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瓔聽到了一聲脆響。
芷蘊竟然又給了謝言樾一掌。
不用想就知道他的臉會有多難看。
芷蘊從來就沒有把他當人看,哪裏會忍得了他在麵前說這些話?
“啪!啪!”
裏頭又傳來了兩聲脆響,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芷蘊的尖聲。
謝言樾還手了!
瓔隻恨不能看到裏頭的形。
“謝言樾,你竟敢打我?”芷蘊從未被他這樣對待,一時間接不了,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往謝言樾頭上砸。
謝言樾一把抓住的手腕,將茶壺奪了過來。
他正想要以牙還牙,卻突然覺到腹中一陣絞痛,茶壺從他手上掉落。
芷蘊嚇得不輕,生怕謝言樾還會再次對手,立刻推開門跑了出來。
一張臉腫得不樣子,連頭都不敢抬,垂著腦袋回到了王府。
瓔則轉道去了翰林院。
同僚們見了,麵上都出了同的神。
新婚之夜出了那樣的意外,著實讓人唏噓。
所以就算幾日不來,也沒人挑的刺。
不過,很快他們就對瓔同不起來了。
吏部下了文書,要明日就到刑部上任。
升兩級。
著實是羨煞旁人。
瓔沒有理會他們的酸言酸語,收拾東西回了王府。
才進去,就與蓮兒撞到了一起。
蓮兒手上拿著不藥膏,看樣子是才從外頭買回來的。
芷蘊這會兒怕是腫得跟豬頭一樣。
瓔自然得去看看。
等到蓮兒將藥拿進去,退出房間。
瓔立刻就走了進去。
芷蘊的臉腫得不樣子,快要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瓔見狀,不由得笑出聲來,“夫人怎麽變了這副模樣?”
芷蘊見是,心頭的怒火一下就冒了出來,“瓔,你這賤人,竟然還敢到我這裏來!”
抄起一旁的花瓶就往上砸去。
瓔往旁邊一躲,花瓶重重砸到了地上。
“被自己的狗反咬一口的覺如何?一定很不爽吧?”
瓔穿著靴子,底子厚,並不怕地上的碎片。
一路踩著碎片,走到芷蘊麵前,“你這臉,怎麽都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你打算如何跟夜景湛解釋?”
“我會告訴他,是你打的!”
瓔笑了,“你盡管說好了,看看他會不會信?”
說著,還特意將手拿到的臉旁比了比,“這一看就是男人的手,你可別想冤枉我。”
“謝言樾不過是一時被你迷了心竅,他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到時候,他必定會恨不得殺了你!”
“說得好像他從前不想殺了我一樣。再說,他被你迷了心竅這麽多年,若不是我,他也不會清醒。你若是想讓他清醒,要麽讓他重新上你,要麽讓他上別人。否則,他怕是很難有清醒的時候。”
芷蘊眸一黯。
如今謝言樾對瓔這般死心塌地,隻怕很難再讓他喜歡任何人。
與其讓瓔唆使他將從前做的那些事全都抖出去,還不如殺了他,以絕後患。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會想辦法的。”芷蘊將蓮兒喊了進來,讓送瓔出去。
順道吩咐今日不準再讓人進依蘭院。
從依蘭院出來,瓔心頗好。
方才已經在芷蘊眼底看到了殺意。
想來應該很快就會手。
要找個人護著他才行。
瓔回到院子裏,正巧看到夜景湛請來的花匠對著他搖了搖頭。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但夜景湛卻還想要強求,“本王不管你想什麽法子,都要讓這幾棵桃樹活下來。”
花匠一臉為難,“王爺息怒,這人幾棵桃樹樹已經壞死,在下著實無能為力。”
“都死了,哪裏還能救得活?王爺就不要為難他了。”瓔走過去,為他解圍。
花匠激地看了一眼,見王爺對他揮了揮手,忙不迭走了。
“王爺從一開始就不該強求,舊夢原本就沒有什麽重溫的意義。”瓔眼底一片嘲諷。
夜景湛攥了手掌。
樹死了無法挽回。
人心也一樣。
夜景湛並沒有讓人將桃樹移走。
即便枯死了,也要留在這裏。
瓔倒是無所謂,反正又不會一直住在這個院子裏。
是夜,瀟湘館。
瓔終於再一次見到了蕭榮。
他手中拿著幾樣東西,是蕭府小妾與欽天監監正來往的證據。
但隻有這些還不夠。
“想要為你哥平反,除了證明小妾與監正有染,還得拿出你哥的生辰八字,得有人證與證。你可能找到?”
“證就算當真找出來,隻怕也會被說是假的。人證倒是有不,我哥出生的時候難產,我娘疼了三天三夜,不人都知道這事。”蕭榮回答。
“能找到證自然是更好的,這樣一來,可信度會更高。”瓔總算看到了曙。
等到了刑部,很開就能將蕭策放出來了。
蕭榮並沒有多停留。
瓔又挑了幾個人見麵。
方才疲憊地起,換上季贏的裝束。
在見過蕭榮之後,就已經暗中給館主傳了消息,讓給司堯臣帶個信兒,找人暗中保護謝言樾。
回到王府,天已晚。
那幾棵桃樹已經凋敝得不樣子。
瓔在院子裏站了許久,方才推門進去。
刑部經過之前的洗禮,已經有不自己人。
比起翰林院來要舒服多了。
瓔並沒有急著去見蕭策。
才到刑部,隻怕一舉一都被人看在眼裏。
要是這時候就去見蕭策,被有心人告到皇上那兒可就不好了。
瓔看了一整日卷宗。
將之前見到過的冤假錯案全都挑了出來。
要一一重新查清。
從刑部出來,天已經黑了。
匆匆趕到瀟湘館,卻發現今日想要見的,隻有一人。
瓔看著匣子裏的平安符,眉心微皺。
可知道,若是夜晟想要見,館主定然是攔不住的。
夜晟很快就推門進來了。
“阿瓔,你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
“自然記得。隻是最近太忙,才沒空到東宮拜訪,還請殿下恕罪。”
瓔倒不是忙忘了。
隻是兒沒放在心上。
“這會兒得空了吧?”
瓔站起來,推開暗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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