
“啟稟殿下,咱們的人查到,原本已經被打大牢的周維,今日一大早被帶回了城主府中。”
山崖邊上,蕭澈居高臨下,眺著菱州城的方向,眉眼微挑,一雙丹眼裏著勢在必得的幽。
聽著這消息,慢悠悠地開口:“哦?然後呢?”
“然後便一直在府衙之中,再無消息傳來。而且城中能夠探查到的一些布防,似乎有大。”後的侍衛立刻回話。
蕭澈收回目,看向旁的中年男子,“軍師怎麽看?”
後者細細思索了一會兒,“會不會是周維已經徹底招供了一切,若是這樣的話咱們得到的布防可就不可信了。”
“嗬,本就不可信。”蕭澈冷笑開口,“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出苦計罷了。”
“殿下高見。”軍師連忙讚許。
蕭澈幽幽看了他一眼,“可是,若那布防是真的,按照目前的況,一戰便可拿下菱州。”
“這……”軍師心頭止不住的有些張,僵地笑著開口,“殿下,不如再派人好好探查一番,再做判斷。”
蕭澈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褪去,“軍師,本皇子將你留在邊,可不是來說廢話的。無用之人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軍師狠狠一,連忙跪了下去。
他怎麽可能不清楚!
幾個月前,他們一行人投到了四皇子的麾下,了四皇子的門客。
兩國開戰,他們一個個躊躇滿誌,想要出謀劃策,博個前程。
可是短短時間,就已經被四皇子殺的隻剩下他一個了。
原因無他,隻因為四皇子說不養廢。
可兩軍開戰,本就是波譎雲詭,各種猜測,誰又能準的猜中一切呢。
冷汗自額頭落下,電火石之間,那軍師立刻看向稟報消息的侍衛。
“他們將周維帶回菱州府衙之時,可有鬼鬼祟祟,掩人耳目?”
“沒有,據稟報的消息來看,是杜立誠親自提人,很是明正大。”
聞言,那軍師連忙開口:“殿下,或許有詐。咱們的軍隊已經抵達,現在這種節骨眼,重新變換布防未必來得及,菱州城不可能不考慮,若是未能及時完布防,咱們就已經攻上去,屆時他們必然會落於下風。”
蕭澈重新看向菱州城的方向,“你的意思是?”
“殿下,也許是菱州城那邊驚覺布防可能泄,但是換防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故意將周維大張旗鼓的帶回府衙,再調一些士兵鬧出靜,為的就是麻痹我們,讓我們覺得之前得知的布防已經無用了。”
說完,軍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澈的神,在看到對方出笑意,說了句“有理”之時,心頭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你的命,暫時保住了。”
蕭澈掃了他一眼,笑意散去,周著上位者的狠。
“傳令下去,半個時辰後大軍出發,本皇子今日便要……攻城!”
隻要再拿下菱州,天景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
至於天池,也再無人能蓋過他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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