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昏睡了幾乎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徹底恢複過來,除了覺劫後餘生外,更多地,還是疲倦。
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總覺得很沉,頭也跟著暈暈的,似還想睡,又似睡不下。
喬珊珊陪著聊了好一會兒,看真的沒什麽事了,才勉強鬆了口氣,“你怎麽那麽傻啊,不是有藥嗎?為什麽不按時服用?”
一提起這個藥,顧念就皺起了眉。
側慵懶的癱靠一旁,單手支著小腦袋,“我不想吃那個藥。”
這個PTSD幾乎已經兩年左右沒有再犯過了,也慢慢的對汽車沒有了恐懼,就算偶爾聽到什麽巨大的聲響,也不會再有驚詫之,所以,也是掉以輕心了。
“每次吃完,都有種昏昏睡的覺,太耽誤事了,也很影響我工作。”又說了句。
治療心理方麵疾病的藥,一般都會有這種副作用,為了讓患者在睡眠中緩解癥狀,所以總是含有一定鎮定的分,這也是顧念排斥的一個本原因。
喬珊珊很有會,握著的手低了低頭,“雖然這樣,但為了能正常生活,也要服用啊,先服用幾天,等癥狀好些了,我們再減用量。”
顧念微微一笑,看著這種哄孩子的語氣,不就笑的更歡了,“你啊,還真是當了媽媽,拿我當孩子了嗎?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吃藥的。”
喬珊珊鄙夷的撇了撇小,“還說我,你不也是當媽媽了,還是三個,不對,是四個孩子的媽媽呢!”
顧念一愣,遲疑了下,就反手握住了喬珊珊的手,“珊珊,和你說件事兒,你別激……”
話都沒等說下去,就被喬珊珊打斷了,“我也要和你說件事,你先聽我說。”
顧念無措的了下眉,一想說海利的事兒,就被打斷,難道是時機還不?
“我把你哥打了。”喬珊珊忽然說,一本正經的盤著兩條小坐在麵前,“一想到把你害這樣的帝長川,我就想……”
去強忍著控製一下緒,“但那種禽,我不想搭理,可你哥呢,竟沒事就唆使他追你,一點不考慮你的,真過分!”
顧念無語的眨了眨眼睛,這是直接將帝長川劃歸為了畜生行列,非人類了。
但仔細想想,喬珊珊那火脾氣,一經發作,估計顧涵東也招架不住,顧念撲哧就笑了,“打就打唄,反正他是你前任,又不是我前任。”
喬珊珊也很無語的瞪了一眼,“那也是你親哥好不好!往哪兒想呢?死丫頭,一好點就氣我。”
兩人正歡天喜地的聊著,蘇雲韻在樓下買了些餐點,提著飯菜正好進來,也馬上加了們的陣營,幾個人坐下來邊吃邊聊,氣氛好不熱鬧。
這邊歡騰愉悅,而隔壁,卻冷陣陣,煙氣沉沉。
顧涵東叼著煙,煙氣朦朧的俊諱莫,長輕踢了踢對麵的帝長川,“你能不能對我妹走點心,別總欺負?”
其實吧,顧涵東心裏也很窩火。
五年前綁架案後,他就真的和帝長川徹底撕破了臉,也鬧得關係很僵,可即便如此,帝長川仍舊視他為兄弟,忍讓,一味包庇。
比如在生意上,顧氏針對帝氏,而帝氏也不斷的退避三舍,哪怕他做出再過分的,帝長川這邊也不聲。
如果不是因為顧念這層關係上,帝長川會做到如此地步嗎?
答案很鮮明。
而他們兩人,也確確實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著堪比親兄弟都要親的手足之,所以,顧念平安回來後,顧涵東也就真的消氣不,總不能再得理不讓人,那不就是太得寸進尺,不知好歹了嗎?
還有最關鍵的,就是當初帝長川和顧念的婚姻問題上,顧涵東承認,他確實是始作俑者,也從中出了不力,促了這段婚事。
可還有一個原因。
是所有人都忽略的。
那即是顧紹元在世時,早已相中了帝長川這個婿,他連自己親兒子都看不上,卻對帝長川青睞有加,所以才將自己唯一的兒嫁了過去。
如果沒有這一層緣故,任憑當年顧涵東再怎樣撮合,這段婚事也不會存在的。
而事已至今,顧涵東是真心疼妹妹,也對帝長川氣到了無話可說,兩頭為難,左右矛盾。
“是我唯一的親妹妹,小時候也是被你一手寵大的,這現在你們婚結了,又離了,孩子也有了,你能不能別再欺負了?看到這樣,你心裏好嗎?就真的一點都不了嗎?”
顧涵東苦口婆心,幽深的目盯著帝長川的俊,捕捉著麵部任何一細微神,哪怕發現一的遲疑,或者一點點的不屑,他就會當機立斷,徹底讓顧念和他劃清界限。
但他苦尋了很久,什麽都沒捕捉到。
帝長川傾向前,手滅了煙,低沉的聲線帶出冷冽的果決,肅寒如舊,“當年你不是把給我了嗎?其他的,就不用再說了。”
“你……”顧涵東又鬱結滿懷,氣的直接碾滅了手中的煙,“那是當年,你們結婚的時候,給你一次,不代表這輩子都給你了!”
帝長川輕了下幽沉的暗眸,眼皮輕掀涼涼的掃了他一眼,“一次就是一輩子,懂嗎?哥。”
顧涵東,“……”
他真要被氣到了七竅生煙,“聽好了,除非你們有一天真的複婚了,否則別我哥,我不是你親哥!”
帝長川修長的單手把玩著金屬火機,作毫無規律,仰頭靠著沙發,再溢出口的話語,低沉又清漠,恍若是那樣的自然而然順理章。
“我和,複婚是遲早的。”
一句話落,他又稍補充了句,“就算沒複婚,也照樣是我的。”
這話說的低醇清淡,卻氣勢超強,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誰敢將話說的如此篤定?
但帝長川敢,他認定的人或事,就不會變,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實力可以兌現。
顧涵東凜然的掃了他一眼,無奈的輕微搖了搖頭,有些過於擔心隔壁那邊,便起踱步向外。
待他來到隔壁套房時,隻看到了幾個服務生在做清潔和打掃,而房本應該存在的三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顧先生,這幾位小姐已經退房了。”服務生如實告知。
顧涵東驀然微愣,“們去了哪裏?”
“這個我不太清楚。”服務生禮貌作答。
他一時有些無措的抬手了下眉心,顧念可能已經蘇醒了,但還未徹底恢複,喬珊珊和蘇雲韻又把帶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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