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些荒原荒山,也有礦藏,那三土,耗費些耐心,也能尋得。
這等行為,很是蔽,在諸多名錄中,陸離特意加了些其餘的材料,混其中,避免有心之人發現。
所以看起來,風緣這般追隨者,所搜集的煉材料,更像是煉製幾件常用的法寶罷了。
幾種主料,都是一些之人在搜取,本便就罕有,行蹤也較為容易藏。
煉宗的消息,陸離也在打探,一旦確鑿後,便出手搶奪。
最為有趣之事,便是這煉宗之人,毫無察覺。
因為,煉宗高手,在封天界的目的,除去尋覓一些極為稀有的外,另一個方麵,便是出售其。
無論是多麽強橫的,無人能用,也是憾,煉宗高手雖多,可其尋到的稀缺,也是頗多。
譬如一些稀有的質,如那冰火同源、玄冥之軀、冰玉骨、淬靈,這等諸般質,都是罕有,各有妙用。
陸離便是打探之下,聽到了玄武戰的消息,這等質,防之力驚人,且還能夠不斷淬煉自,沉澱下來,修煉到極致,就算是尋常神兵,都未必能破開其防。
這玄武戰,似乎是源於一不知名的古界,比起玄寒戰,還要厲害,怕是與遠古四象神的脈有關,可以追溯到古之時代。
記憶缺失的碎片,也逐漸補全、恢複,使得陸離腦海中,出現了一幅宏大的——畫卷。
與其稱之為是畫卷,倒不如說,似是數千年後的一場夢影,宛若夢境虛影般,呈現出一幅波瀾壯闊的畫麵,三間七界的格局,在陸離腦海中,縈繞不散。
約間,他覺自己仿佛經曆了諸多大戰,可能也就數年甚至數十年,可那戰火,近乎是蔓延海域人間。
諸般大戰,戰爭的布局,三間七界的戰火,權、手段、謀,諸般種種,伴隨著記憶的浮現,也都縈繞在腦海之中,
曾經的陸離,哪怕修為驚人,能夠以一敵百,至多是匹夫之勇罷了。
仙魔大戰後,直至須彌山之戰,他深深明白,僅憑一人之力,很多事,將難以改變。
哪怕自己當真是逆天子的份,那麽,既如此,是孤一人,與無盡蒼生為敵,還是索,將無數生靈之眾,轉為與自己同行,直至——換了天?
陸離與韓誠,瘋狂收取煉製材料的同時,也有那種不開眼之人,打起二人的主意來,兩人的出手,卻也沒有仁慈。
司庸城,此城規模不大,在西土也算是小城,其實,方圓千裏之,已然被陸離搜刮幹淨。
兩人速度本就極快,千裏之遙的距離,眨眼便至,出價也不含糊,除非是惡意抬價之人,否則大半都能夠功易。
就在踏出這司庸城僅十裏,一警兆猛然從陸離心浮現,這等威脅之,上一次出現,還是在死靈域,被無窮冤魂異煞圍困時,方才知到,這一次,是遇到強敵?
他立刻傳音韓誠道:“韓誠小心,有至強敵人臨近,速速舍棄這,與我匯合!”
韓誠聞言,也不含糊,立刻便舍棄了那臨時的,元神化為一道遁,融並藏匿在陸離的幻空戒。
對方現,陸離一愣,隨後卻是苦笑。
“怎麽,警惕之心如此明顯?”對方開口道。
陸離則是沉聲道:“閣下不請自來,看來所圖不小,不過此地耳目眾多,還是換一地方談吧。”
對方聞言一愣,未曾想到上一次見麵,這陸離還強勢無比,此時卻又改變不小,懂得周旋。
這現之人,正是蘇暮。
死靈域之變,若非陸離強橫,幾經奇遇,很大可能,要死在那裏。
可此人隨後態度改變,不但道出一些辛,還送與陸離虛空舟與星圖,使得他返回封天界,如此一來,乍看起來,卻又似友非敵。
掌心一,空間立刻挪移,再度四之際,兩人已然來到了一荒穀之。
此地了無人煙,亦沒有半點修士的氣息,正是適合談之。
韓誠咂舌,他沒有到任何空間撕裂或是波的氣息,甚至一點移之都沒有,卻就憑空出現到了此地,宛若隨心所一般,全然沒有想到這蘇暮的空間挪移之法,出神化到了這等程度。
“你這傷勢未愈,便攪得封天界犬不寧啊——”蘇暮開口道,可其話語道出的一瞬,卻是雙眼微瞇,發現了陸離上的變化。
原本那諸般暗傷,以及腑與經脈的傷勢,非但沒有惡化不說,還完全恢複,傷勢痊愈的同時,這陸離的之力與真元儲備,皆都上了一個臺階,這是什麽妖孽?
“你這傷勢,複原速度令人驚訝。”蘇暮開口道。
陸離卻是道:“前輩來此,有何貴幹?”
這一句前輩,倒也無妨,對方的修為,怕是空滅道尊那等層麵,或者還要更高,總之,陸離是本無法看。
境界差距過大,修為上,便是難以看出深淺。
“隨後我要說之事,你這位小友,還是不聽為好。”一指點出,一奇異的束縛之力,而過,陸離隻覺軀一冷,不過卻沒有任何實質的傷害。
反倒是幻空戒,韓誠藏匿的元神,陷了沉睡,這讓陸離很是不悅。
“放心,他元神無礙,一盞茶功夫過後,就會醒來,不會有損傷。”蘇暮淡然道。
陸離這邊的震撼,卻是難以言說,對方一指之下,能夠將自己隨儲空間藏匿的修士元神,都沉睡,這是什麽手段,古之大能,也就如此吧?
不過此事,的確是顛覆他的認知,使得其對強者的敬畏,多了幾分。
陸離道:“前輩有何事需要代,直說吧。”
蘇暮對此道:“我倒是無事可做,故而來看一看你這行蹤,莫要把整個封天界,都顛覆了。”
陸離不笑道:“我若是有那等修為,諸天萬界,怕是要顛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