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葬三人眨眨眼,主子,這是給他們下命令了?
對了,憑主子的修為,肯定早就發現他們了。
忽而,隻聽得遠幾聲慘,三人那如鬼魅般的影又竄了回來。
狠厲、果斷、迅捷、絕對服從。
這是他們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後,總結出來的活命手段,殺人滅口這種事,他們比吃飯更擅長。
“啟稟殿下,有扈氏的人已全部誅殺。”蘇葬雙手抱拳禮上,臉上盡是諂討好的笑。
蘇焚、蘇炎也跟上來,抱拳禮上。
瞧著邊那狗笑的大哥,眼裏不僅沒有鄙視,反而多了幾分「學到了」的明悟,在看向姒玄時,目裏竟然生出滿滿的崇拜。
姒玄滿意地點點頭,道,“幹得漂亮。”
“殿下謬讚,您方才那氣勢,才真真稱得上霸氣!”蘇炎也學著自家大哥那狗笑,心裏對姒玄那是佩服得不行。
姒玄淡漠地看了看地上的,“將他們全部丟進那個青石裏去,不要留下任何痕跡。”說完,順手丟給蘇葬一瓶藥。
因為時機未到,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顯。
有扈氏是個絕對的不安定因素,得好好研究研究,如何才能將這影響九州大統的毒瘤徹底拔除!
隻是不記得,湯子履造反的時候,這有扈氏在裏麵扮演了什麽角。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扈氏似乎在商朝的記載中,從未出現過,難道是……
蘇葬幾人聞言,作超快的將有扈氏的十幾一骨碌兒全都丟進了那個青石中。
隨即,又將地上的跡盡數清理幹淨,連著附近的打鬥痕跡都一一抹除,接著,蘇葬打開瓶子,將裏麵的藥灑出,一個呼吸之後,空氣中的腥味兒全部被清除。
做這些事兒,他們可是專業的!
“殿下,咱們……”回隗城?
蘇葬話音未落。
“你們先回隗城吧!”隻見姒玄一轉,便消失在月裏:“孤想靜靜。”
“殿……”蘇葬三人,一臉的無措。
這邊不讓他們跟,主上卻又非要他們跟,這要是跟上去肯定惹主子生氣,指不定得玩完,要是不跟上去,他們家主子肯定會氣得想殺人,這兩個,都是狠角啊!
姒玄見三人為難,了右腦,這兒真的很痛,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右腦室的毒瘤,略顯無奈地道:“你們先回去隗城幫忙,孤在這邊等著確認匯水流域沒問題,自會回去,這山脈裏除了孤,也沒別的人了,難不還擔心有人來刺殺孤?”
“可主……”上說,讓我們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之前的一天一夜沒跟上,好在現在又回來了,再賣個眼神兒,人要是再跟丟了,回去隻怕要吃煎餅果子了。
姒玄不想再囉嗦,空靈且深遠的嗓音裏,強勢中帶著冷漠:“走!”
蘇葬三人頓時一副苦瓜臉,沒辦法,嫡公主要是發起狠來,他們也追不上。
姒玄站在高高的山巔上,看著蘇葬三人朝著隗城而去,悵悵地歎了一口氣。
這人間,總是有那麽多的不自,卻也有那麽多的無法確定。
真的不知自己這單方麵的思念,到底能克製到幾時,很想衝到那個人麵前去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麽想的,都已經表現得這麽明顯了,難道說一句話,就那麽的難?
“冥北幽……”你知道嗎?孤,好像真的把你放進心裏了。
嗬!
頭,好痛。
姒玄痛苦地閉上眼睛,別再去想那些事了。
想要強行掐斷心中的思緒,風而行。
重新回到那青石中的結界,這個結界十分古老,但好像近期被人加固過一樣,所以才留下了這個青石,莫非是有人為了保護天狐神骨才設下的,卻偏偏又被人發現了?
之前將有扈氏的人丟下去,就是為了測一測深度,掉下去後,大約是經過了27.3秒,才傳來淒厲的一聲喊,可見下麵深不可測。
外麵是一片青石,大約一丈多長,但石埋在深深的紅沙礫巖層下,明明看得見有淡紅的霧氣冒出來,外麵卻覺不到一溫度,甚至還帶著深秋夜裏的寒涼。
這種寒涼,竟如此悉,像極了冥北幽的懷抱。
「嗡,嗡嗡——」
右腦傳來的陣陣劇痛,讓狠狠地打了個冷。
不行啊!頭好痛。
為什麽會這樣?
用盡最後一力氣,將那個青石結界的豁口給堵上了。
因為塗山潯,他是九尾狐族,這下麵的神骨,應該是他的族人吧!
這種痛,為何會這麽折磨人。
每一次脈搏的跳,腦袋裏的管都像是要炸一般,痛得雙目怒瞪,管鼓起,一張小臉兒漲得通紅。
這種痛苦,為何會愈來愈嚴重?
“啊……”
這會兒,雙手抱住頭部,心裏竟生出濃濃的愧疚,第一次見到冥北幽時,是他最狼狽的時候。
可就算是那麽狼狽,他也撬了的心。
答應為他解毒,因此,他們之間定下了兩年之約。
在這段上有過掙紮,甚至痛苦過,這隻能說明,真的用心了。
隻是,這種是單方麵的,所以,不敢太用力,不敢太用,拚了命地去做別的事,隻為將這份淡化,可每每一個人獨,就會想起那個人。
也希,自己的能得到回應,可是他的冷淡讓心裏滋生出苦,甚至開始理解花有容的患得患失,鬱鬱寡歡、竭斯底裏,所以,想要拚盡所有,解了他的毒,從此以後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修煉太快,突破金丹而招致滅頂之災。
右腦室的毒囊,竟然提前發作了。
【宿主,你不要再想那個冰塊臉了。】
這時,零零滴的聲音忽然急切地傳來,它查到了!
【你腦袋裏的毒囊,是條「執蠱」的蠱蟲卵,一旦宿主為而心,它就會慢慢孵化,每一次的思念都會催化蟲的,後它便能知緒,一旦宿主思念,它便會瘋狂啃食宿主大腦中的腦漿,最後將宿主整個大腦啃食殆盡,徹底掌控這副軀殼。】
「嗬,執蠱……」姒玄痛得大汗淋漓,全繃,所有的力量都用於抵抗那腦漿撕裂的劇烈疼痛。
“冥北幽,孤,要怎麽辦?”
“因為孤上你,可能要死在你前麵了!”
所以,我們的約定,此生,我可能無法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