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哎喲一聲,再看去,就瞧見原本在巷尾探頭探腦的抱書,被飛出去的圓頭履給砸到,摔了個四腳朝天。
謝清晚和蒹葭互換了一個眼神,趁著抱書摔倒的功夫,迅速將雙方的換回來。
而在抱書好不容易爬起來之時,謝清晚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
“蒹葭,打耗子怎麼把自己的鞋都給扔出去了,若是砸到了花花草草多不好,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蒹葭假裝熱的去扶人,在抱書剛要起來之時,蒹葭又故作大驚的了聲:“耗子!”
然后一腦用力的懟著抱書的腳一頓瘋狂輸出!
抱書被踩得直慘:“別踩了別踩了!是我是我,大娘子,我是世子邊的抱書!”
謝清晚給了蒹葭一個點到為止的眼神,而后略微彎腰去看,頗為吃驚道:“抱書?你怎會在此?”
抱書狼狽的扶著墻起,“我……小的是剛巧路過,為世子去買書,恰好聽見了大娘子的聲音,便過來瞧瞧。”
蒹葭在心中呸了聲,真不要臉,都跟著們一整個下午了,還有臉說自己是剛巧路過,剛才踩的那幾腳還是太輕了,就應該把他的腳給踩了,看他還怎麼敢跟蹤!
“原來如此,那你繼續去為夫君買書吧,我便先回侯府了。”
抱書趕忙拱手:“大娘子慢走。”
蒹葭還覺得不解氣,在走之前,故意又大一聲:“哎呀耗子在那兒!”
抱書一聽見耗子這兩個字,嚇得屁滾尿流,生怕又會被蒹葭給踩腳,飛一樣的便跑沒影兒了。
“呸,真不要臉!姑娘,抱書為何突然跟著咱們,難道說……是世子發現我們私下與九爺有接嗎?”
謝清晚搖頭,“他應當只是懷疑我抵他,是因為另有所,所以才會派人探虛實,近日便不必再出府了,過兩日他沒什麼發現,便也不會再糾結于此。”
反正已經看好了東西,現在就剩下馬車沒有制作好,其他的例如像這些不會引人懷疑的,都帶回了府,而一些防的武,都暫時寄放在鋪子里,到時候離開上京之時再去取。
謝清晚回侯府的時候,抱書也一拐一拐的去了修竹閣稟報。
“抱書,你的是怎麼一回事?”
抱書苦哈哈的將方才在巷子發生的事,和裴知衍講了一下,又道:“大娘子一下午都在街上逛,去了一些鋪子,買了點兒等日常用品,在這個過程中,并未與任何男子接。”
“你在跟蹤的過程中,可有被察覺?”
抱書馬上信誓旦旦的道:“世子放心,絕對沒有,原本小的也是不會被發現的,只是好巧不巧,蒹葭打耗子時扔過來的圓頭履剛好砸到了我的頭上,幸而小的反應快,說是給世子您買書,大娘子們并未懷疑,如今也已經回侯府了。”
雖然抱書沒有任何發現,但裴知衍還是沒法放下疑心,“接下來幾日,你繼續盯著,若是夫人出門,便在后頭跟著。”
謝清晚前腳剛回了侯府,李媽媽便匆匆過來稟報。
“大娘子不好了,二公子一直在賬房鬧事,非要讓賬房先生提前預支給他二十兩銀子,不給他便胡攪蠻纏,擾得賬房先生本就沒法子好好算賬!”
謝清晚原本還想著等二房鬧事要再過兩日,沒想到這裴瑞澤好賭,竟不過幾日的功夫,便又將手頭的銀錢給輸完了。
這個月二房被扣了一半的月錢,連日常的花銷都不夠,又如何能騰出銀子來給裴瑞澤呢?
從前有謝清晚的嫁妝給他們兜著,如今不僅嫁妝揮霍完了,謝清晚還問他們討債,裴瑞澤輸了銀子,便只能來賬房鬧事了。
這必然也是吳氏的主意,雖然裴家人都無恥,但最無恥的還要數二房這一家子人。
蒹葭呸了聲:“二房一個月攏共也就十兩銀子,如今還要扣一半給我們姑娘還債,他還想一次提二十兩,哪兒來的臉呀?”
“一貫都沒有臉的人,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走吧,過去瞧瞧。”
既然裴瑞澤主送上門來了,那另外一出好戲,也要開始搭臺唱起來了!
隔著老遠,便聽見了裴瑞澤罵娘的聲音,裴瑞澤鬧了這許久,裴老夫人和秦氏他們不可能會不知曉。
但他們都假裝聽不見,便是知道二房一貫恬不知恥,不想與其有過多的糾纏,就將這個爛攤子甩給謝清晚。
而二房鬧事一貫都是為了錢,從前謝清晚一心想著家宅安寧,每次二房為了錢鬧事,侯府的賬上又撥不出多余的,為了息事寧人,便只能自掏腰包。
得逞了之后,二房便會安穩一段時間,直到裴瑞澤又將銀子給輸了,如此周而復始,將謝清晚保命的底都給掏空了。
而這也是前世,謝清晚后期被裴家人待致死,卻無力反抗的最大一個原因,因為沒有傍的銀錢,甚至連這個侯府都逃不出去!
但是這次,去他的家宅安寧,息事寧人,的目標,便是要將侯府給攪得天翻地覆!
“大娘子來了!”
都快罵干了的裴瑞澤,終于等到謝清晚過來了。
“謝清晚你什麼意思,以為拿著管家鑰匙,便是裴家的一把手,明目張膽的便苛刻起我來了?我告訴你,我的上流著裴家的,是裴家尊貴的二公子,
“而你不過只是個無關要的孫媳罷了,若是不想將苛刻裴家子嗣的丑事宣揚出去,便趕給我支二十兩,我便勉強不與你計較了!”
裴瑞澤還真是每次都用一樣的招,毫無新意,回回都拿自己是裴家子孫來說事,拿裴家的銀子是理所應當。
“各房的月錢是祖父定下的,二房這個月已經領了月錢,便再沒有多余的了,若是二弟對月錢有異議,自然可以到祖父的面前說理去,若是祖父覺得你是裴家脈,便能無底線的支取銀錢,我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裴瑞澤一下便漲紅了臉,“謝清晚,你竟然敢反駁我的話?信不信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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