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銘那張向來沒有什麽表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一抹薄紅,赧道:“主子,屬下想……”
聽完亞銘的請求,太子殿下的黑眸裏,有詫異之一閃而逝。
隨後又覺得,這似乎也在理之中。
……
藍府。
太子殿下突然造訪,管家連忙畢恭畢敬地,將人請了進去。
蘭若的眸閃了閃,迎上去客氣地行了一禮,溫順道:“主人還在休息,請太子殿下稍等,蘭若這就去喊。”
他的姿態雖然恭敬,卻已然將自己當了這裏的男主人,仿佛北堂戰隻是一個客人。
太子殿下看都沒看蘭若一眼,徑直往裏麵走去。
以他的份,還不屑於和一個低賤的青樓男子計較。
蘭若準備上前,亞銘忽然攔在了他麵前,冷聲道:“沒有主子的允許,任何試圖接近他的人,一律按刺客理!”
蘭若正想說些什麽,瞥到前方的紅角,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惶恐道:“蘭若自知份低微,不配和太子殿下相提並論。但蘭若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麽地方,惹太子殿下不高興了……”
“怎麽回事?”藍傲雪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上前將蘭若扶了起來,溫聲道:“蘭若,我說過,你已經是自由,不必再輕賤自己。”
蘭若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才搖頭道:“主人,是蘭若自己的問題,真的不關太子殿下事。一定是因為蘭若不夠好,才會惹太子殿下不悅……”
這張俊得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毫無瑕疵的臉,出這樣弱的表。就算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容。
亞銘頓時一口老哽在頭!
太子妃邊,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位茶藝大師?
主子若是理不好,太子妃說不定會覺得,他仗勢欺人,從而更憐惜那個綠茶男……
太子殿下的眸裏,有譏誚之一閃而逝,麵卻毫未變。
“白羽帝國的男子,不是向來將貞潔看得比命還重要?孤隻是覺得,蘭若為雪兒做了那麽多,即便到了青雲帝國,我們也應尊重他的觀念。”
“所以孤命人在帝都,為蘭若準備了一座雅致的宅子,他隨時都可以搬過去。免得和雪兒孤男寡住在一起,失了名節。雪兒覺得,孤考慮得對麽?”
藍傲雪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含笑道:“瞧我怎麽把這件事忘了!戰哥哥,還是你想得周到。”
蘭若的麵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太子殿下將他的神收進眼底,黑眸裏滿是譏誚之,似笑非笑地問道:“蘭若覺得,孤說的有道理麽?”
蘭若袖下的雙手握拳頭,有生之年,第一次遇到這麽強勁的對手。
他如果承認北堂戰做得對,就得離開主人。
若是不承認……
那他之前一直表現出來的,恪守男德的樣子,不就了一個笑話……
這是殺人不見的手段。
難怪這個男人,能為主人的正室,城府果然可怕……
亞銘憋笑憋得非常辛苦。
主子不愧是主子,茶藝再厲害的人在他麵前,都跟戰五渣似的。
他倒想看看,這個綠茶男這次要怎麽收場。
蘭若的眸閃了閃,突然兩眼一閉,直接昏倒過去了……
亞銘:“……”
這暈得還真是時候。
呸!年輕人不講武德!
“蘭若!”
藍傲雪蹲下為他把了一下脈,見蘭若沒有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蘭若的修為低微,難道是這段時間舟車勞頓,太過勞累了?
“來人,扶他下去休息。”
“是!”
小廝匆匆將蘭若帶了下去。
太子殿下收回目,黑眸裏有嘲弄之一閃而逝。
青樓男子,也就這點手段了。
“對了!戰哥哥。”藍傲雪抬眸著他,開口問道:“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怎麽?”北堂戰了的小腦袋,眸裏噙著的寵溺,“沒事孤就不能來見雪兒嗎?”
藍傲雪的臉微微一紅,嗔了他一眼,“別鬧,周圍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
太子殿下淡淡的目掃過去,偌大的院子,裏麵的下人瞬間作鳥般轟散。
開什麽玩笑!誰有膽子打擾太子殿下的雅興?他們有幾條命夠玩的!
藍傲雪:“……”
太子殿下眼中有笑意一閃而逝,決定不打趣這丫頭了,側過臉著亞銘,道:“有什麽事,自己跟太子妃說。”
曾經麵對千軍萬馬,生死關頭,亞銘都沒有這麽張過。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了勇氣,上前一步,半跪在藍傲雪麵前。
“啟稟太子妃,屬下……屬下想求娶秋月,希您能同意!”亞銘的臉,已經紅得像煮的蝦子。
誰能相信,太子殿下邊數一數二,鐵麵無的高手,還有這樣的一麵。
藍傲雪早就知道了,亞銘和秋月之間的愫,但親耳聽到他開口,還是有一種自己辛辛苦苦種的白菜,被別人拱了的覺……
秋月的臉更是紅得不像話,低頭站在藍傲雪後,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裏。
看到的樣子,藍傲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秋月的意見,連問都不用問了。
生外向啊……
話雖如此,但藍傲雪依然沒有打算,這麽輕易就將秋月嫁出去。
“嗬——”藍傲雪冷眼著亞銘,驟然發出了令人窒息的強者威!
“秋月和本小姐雖名為主仆,但實則同姐妹。你想娶本小姐的妹妹,可沒這麽容易,至先過了本小姐這關再說!”
話音落下,藍傲雪召出了莫邪劍握在掌心!
玄尊境中期的強者,何其恐怖?!
哪怕亞銘已經晉升到了紫靈巔峰,被藍傲雪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依然有種脊背發寒的覺,仿佛靈魂都在栗……
然而他的臉上,卻沒有浮現出任何懼。
亞銘繾綣地看了秋月一眼,才將目落在藍傲雪上,拔出武,堅定道:“那屬下就得罪了!”
藍傲雪一言不發,直接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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