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安都還未來得及有下一步的作,裴景庭便一步上前,握住了謝清晚的手。
“晚晚,你終于是我的了!”
雖然裴景庭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緒,但是語調還是有克制不住的激與抖。
謝清安了角,拍掉裴景庭的手背:“壞規矩了,誰讓你私自握晚晚的手的,是我這個做兄長的,將妹妹的手到你的手中!”
一貫算無,只有他罵別人蠢,而無人敢罵他的裴景庭,此刻卻是出了恍然大悟的表。
“實在是不好意思大舅子,我一時太過于高興,忘記了流程,既然都已經牽了,再松開怕是會有不好的寓意吧?”
謝清安真是要被他氣死,他看裴景庭純屬便是故意的!
“哥哥,沒關系的,只是一個流程而已,不必苛責。”
瞧瞧,他都還沒說什麼呢,謝清晚便 已經護上了,忽然這胳膊肘已經拐的沒法看了!
謝清安只能對著裴景庭哼了聲,看在謝清晚的面子上,不與他多做計較。
裴景庭一路牽著謝清晚的手,生怕中途會有人沖出來,將他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婦給搶走了。
直到正廳,沈老爺子滿面慈祥,容煥發一般的坐于主位之上。
“倘若夫人泉下有知,晚晚能夠得嫁良人,必然會十分欣的!”
說著,沈老爺子便落下了淚來,一旁的段氏趕忙笑著遞上汗巾:“公爹,大好的日子,怎好哭了呢?快將眼淚干凈了,不然待會兒晚晚瞧見了,可也是會難過的。”
“對對對,瞧我,怎麼還傷上了,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
正慨著,一道含笑的嗓音隨之傳了過來:“張燈結彩的,如此熱
鬧,看來朕來得正是時候呀?”
聞聲瞧去,便見一錦服的中年男子,面上帶笑,卻自帶威儀,朝著正廳的方向而來。
管事趕忙前來稟報:“老爺子,此人說是來參加婚宴的,還說……說自己是姑爺的父親。”
這管事不知裴景庭的真實份,只將對方當做尋常的父親。
但沈家人卻是知曉的,裴景庭是儲君,他的父親,不正是當今圣上嗎?
饒是見多識廣的沈老爺子,此刻也是臉未變,段氏忙上前,將沈老爺子攙扶起來,跪下行禮。
“草民拜見圣上!”
一聲圣上,將廳的其他人也都給嚇了一跳,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洪宗帝親自上前,將沈老爺子給攙扶了起來。
“親家不必多禮,我兒娶了你的外孫,咱們便是永結秦晉之好的親家了,無需在意這些虛禮,快快起吧!”
沈老爺子道:“多謝圣上,不知圣上親臨,有失遠迎,實在是草民之失。”
“親家客氣了,是朕沒有提前打招呼便過來,朕的到來,沒有擾了各位的雅興吧?”
沈家人自然稱沒有,洪宗帝笑著擺了擺手。
很快,便有前侍衛,扛著一箱箱木箱子上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廳前都給塞滿了。
“朕這兒子,臨近婚宴了,才告訴朕婚禮的
事兒,時間匆忙,朕也來不及準備,略備薄禮,還親家莫要嫌棄才是。”
之前裴景庭送來的聘禮,都足夠將半個庫房給填滿了,再加上洪宗帝送來的這些,一整個庫房都用來裝聘禮了。
不愧是父子倆,在這方面出手的確是闊綽。
想想也是,為一國之君,倘若在娶妻上寒磣了,豈非是人笑話?
幾番虛禮過后,洪宗帝的目落在了主位上,上問著:“這拜堂還未正式開始嗎?”
“新郎與新娘子還在來的路上,圣上請上座。”
果然還是沈老爺子最為上道,一眼便看出,洪宗帝此番趕過來,可不止是來送賀禮這麼簡單。
他是想以長輩的份,作為主婚人。
想想也是,洪宗帝如今也是上了年紀,膝下便只有裴景庭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兒子婚,他為父親,豈有不在的道理?
這不,雖然之前并不贊裴景庭迎娶一個二嫁,但是誰裴景庭完全聽不進去,只是來通知一聲。
洪宗帝雖然生氣對方的先斬后奏,但是再生氣又有什麼用呢,誰讓他就這麼一個兒子。
便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屁顛屁顛的過來,想當個主婚人。
“親家也請坐。”
洪宗帝在左,沈老爺子在右,倒正好一人一邊,頗為合適。
剛坐下,便聽得外頭一陣鞭炮鑼鼓喧鳴。
一對新人牽著手,踏于紅毯之上,在鞭炮鑼鼓聲中,一步步朝著正廳而去。
謝清
晚用團扇遮擋著面容,所以并沒有瞧見主位之上多了一個人,全程都是靠裴景庭牽著走的。
但是裴景庭卻是咋走進正廳的瞬間,便一眼瞧見了主位之上的洪宗帝。
其實即便是裴景庭,也無法確定,洪宗帝會不會來出席自己的婚禮。
雖然裴景庭表面上裝的無所謂,像是真的只是來告知洪宗帝一聲。
但是在這個世上,有哪個做兒子的,會不希在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禮上,得到來自于父母親的祝福呢?
他的母親早在多年前便已經遇害,如今雖然他與這個父親并不算多親近,但是脈關系在,心不是沒有。
人非草木,孰能無?
一貫對洪宗帝冷眼相對的裴景庭,此刻看著他的目,卻是難得的和了許多。
便像是皚皚千山暮雪,在春日漫漫之下,終于化開了微弱的一角,窺得新雪之后的一抹春。
在正中間的位置停下,過團扇,謝清晚發現主位之上,有兩雙人的腳,心中很是奇怪。
“是多了何人嗎?”
裴景庭靠近一些,輕聲與耳語:“父皇也來了。”
謝清晚微微訝然,沒想到,裴景庭竟然膽子這麼大,直接將皇帝都請過來當主婚人。
關鍵是,洪宗帝必然是知道這個人的,畢竟當初曾為頒過好幾道圣旨。
在知道曾經是裴家媳婦后,還能夠來出席這次的婚宴,足以見得,裴景庭這個做兒子的,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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