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當初從醫科大學畢業後,就來到了華仁實習,然後順利留下工作,曾經幾年的時間裏,心外婦科和急診,每個科室都幹過,這其中,也和當時在任的院長宋淑娟頗多接。
加上顧家和司徒家的世關係,又和司徒其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很多方麵,對宋淑娟都並不陌生,也頗為了解。
宋淑娟平日裏在工作上,給人一種生冷冽,強人的覺,而在居家生活時,又大上是溫慈善的鄰居阿姨形象。
總來說,宋淑娟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壞心,就連五年前綁架案過後,顧念養傷期間,淦嗔一五一十的將一切和闡述時,還有些難以置信。
很難想象,宋淑娟在,包括申佳人和趙敏之蔣瑛,這四位夫人,竟然會在針對自己一事上,如此意見一致,不謀而合。
但並未對他們四人有過諸多的計較和敵對,就連一報複之心,都未曾有過。
為什麽呢?
素來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但為何偏偏在此上會放任,準確來說,不是放任,而是頗多了解們四人。
申佳人並非盛琛的親生母親,是養母,也是繼母,但卻能舍棄自己懷孕生子的可能,一心一意養育繼子人,並憑借一己之力,扶持盛琛上位,試問如果真是個自私自利,又蛇蠍心腸的人,會做到這些嗎?
而蔣瑛和趙敏之,不想過多的做評價和研討任何,起因是什麽,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們都是做母親的,也在生了軒軒與圓圓後,深有悟,可能做法上確實過激,但總來說,並未對顧念造過什麽傷害。
綁架是綁架,但也隻是換了地點,好吃好喝的待,本意是找個合適的時間,在淦嗔和其手下的幫助下,送去別的城市,好好生活。
中途發生的那些不好回憶,是龍家那邊做出來的,為了替獄中的龍久報仇,而車禍事件,元兇也是上妧。
所以總下來,和這四位夫人並沒有太多直接關係,隻能是他們被人利用了,借用這個契機,從而加害顧念而已。
司徒其沒想到會如此善解人意,但越是這麽說,他心裏就越是不安,自責也是在所難免,“念念,別這麽說,是我媽做的不好,也是我疏忽了……”
“真的別再說了。”顧念攔住了他,“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嗎?沒人能永遠活在過去,要往前看啊,五年前的事兒,就別再提了。”
如此說著,又似到了某些思緒,餘不由自主的就睨向了司徒其的左手,不就笑了。
那笑容有些無力,也毫不走心,但卻帶出了釋然之,“你不是也替我做了很多嗎?這就已經夠了。”
司徒其怔怔的愣了,凝滯的深眸暗沉,定定的看著,“你……”
很多時候,從小到大,司徒其的腦筋活躍程度,並不如顧念,有些問題上,他往往都是最後才反應過來的,這一點,長大了也沒改變。
顧念微笑的回迎著他,“還需要我說的再明白點嗎?你的手指,是怎麽弄的,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
五年前綁架案過後,四位夫人就先後都去警局自首了,因為涉案很輕,加上也沒對顧念造什麽實質的傷害,所以也就從輕罰了。
但能讓這四位舉足輕重的夫人主自首的,想必也是之前做了不努力,至於都是誰,又做了什麽,顧念雖然不得而知,但也能聯想到。
一個母親,最在乎的是什麽?
不是聲譽,也不是金錢財產,更不是什麽外界的麵子,而是自己十月懷胎一手養大的孩子,每個孩子,都是母親的命。
如果司徒其為了讓宋淑娟妥協,不惜當麵斷指的話……
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司徒其還是有些訝異,尷尬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再抬眸看向顧念,“不是,這不是因為你,你不用往這方麵想,也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他真怕會多想,但稍微想想,如果因此,就能讓對自己產生,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轉而,司徒其話音一轉,又忙說,“不過,你如果要是因此,想要以相許的話,我倒是並不介意的。”
顧念撲哧就笑了,用一種哭笑不得的麵容迎著他,深吸了口氣,“阿其,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總是這樣嬉皮笑臉的,看似毫無脾氣,但一經底線和逆鱗,發的結果,也是滲人的。
就比如這個斷指,就讓顧念無法設想。
無奈的搖了搖頭,覺有些頭疼,可能是真的有些發燒了,忍不住抬手扶額,“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一個人休息?”司徒其看著走向臥房的方向,不斷開口,“這漫漫長夜的,不需要我陪你?”
顧念沒應聲,隻是衝著後方男人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司徒其不耐的微微歎息,低的聲線染出抱怨的痕跡,“如果換了帝長川,你就不會這樣了,死丫頭,怎麽對你好,都沒用!”
他說著仰頭就將那杯酒,全數灌了下去。
而顧念,一回到房間裏,就直接一頭栽在床上,輾轉多次,也未能睡下,並不是不累,而是頭疼鬧得。
不斷試了試自己的溫,發燒是無疑的,隻是這溫度,明顯隻高不低,包包裏有沒有退燒藥,這麽燒一夜,也不知道會怎樣。
半夜左右,司徒其進來端了一杯水,令沒想到的,他還拿了一盒退燒藥,一並喂給了,擔憂的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燒的這麽厲害,要不去醫院吧!”
“忘了嗎?我就是醫生。”顧念淡淡的,側靠去了床榻,“去醫院就免了,如果可以的話,幫我訂個機票,我要回A市。”
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還訂機票做什麽?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司徒其握著的手,替掖了掖被子,“以後離帝長川遠點吧,看他給你弄得,都病了這樣,這要是我去的再晚點,你說不定命就沒了!”
顧念輕微挑眉,疲倦的眉眼不睜,隻用虛弱的聲音淡道了句,“是啊,幸好有你,阿其,謝謝你。”
“總這麽客氣,照顧你不還是應該的?誰讓哥喜歡你呢?”司徒其拿是真沒辦法,明知道的心裏不會有自己,但還是不忍斬斷幻想。
因為他是司徒其,所以這樣徹夜留在自己邊,顧念也不會有什麽戒備之心,反而隨著藥的作用,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男人側坐在一旁,不斷握著的手,注視著昏睡的容,輕輕的扶著的臉頰,“如果有下輩子,你會選擇我嗎?”
“其實,你隻要仔細看看,我也還不錯的,任何地方,都不輸你的帝長川。”
回應他的,隻是顧念綿延均勻的呼吸聲。
他著微微一笑,歎了口氣,“如果真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會搶在帝長川和城夕之前,先把你拿下,所以啊,這輩子我可以隻做你的哥哥,但來世,你要是我的人,聽到了嗎?”
不顧昏睡的狀態,他輕按著的頭,做出微微點頭的樣子,“你點頭,就是同意了,絕對不能再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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