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聲,所有人就都看過來。
就見若凝脂的子,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爺爺你放心,我已經報了警,絕不能放過這個小人!”
話音一落,安家人臉上就出現一抹裂之。
這個人推出來隻為平息流言,他們本沒打算報警。
孽障,果然不好應付。
安老爺子咬牙切齒,麵上卻是慈祥一笑:“小梨做得好,明輝,帶他去跟警察同誌接。”
安明輝知道這個人最好不要落到警察手裏,立即帶著人就往外走。
堂溪梨攔住他們的去路,“二叔等一下,這個人這樣可惡,必須讓他給小姑姑道歉才能讓他走。”
“你小姑姑應該不想見他。”安明輝不耐煩地說著,“再說了道歉能有什麽用?”
堂溪梨點了點頭,“二叔說的很對,這種人就應該去坐牢,不過……”
話鋒一轉,“怎麽證明視頻就是合的呢?有鑒定書麽?”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
這是什麽意思?
安明赫也是怔了一下,隨後臉沉下來,“你什麽意思?你盼著視頻是真的?你怎麽那麽惡毒?”
堂溪梨“嘖”了一聲,纖白的手指搭上一旁的鮮花柱,
“二叔你怎麽口不擇言呢?我是想,還是要有鑒定書,才更有說服力,更能證明小姑姑的清白,事關名譽,當然要謹慎,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一想,有幾分道理。
他們是信的,但萬一傳出去別人不信瞎造謠呢。
於是有熱心的賓客提議:“安老先生,不如人鑒定一下,有了鑒定書,以後就絕不會有人再說三道四。”
“對,這是杜絕謠言最好的辦法!”
一直默然不語的雍執序,也淡淡出聲:“我覺得這個提議甚好。”
大家一看雍爺都這麽說了,那當然是集支持。
騎虎難下的安家人,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安老爺子麵上維持著笑容,“雍爺說的是,明輝啊,跟警察接的時候,務必要讓警察鑒一下,然後出一份鑒定書,這樣以後就沒人拿這件事中傷弦月了。”
“是,父親。”安明輝心知不能再待下去了,帶著男傭繞過堂溪梨就要趕快離開。
不想,堂溪梨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其實二叔不必親自去,警察馬上就來了,不如在這裏等一等。”
“不用了。”安明輝隨口找了一個理由,“我想讓這個惡徒早點繩之以法!”
“二叔說得對,不過,確定他沒有別的同夥嗎?”
安明輝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攔截,惱了,“你這丫頭,到底為什麽要胡攪蠻纏?他都承認了是他一人所為,你沒聽見嗎?”
“二叔……”堂溪梨換上委屈無辜的表,“我隻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而已。”
安明輝可不吃這一套,“我看你是不想讓我把他給警察,你到底安的什麽心,一再擋我的腳步,難道就因為你姑姑不願把那份份轉移給你,你就懷恨在心,做出這種稚的舉嗎?”
他說著,給離的最近的姐姐安知雪遞了一個眼。
安知雪痛心疾首道:“小梨,弦月好歹是你的姑姑,這樣背刺會傷了的心的?”
王甜甜也加這場博弈,“姐姐別鬧了,你和小姨之間的恩怨你們私下解決吧,今天這麽多客人在,你識點大好不好?”
安佑承隨其後:“姐姐,甜甜說得對,我們私下解決吧,客人都還在呢。”
王星臨:“姐姐,別這麽稚了,趕讓開。”
顧雨晴一副好繼母的形象,“小梨啊,我已經給了你兩百億,你爺爺也給了你兩百億補償你,份的事以後再說好不好?”
安明赫端著父親的架子,“我的份給你一半還嫌不夠,還要其他人手裏的份,你不要太過分!”
安老爺子拄著拐杖,一副各打五十大板的態度,“夠了,關於份的事,我早就訓斥過你姑姑了,先讓你二叔走,我們以後再商議。”
安家人是真的厲害,三言兩語,就把堂溪梨的舉,歸類到家庭矛盾這一類,順便還拉踩了不識大。
賓客們不知這家人有什麽恩怨,看他們言辭鑿鑿的樣子,再看堂溪梨的目就變得微妙起來。
是這樣麽?
原來屢次攔著不讓二叔把人給警察,是因為財產分布不均,想坐實視頻上的事背刺自己的姑姑啊。
好險惡的居心,不過,不對吧,不是季氏和Destiny的總裁嗎?怎麽會貪圖安氏的份?
壑難填,貪得無厭麽?
被潑了一髒水的堂溪梨,並沒有選擇自證,也不予解釋。
當有人冤枉你時,不要試圖解釋,要把水攪渾,拉著對方一起下水!
輕飄飄地轉移了話題。
“你們這麽著急要帶著這個人離開,是怕這個替罪羊送不走正好被警察逮到是吧?”
此話猶如平地丟驚雷,震的所有人一陣驚詫。
“什麽意思?什麽替罪羊?”
莫非還有反轉不?
安家人眼神一變,這個混賬!
安老爺子淩厲地瞪了安明輝一眼,蠢貨,看不出來在拖延時間麽?
為什麽要跟在這裏廢話,為什麽不快走?
安明輝也急啊,奈何這個丫頭皮子實在太厲害,不管了,跑。
他抓起男傭就大步往外走。
就在他們要離開賓客範圍時,一陣警笛聲自大門傳來。
警察,到了。
堂溪梨角一勾,懶懶往長桌邊上一靠,隨後取了一朵珍珠薰草玫瑰,在掌間把玩。
好戲,要開始了呢。
安明輝一看警察踏著夜而來,眼神沉了沉,回頭看男傭,低聲道:“別慌,按照B計劃行事。”
是的,他們製定了兩個計劃。
A計劃就是剛剛那樣,當眾承認,保全安弦月名聲。
B計劃則是若堂溪梨報了警,那就供認不諱。
老爺子一開始就猜到了那視頻是堂溪梨的手筆,所以他讓大哥推個人出來平息時,便算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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