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為了趕在朝廷之前到達上京,便要當日便出發了。
謝清晚親自去與沈老爺子說這事兒。
“外祖父,上京戰事已定,我得回去住一段日子,待過些時日,再回來看您,可好?”
原本謝清晚重生回來之時,只一心想著,能擺裴家,逃到臨安,終此一生,做夢也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主回上京。
但是如今,的夫君在上京,的哥哥也回來了,上輩子做夢都想要在一起的一家人,都在等著。
雖然對臨安多有不舍,尤其是外祖一家,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沈老爺子眸中含淚,卻堅持著不在外孫的面前落淚。
“好好,晚晚你如今也有了歸宿,人這一生,能得良人相伴,實屬不易,你們小兩口一定要好好的過日子,知道嗎?”
沈老爺子握著謝清晚的手,不放心的叮囑著,事無巨細,生怕謝清晚會吃不好穿不暖。
得知謝清晚要回京,原本在鋪子里忙活的沈松照也趕了過來。
“你小子,我便知道你沒安好心,娶走了我的表妹,如今還要帶著走,給我記住了,一定要待好,倘若了任何的委屈,我不管你是什麼裴景庭,還是太子,亦或是皇帝,我都照打不誤!”
反正也不是沒打過,如果一開始沈松照知道裴景庭的真實份,必然是不敢手的。
但是悉了這段日子以后,別說是怕了,如果說揍裴景庭,他必然是第一個手的!
“表舅且放寬心,便算是我委屈,我都不會晚晚難過的。”
段氏又不放心的道:“晚晚如今子重,還有不到三個月便要生了,一路上路途顛簸,定要萬般小心,不可再出差錯,知道嗎?”
裴景庭一一記下,待時辰差不多了,楚河過來稟報,若是再不上路,天黑便要趕不到下一個客棧休息了。
沈家人這才不再說,親自將謝清晚送到了門口。
“外祖父,您不必擔心,上京有夫君和哥哥在,我不會有什麼事兒的,您要保重子,待孩子平安降世了,我再帶著孩子來看您,可好?”
沈老爺子連聲道好,又從袖中拿出了一對虎頭嵌珠金鐲。
“這對鐲子,是我先前命人打造的,原本想著等曾孫出世了之后,親手給他帶上,但是如今怕是不了,便提前送出手了,晚晚你且先替曾孫收著吧?”
謝清晚沒想到沈老爺子竟然連給孩子的鐲子都打好了,瑩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但為了不讓娘家人難過,還是強忍著,只頷首道:“我先替孩子向外祖父道謝,他一定會很喜歡的。”
裴景庭牽著謝清晚的手,先帶著上了馬車,而后才折,朝沈家人拱手行禮。
“外祖父,孫婿先行一步,您多保重。”
行完禮后,裴景庭也跟著上了馬車,車隊這才徐徐前行。
沈老爺子一直目送著,謝清晚開簾子的一角,朝著沈家人揮手再見。
“祖父,您別太擔心,算著晚晚生產的日
子,到時孫兒再親自去上京一趟,以免會出什麼差池,您看可好?”
沈老爺子連連頷首,“便照你說的辦,雖說孫婿為人的確不錯,但他的份實在是太高,朝堂兇險,晚晚孤一人,難免會被人盯上,子生產最是危險,一定不可出什麼紕。”
“是祖父,孫兒記住了。”
待看不見影了,謝清晚才不舍的將簾子放下。
裴景庭自后繞過,摟住的腰肢,握住纖纖玉手,“晚晚,若是日后你想念外祖一家了,我隨時都出時間來,陪你來一同探,可好?”
謝清晚沒應,只是側首,將臉蛋埋年輕郎君寬厚的懷中。
年輕郎君的上,有一極淡,卻刻骨銘心的冷檀清香,能在無形中,安此刻悲傷的緒。
“從前我只想著,擺裴家后,便在臨安住下,再也不回上京了。”
裴景庭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初他們初相識時,謝清晚便表明過,最大的心愿,便是遠離宣侯府,在臨安買一宅子,安度余生。
可是如今,卻愿意為了他而重回傷心地。
雖然早已走出影,但上京還是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回憶。
“對不起晚晚,若不是因為我……”
裴景庭的話未說完,謝清晚便已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麼,話至一半時,便捂住了他的。
“不是的,曾經的我孤一人,覺得上京只是一個傷心地,但如今,上京有你,有哥哥,有我最在意的人,便是我的歸,我是心甘愿的。”
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意的人,是否陪在自己的邊。
有裴景庭,有謝清安,在這個世上,便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晚晚,回到上京后,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比較忙。”
謝清晚自然知道裴景庭說的忙指的是什麼,這次回京,便是他恢復真實份,大展抱負的時候了。
“我知道,你只管放心去做吧,江寂,我想告訴你,無論何時,我都不想為你的拖累,你想做什麼便去做,我都支持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若是放在往常,謝清晚還能幫得上忙,但是如今產期將近,子越發的沉重不方便,只能安心養胎,待孩子順利出生了再議其他。
“我知道,我的晚晚,是我的左膀右臂,從不是什麼金雀,我也永遠不會將你當金雀,你不是我背后的娘子,而是與我并肩而戰的妻子。”
雖然謝清晚他們的行路并不快,但朝廷畢竟是大部隊,行路比他們要慢多了。
謝清晚他們到上京時,朝廷大部隊還落在后頭。
得知謝清晚快到了,謝清安推了所有的公務,一早便到城門等著了。
遠遠的瞧見了車隊,裴景庭騎于赤兔馬之上,即便趕路多日,卻依舊風姿綽約。
“這幾日,兄辛苦了。”
剛面,裴景庭便先討好的拱手道了句辛苦。
謝清安瞪了他一眼,“你我的賬之后再算,晚晚,一路上可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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