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島上時,周硯川每一次都做了措施,所以哪怕是回來后姨媽遲遲未來,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直到昨天吃晚飯時,月姨做了喜歡的椒鹽蝦,聞到那個味道反胃到差一點當場吐出來,才覺得事不對勁。
可那時媽媽就坐在旁邊,什麼也不敢表現出來,就強忍著那惡心勁吃了兩個。
想到那個味道,戰景熙忽然地就又一陣反胃,閉眼疲累地摁摁眉心的位置。
這個孩子,不能留。
不能生下周硯川的孩子。
也必須在媽媽發現之前,把……
上午在網上查過了,現在這個月份,是最好的流產時機,錯過了,又要再承一次上次那樣的痛不說,于孩子來說,也太殘忍了。
然,現在媽媽每天都跟在一起,要怎麼樣才能一點都不讓媽媽發現?
戰景熙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去找家里的家庭醫生比較讓放心些。
有自己的私人診所,規模不算小,婦科這方面也很,當然最重要的是,很有醫德。
找完全不用擔心這件事會被泄出去。
次日早上。
戰景熙如往常一樣下樓時,月姨已經把早餐都做好了,是平時喜歡的三明治,還有一些餅,只是現在的一聞到那個味道就不適的很。
強住那反胃坐下來,端起手邊的牛輕輕地抿了口。
“臉這麼差,昨晚沒睡好嗎?”一直看著的方沁蓉這時開口問道。
“有一點。”戰景熙說著轉移了話題,“媽媽您呢?您昨晚睡的好嗎?”
“我很好。”方沁蓉說著眼神空茫的看了看,“七七,媽媽想出去旅游了,過幾天你陪媽媽出去玩一趟吧。”
戰景熙握著牛杯的小手一僵,“出去玩?您想去哪里?”
聞言,方沁蓉眼神微微一變,下一秒,語調如常地說道,“就國隨便走走,不然總待在家里,媽媽總不自覺地會想到你爸爸,出去走走,說不定咱們母都能開心些。”
“……”
這本來也是戰景熙之前的想法,可現在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肚子里的這一只不解決,怎麼可能……
半天都不吭聲,方沁蓉不解的看向,見小臉微微皺著,臉當即沒那麼好看了, “不想跟媽媽一起去嗎?”
“啊?”回神對上方沁蓉質疑的眼神,戰景熙急急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這個季節我們要去哪里玩才好玩一些。”
視線在臉上停留幾秒,方沁蓉才又說道,“這些你就不用想了,媽媽已經訂好機票了,三天后我們就出發。”
“三天?”戰景熙驚訝,“這麼快?”
“快嗎?”方沁蓉沒什麼緒地說著,“我還以為你早就想帶媽媽出去走走。”
不等戰景熙說什麼,方沁蓉就又說道,“好些天沒出門了,估計暖暖也
想你了,你今天就去找好好玩一玩,順便再買些新服,有合適的話給媽媽也買幾件,最好是那種母裝的,我也很久都沒有出過門了,這次咱們母兩個要風風漂漂亮亮的出去一次!”
著一臉向往的神,戰景熙心底五味雜陳,緩緩地點著頭,“我知道我會的。”
說完才想到什麼地問方沁蓉,“那媽媽我們要先去哪里玩啊?”
已經吃完早點的方沁蓉這時淡笑著從座椅上起,氣定神閑地說道,“急什麼,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
中午十二點,戰景熙把蘇暖暖約到了公司附近的商場隨便地逛了逛。
當聽到方沁蓉要讓陪著出去玩時,蘇暖暖整個人頓時有點張,“只有你們兩個嗎?不會有別人?”
戰景熙咬咬,“我媽說只有我們兩個。”
蘇暖暖,……
對于方沁蓉怎麼說呢,就是最初被戰冥寒接到南苑別墅時,是經常會去藍水灣和景熙住的,那時在家里偶爾上時,方沁蓉總會用那種說不上來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雖然一次沒有明說過,但舉止里是有嫌棄的意味的。
只是那時年紀小,沒怎麼看出來過,而對惟一的兒景熙,怎麼說呢,雖也是很寵很疼,但總覺得沒有一般母來得親昵,至,媽媽還活著時,疼跟方沁蓉疼景熙,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這樣的覺在所有人都得知周硯川是來找戰建東復仇后,來得更濃烈了些,盡管方沁蓉其實也并沒有對景熙說過什麼重話,但明眼人都覺得到,相對于恨周硯川,更恨的其實是景熙,因為在看來,都是景熙上周硯川,才會把戰建東害得有如此下場。
畢竟戰建東是兒奴,景熙是他心上惟一的肋,周硯川這一招殺人誅心足可以奪了戰建東的半條命!
不然以他的心氣,他不可能一下蒼老又病的那麼重,明明他之前一直很好的。
現在,戰建東沒有了,老爺子也沒了,突然地說要帶景熙出去玩,這很讓蘇暖暖到心慌。
“一直待在藍水灣,確實不開心的,出去走一走也好。”戰景熙反而是寬著蘇暖暖,“暖暖你也別想太多了,都支持我和傅遠航斷了,就說明心里已經放下這些事了,就只是單純地想我們母去旅行一次。”
蘇暖暖雖不放心,但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說服不去,而且想,再怎麼恨,方沁蓉應該也不至于會真正的害景熙什麼。
何況周硯川現在已經不再糾纏,他們現在也就是普通的前夫前妻的關系。
下午三點,兩人分開后,戰景熙便獨自開車去了家庭醫生的診所。
汪醫生以為是來給方沁蓉取藥的,當聽到說是想要找做流產手時,當即整個人都嚇傻了。
“大小姐您……”看著戰景熙平坦坦的肚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而戰景熙在驚詫無比的眼神里,堅定的說道,“汪醫生,拜托你現在就給我安排手,這個孩子我絕對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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