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拂珍幽幽的看著他,“你想怎麽爭取?”
“我讓盧慎徹底完蛋。”
笑了,“我與盧慎已經和離了,盧慎完蛋和我有什麽關係呀?”
他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舌頭在口腔裏打結。
“此間事了,我會向你提親的。”
王拂珍笑上的笑意更濃,也更加苦,“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鄭家嫡子,娶我?”
“是。”鄭宏旭堅定的說。
“是什麽是啊,你還當我是王家小姐嗎?我被王家除名了,我現在隻是一個盧家的棄婦,還帶著我姐的兩個孩子,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我知道。”鄭宏旭認真的道:“我知道許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你,要不是我小妹暗中派人護著你,或許你就如你姐一般橫死街頭。”
“你知道你還敢說要娶我?”
“我敢。”
“你憑什麽敢?你爹娘不會同意的。”
“這一回,他們管不了我。”鄭宏旭無比堅定的說道。
或許是他的目太過灼熱,讓王拂珍不敢直視。
低著頭,又苦笑道:“我不願意。”
鄭宏旭:“你在擔心我?”
“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想和你們鄭家人扯上關係。”
鄭宏旭深吸一口氣,蹲下,與王拂珍視線齊平,“珍珍,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什麽?”王拂珍詫異的看著他。
鄭宏旭認真的說:“皇上答應我,隻要我辦好了盧家的事就允許我去外地做。我想過了,若是我爹答應我們的親事,我們就一起回滎。若是我爹不答應,我們就一起走得遠遠的,選一個偏遠的地方,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王拂珍沒有說話,隻愣愣的看著他。
鄭宏旭站起了,道:“你等我,這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到。”
說完他快速的離開了王拂珍家。
王拂珍的丫鬟過來,小聲道:“小姐,三公子留在京城前途無量,若是外放,就等同於放棄了前途啊。”
王拂珍抿著,一言不發。
……
盧慎被查了,直接下了大獄。
原本在王家被查的時候,他也擔驚怕過,覺自己可能被牽連。
不過想來想去,就算查到盧家頭上他的責任也不大,畢竟和王家結黨營私的是祖父,他又沒有直接參與。
祖父都死了,還能咋樣?
後來安穩了幾個月,皇上也沒提這些事,他便以為自己這關算過了。
卻不想,都過了這麽久了,一頂貪汙的帽子扣下來。
高炙在位時,他盧慎唯一辦的一件事,就是去裕城理造反的事。
高炙的意思讓他殺幾個典型,殺儆猴就行了。
到了地方後,當地的員為了報仇要搞人,順便鏟除點異己,私底下是給了他些好。
員的對家也約見了他,也給了些好。
天高皇帝遠的,他來者不拒,人錢財都笑納了,左右不過殺幾個土匪的事,誰管那土匪是什麽人。
可他還未來得及手,就被王猛拿下了,除了他的人,錢財可是悉數被王猛拿去了呀。
那該死的王猛,現在居然跳出來作證,當初他收的錢財全了贓,作為證據全擺在了眼前。
盧慎氣得臉發青,氣紅了眼睛。
“就這麽點兒,七八糟古董字畫現銀加起來不過兩千兩,你們就要定我的罪?”
王猛淡笑道:“這話說得,兩千兩啊,是多個普通家庭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銀子,你竟然說這麽點兒?看來,還是盧大人見過大錢的。”
“你……王猛,別人不知,你還不知嗎?這銀子還沒在我兜裏捂熱乎就被你搶了去,連我也被你抓了去,把我起來,按照你們的要求給京城裏的皇……高炙回信,我一切都按照你們說的辦了,你們還要治我的罪?若是這樣,那你王猛是不是更應該被治罪?”
王猛莞爾一笑,靠在椅子上,淡淡的注視著如困一般的盧慎。
鄭宏旭看著他冷聲道:“東西是你貪汙的,你認是不認?”
盧慎:“……”
一看他就來氣,盧慎用力的掙,兩個士兵險些按不住。
他大罵道:“鄭老三,你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找我晦氣,你他娘的是不是故意報複老子?”
話音一落,盧慎就被扇了一耳。
鄭宏旭早就想揍他了,早在知道他玷汙方錦繡時。
那時方錦繡還是他疼的妹妹,被這人渣玷汙,他恨不能死他。
後來的奪妻之恨,一掌哪裏夠?
反手又是一掌,給盧慎打懵。
“老子就是故意報複你這個渾蛋,你又能怎麽樣?”
盧慎懵完之後,又逐漸清醒起來。
祖父死了,父親死了。
外人見不到他好,族人更是虎視眈眈,個個都想取代他。
他現在沒有依靠,隻能靠自己。
他不能和他們來,不能倒下。
“打得好。”
鄭宏旭:“……”
王猛:“……”
盧慎緩緩抬起頭來,角掛著,看向鄭宏旭笑道:“三哥,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嗯?
鄭宏旭一愣。
王猛哈哈大笑的看向鄭宏旭。
“鄭大人,若需要人證,可隨時派人來告知本一聲。你慢慢審案,本就先告辭了。”
“王大人請。”
眼看著王猛走了,盧慎就更沒節了。
抱著鄭宏旭的,一口一句三哥的喊得親熱得很。
“我知道您惦記著王拂珍,您放心,我雖然娶了,但沒過,還是黃花大閨呢。”
“那事兒你也不能怪我呀,我也是被的。當時我隻喜歡錦繡一個,也一心隻想娶錦繡,這不是我祖父和王拂珍爹娘非得撮合嘛,我為了反抗這門親事還被打了呢,這事兒錦繡可以作證。”
“錦繡那事兒也怪不著我呀,我對是真好,為了我多罪呀,你是知道的呀。可你娘太過分了,我和錦繡都定親了,竟然還想把錦繡嫁去謝家做續弦。
你說,要是真轉嫁去了謝家,那我不得被人笑話死呀,是不是?為了能順利迎娶錦繡,我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說來,當初還是您撮合我和錦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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