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屬於瓔的院子,堆放著各種雜,儼然像是相府的廢收留所。
什麽不要的東西,都會被扔到這裏來。
“怎麽會這樣?”謝言樾看到這場景,驚詫不已。
“看來,我爹對我不怎麽樣。”瓔麵悲傷。
“我們去其他地方。”謝言樾知道,在這個地方隻怕是什麽也不會想起來。
於是帶著到了花園裏。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是在這裏。”不知為何,謝言樾覺得那段記憶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那時候他若是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芷蘊上,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想到這裏,謝言樾自嘲一笑。
可是相府嫡,哪裏是他能肖想的?
“我好像記得這裏。”瓔在花園裏轉了一圈,忽然欣喜道。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說不定你的記憶很快就會恢……”
謝言樾的話還沒有說完,幾道黑影忽然出現。
他們像是早就已經等在了這裏,手中的刀閃著寒。
謝言樾立刻將瓔護在了後。
“你們是什麽人?”
“死人不需要知道。”
為首的人輕蔑地說了一句,對著謝言樾就砍了過來。
瓔驚呼一聲,拽著謝言樾就往後退。
哪知道沒能站穩,摔在了地上。
謝言樾下意識地擋在前,生生挨了一刀。
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謝公子,你走吧。他們是衝著我來的。”瓔眼中含淚,想要將他推開。
謝言樾卻不,“落兒姑娘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一腳將眼前的人踢開。
那人似是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刀也掉了下來。
謝言樾立刻將那把刀撿了起來。
“謝公子,我不想連累你,你走吧!”瓔依舊想要勸他離開。
但手中已經有了武的謝言樾好似多了幾分底氣,“我不會走的。我要保護你。”
“放心吧。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我們可不是衝著你一個人來的。”為首的人丟了武,倒也不驚慌,將一旁小弟手中的刀拿了過來,“你們都得死!”
“落兒姑娘,你到假山裏躲著,我來解決他們。”
謝言樾將瓔推到一旁的假山裏。
“謝公子!”瓔擔憂地看著他。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謝言樾轉離開。
瓔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一抬頭,視線正巧與清風撞在一起。
看到了他眼底的了然。
大概是在想,難怪謝言樾被請到閣樓上之前,特意囑咐他之後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現。
因為他要是現,這場戲可就毀了。
打鬥聲漸小,看來謝言樾已經占了上風。
瓔探出頭去,見他已經將為首的人踩在腳下,手中的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說,是誰讓你來的?”
那人沒理。
謝言樾將刀往下了一分。
瓔心頭一驚,生怕他會收不住力氣。
“是……是晉王府的夫人!是給了我們五百兩銀子,讓我們來取你們兩個命的!”
謝言樾差點沒能拿穩手中的刀。
那人趁機掙開來,帶著自己的人消失在了花園裏。
謝言樾力地跌坐在地上。
瓔從假山裏出來,走到了他邊。
“謝公子,沒事吧?”瓔聲問道。
謝言樾的臉沉得厲害。
他著實沒有想到,他為芷蘊做了這麽多,隻因為這一樁事沒有做到,竟然就要痛下殺手。
若非是那幾個人武功不怎麽樣,他今日隻怕是要跟瓔一道代在這裏。
“我明明讓你走的,你為何要留下來?”瓔看著他上的跡,忍不住落淚。
“是我帶你出來的,怎麽能丟下你一個人離開?再說,我又不是護不住你。”謝言樾痛得呲牙,語氣卻依舊溫。
瓔將他扶了起來,又到一旁的房間裏找了燭臺來點上,“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謝言樾的傷,一在口,一在後背。
得將服了才能看得清楚。
在燭的映照下,他一張臉紅得不樣子,“不用了。等下我們出去,我再找大夫醫治就是。”
“你的傷這樣重,隻怕等不到看大夫了。要是你一會兒暈倒了怎麽辦?我可背不你。”瓔拿起那把帶的刀,輕輕割開他的服,查看了一下傷口。
不愧是司堯臣心教出來的人,果然有分寸。
這傷看似致命,實際上並沒有傷及要害。
“要是再偏一寸,隻怕是神仙都難救了。”瓔後怕地說道。
“這不是沒事嗎?”謝言樾攏了攏服。
“別!”瓔抓住他的手,抬眼看向他,“我先幫你簡單理一下。”
謝言樾移開了目,一張臉已經快要了。
瓔不不慢地為他理好了上的傷口,正要將他扶起來,卻被他躲開了。
“我自己能站起來。”謝言樾搖搖晃晃地站起,差點再次摔回去。
好在瓔手扶住了他,“都和你說了不要逞強,你怎麽不聽?”
謝言樾隻覺得自己一顆心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傷口比之前還要疼。
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瓔帶出了相府。
“你能自己回將軍府嗎?”
謝言樾忙不迭點頭。
“那你小心。”瓔囑咐了一句。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謝言樾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還站在那裏。
他的心又沒來由地了一下。
一直到他的影消失在視線裏,瓔才鬆了口氣。
看謝言樾這樣子,並沒有起疑心。
盡管這場戲百出,可誰讓他並非是個聰明人?
當然會上當。
瓔心愉悅地回到了瀟湘館。
將染了的服下來,讓清風拿去燒掉。
而後換上季贏的裝束,回到了王府。
才踏進院子,就看到了夜景湛。
瓔並不意外。
哪裏能指清風跟小九一樣?
瓔徑直走過去,經過夜景湛邊的時候也沒有停住腳步。
他手將拽住。
“你接近謝言樾,是為了報複他,對麽?”
瓔不置可否。
“今晚的人,是你找來的?”夜景湛倒是沒想到,清風日日跟在旁,竟然還能想法子與外頭的人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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