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叛軍攻占上京,被迫逃亡臨安,至今都給洪宗帝留下不小的影。
更重要的是,在這件事中,洪宗帝可是整個大晟至今以來,唯一在位期間,被叛軍到落荒而逃的帝王,這種極度欺辱,死后怕是都沒臉再面對祖宗的事,他是絕對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
“大金蠻子,實在是太過囂張,當真以為我大晟是無人了嗎,看來先前的那一仗,他們還是沒有打怕了!這次不僅要打退,而且還要攻大金皇城,取下大金皇帝的狗頭,方能解朕的心頭之恨!”
先前沒有乘勝追擊,也是因為叛軍的事,讓大晟這邊自己也是自顧不暇,便也只是將大金給擊退了之后,重新組建北疆軍,立了西北軍,守衛西境。
但沒想到,這才只過了不到幾月的功夫,大金竟然又敢卷土重來,實在是太過囂張!
“諸位大臣可有合適的推薦人選?”
高太師的目看向了江寂這邊,張了張,想要說什麼,但在他開口之前,陸首輔便搶先一步上前。
“圣上,微臣以為,聞大將軍是最合適的人選,聞大將軍帶領北疆軍,在北疆鎮守多年,無論是實戰經驗,還是對于敵國的了解,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
“而且西境的西北軍,大部分也是先前的北疆軍合并過去的,曾經也都是聞大將軍的手下,對于聞大將軍的調令更有服從,聞大將軍是不二人選。”
高太師道:“可若是將聞大將軍調去了西境,北疆豈非空守,萬一這是敵軍的調虎離山之際,他們調轉過頭來攻打北疆,豈非猶如無人之境了?”
“只是將聞大將軍調去西境,又非將整個北疆軍調往西境,北疆軍中的每一位將士都擁有非常充足的作戰經驗,且聞大將軍的手下也培養出了不名將,便算是他短時間不在北疆坐鎮,手底下的將領也能夠應付,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高太師卻道:“微臣以為不妥,聞大將軍是北疆軍的靈魂所在,若是調離北疆,北疆軍便群龍無首,北疆可比西境距離上京的距離要近的多,倘若敵軍來個聲東擊西,一旦北疆軍失守,上京淪陷也不過就是幾日的功夫,實在是太冒險了呀圣上!”
陸首輔冷嗤:“高太師這個不行那個不可以的,那以你高見,何人才是最為合適的人選呢?”
就高家這點兒小九九,都快打到臉上來了,用腳想都知道他打的是什麼心思。
“微臣以為,先前剿滅叛軍一事上,太子殿下所展現的軍事才華毫不比任何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弱,而且先前西境軍重組,也是太子殿下親自帶的頭,想來太子殿下對西北軍的了解,甚至比聞大將軍還要深。”
“若是由太子殿下來領兵,既不用擔心調用聞大將軍會使北疆空守,也不必怕隨便派一個將領,會不悉西境事務,畢竟先前太子殿下在西境,可是將大金軍隊打得屁滾尿流,或許大金一聽到太子殿下的名號,便會不戰而降了呢?”
從前高太師算計人還會迂回一下,眼下倒是連迂回都
不迂了,直接便將算盤扔對方的臉上,明目張膽的展示自己的目的。
“先前剿滅叛軍那是臨危命,太子殿下雖是大獲全勝,但也是危機重重,太子殿下為儲君,關于整個大晟國怍穩定,絕不可輕易涉險,請圣上三思!”
“請圣上三思!”
毫不意外的,朝中分了兩種聲音。
一種是以高太師為帶頭,支持讓江寂領兵出征的。
而另一種則是以陸首輔為首,堅持調遣聞大將軍。
一時之間,兩方爭論不下,吵得洪宗帝也甚是頭疼。
江寂的能力洪宗帝自然是相信的,雖然他現在對江寂有些不滿,但畢竟也是自己膝下唯一的兒子。
沙場兇險,萬一若是出個什麼意外,難道將來等他百年之后,要將皇位拱手讓給宗親嗎?
洪宗帝自然是不愿的,所以他一時也陷了糾結之中。
這時,聞時野站了出來。
“圣上,微臣愿接帥,領兵出征,不破大金不歸還!”
聞時野站了出來,巧妙的打破了僵局。
“微臣雖然沒有家父那般經百戰,但是自小也隨著家父在外南征北戰,積累過不經驗,倘若微臣此番不能攻破敵軍,自愿軍規置!”
聞時野直接立下了軍令狀,將高太師想要反駁的話堵在了間。
洪宗帝親自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將聞時野從地上扶了起來。
“虎父無犬子,時野你也算是朕看著長大的,如今你也與你的父親一般,能夠為我大晟的邊疆穩固而出力了,朕便將西境安危,全權托付于你了,你可切莫讓朕失呀!”
聞時野低頭鄭重道:“微臣領命!”
“傳朕圣旨,冊封聞時野為兵馬大元帥,即刻領三萬兵,前往西境支援!”
朝會結束后,聞時野便要即刻點兵出發,謝清安上前一步道:“殿下,請準許我隨同聞將軍一道出征!”
江寂蹙眉,聞時野原本還想玩笑兩句,調解一下氣氛,卻沒想到謝清安竟然也請命出征。
“清安兄,沙場兇險,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如今太子妃娘娘臨盆在即,你是唯一的親人,若是你在沙場上出個什麼意外,殿下可是要拿我開刀的呀!”
謝清安卻道:“我本也是北疆軍出事,先前也隨殿下剿滅叛軍,對大金頗為了解,如今來襲的,不僅有大金,還有北戎,阿野你一人怕是應付不過來,還是讓我隨軍吧?”
“至于晚晚那邊,在安全生產之前,還請殿下先瞞著,不然一定會擔憂不安的。”
江寂沉聲道:“高太師一黨,今日是沖著孤來的。”
“沖著殿下來的,便是沖著我們來的,只要能為殿下分憂,都不算什麼事兒,殿下你放心,我好歹也從小跟著父親南征北戰,雖然沒有獨立領帥過,但也不會給你丟臉的,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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