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係舟。
姒玄的心頭在熾翎煉化了那玄天心晶石之後,慢慢止住了。
修煉了兩個月,才慢慢煉化完,但是最後的那一層桎梏,卻怎麽也衝不破。
【宿主,加油啊!】
【煉化了這玄天心晶石,若是不能一舉衝破桎梏,此生恐怕就會永遠停留在這半步金丹的境界了。】
這該死的係統!
每回都坑啊!
的挽燭還在孤軍戰,的千哉被打得渾是傷,的熾翎為了給煉化玄天心晶石,源炁大傷,須得修養一陣才能恢複,怎能坐其實,讓牠被人打!
「那九頭蛇怪,到底是什麽東西?」姒玄回想那大妖,都被砍兩段了還能複活,那種自我修複的技能,簡直可怕至極,若是找不到弱點,天地間,誰能將它殺死?
【它是……】係統本想慢條理地講一段故事。
卻被一個聲音陡然打斷。
“怎麽會是你?”
姒玄聞言,虛瞇著眼睛。
平染?
“你也死了嗎?”
“難道是那老妖怪沒有信守承諾,殺了南海城的百姓?”
平染看了看後麵,沒有鬼進來,但任然氣不打一來,大有一副做鬼都不放過對方的架勢。
【宿主,這平染是龍魂,說不定可以……】
「你說的是真的?」姒玄在識海裏驚呼了一聲。
【當然,要是做到了,你夏後皇朝的國運說不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姒玄聽罷,躍躍試。
“你為何不說話,你到底是誰?”
現在隻是個靈魂狀態,一破破爛爛的裳,臉煞白煞白的。
姒玄裝作被吵得本無法靜下心來,蹙了簇眉頭道:“孤乃人皇嫡,姒玄。”
“你就是那個又癡、又傻、又廢材的九州帝姬?”平染聞言,滿臉驚訝。
他死的剎那,被一力道震出了自己的,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進了這個地方。
心中想著隻怕是到了曹地府,心裏難免有些害怕。
好不容易看到個不太的人,心裏自然是歡喜的,可是……
姒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這小破孩兒,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就是孤這個又癡、又傻的廢材救了你!”涼涼的嗓音說道:“你最好安靜點,否則,你就死定了!”
“我已經死了,你莫非還能殺龍魂不?”平染眨眨眼道。
“孤是說,孤可以替你重塑,帶你去報仇雪恨,你要是再吵,孤就不管你了,一會兒直接把你送去曹地府!”姒玄淡漠的表說著冷酷的話。
平染輕蹙著眉頭,“你連個金丹都結不出來,真的能替我重塑,帶我去報仇?”
“總聽外麵的人說,你父後是個暴君,天天屠殺人族百姓,我不信你會有這麽善良,會幫我。”平染心裏是希活著的,畢竟他還有父母,還有海深仇。
可是他也不敢奢,自己還能有機會活著,畢竟,仙筋、神骨、神都被人給毀了。
“外麵的人還說,孤又癡、又傻、又廢材吶!”姒玄聞言,停下了修煉,要是不把這小子先打發了,估計就真的沒辦法結出金丹了,“你看孤癡傻嗎?像廢材嗎?”
平染眨眨眼,“十五歲的人族半步金丹修士,確實很見。”也就勉勉強強吧!
但這腦子,好像不太好使的樣子,結金丹哪裏是這樣的。
“我父後之所以征戰八方,還不是因為那些方國對人皇不敬,想要造反。”
姒玄說道,“就跟你淘氣,不聽話,你爹爹會揍你一個道理。”
平染看著姒玄,真的是這樣嗎?他垂下眼眸,開始思考起來。
“山下有一株九黎聖樹,上麵結著金的果兒,你去摘一顆吃了,在那裏等孤。”
“我現在是個魂魄,能吃東西嗎?”平染狐疑。
“隻有在這裏麵,你才可以食用,出去了可就不行了!”這孩子太吵了,得先把他支開,“別打擾孤結丹,一會兒孤便帶你去報仇!”
“你為什麽要幫我?”平染還是有些不相信,人族也好,妖族也好,都是滿肚子壞水,天天撒謊騙人。
“你雖不是人族,但住的卻是夏後皇朝的城池,也算是夏後皇朝的子民,孤作為一國的嫡公主,豈會看著小小年紀的子民,就這般含冤而死?”姒玄如是說道,親眼見到這孩子舍生取義的傲骨,對雙親的孝敬之,心裏很是,所以才會出手。
要不是係統提醒,也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兒,隻是稍微有點兒冒險,但相信,自己向來運氣不錯,做好安排定能一舉功!
“你不知道,含冤而死的鬼魂,到了曹地府想要冤,可是要先過刑罰才行的,何況你這樣讓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稚子,在那裏要罪加一等。”姒玄將自己在九州異聞錄上看過的東西,原封不地告訴平染。
平染聽罷心頭一痛,他倒也不是怕地府的刑法,而是那句:白發人送黑發人,讓他難過。
猶豫了一下,此刻他的確需要,不然他的龍魂隻怕也撐不了太長時間就會消散了。
“好。”平染應了一聲,朝著九黎聖樹而去。
熾翎拚了命地施展不滅神火,灼燒那枚晶石,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總算是慢慢熔煉出來,但姒玄還需要時間煉化,一分一秒都顯得那麽的迫在眉睫。
*
南海城外。
挽燭很是不解,那大妖為何總也打不死,明明都將牠揍一灘蛇醬醬了,片晌後,它又恢複,再次重新站起來。
用龍鱗來殺它,是牠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九頭青鱗蛇詫異地看著挽燭,這回,目中帶著怒火。
“嗚哇…嘶…”找死!
挽燭毫不畏懼,回瞪著九頭青鱗蛇。
九頭青鱗蛇挪著巨大的軀,像是揮舞著撐天的利,頻頻砸向挽燭。
“吼嗚!”
龍炎!
拓海寒冰!
大海之上,狂浪翻湧,冰火連天。
天地之間,充斥著詭異的氣,還有黑的死氣。
濃烈的腥臭味隨著九頭青鱗蛇那巨大,恐怖軀漸漸挪出海灘,變得更加濃烈,臭不可聞。
戌時了。
再有一會兒,姐姐大人就快出來了!
灰藍的天空下,一片森然。
挽燭地攥著自己的龍鱗,目戒備,一刻也不敢懈怠。
它的眼神片刻不敢從九頭青鱗蛇上挪開,一對斷翼耷拉在後,四條不斷地朝後退去。
直到它的尾,抵在了那塊冰冷大巖石上,再無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