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守門的太監恭敬行禮,并不憷蕭清嚴厲的語氣,“蕭清總管稍安勿躁,奴才只是按照規定辦事而已。長公主殿下,福寧殿乃皇上寢宮,您即便是皇上長姐,若沒有皇上允許,也不能隨意進。”
蕭清擰眉,他從不知道福寧殿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條規矩。
他質問這兩名太監,“皇上何時吩咐過?殿下與皇上的關系你們不知道?皇上又沒大婚,殿下就是長輩,長輩為何不能進皇上的寢宮?以前殿下在宮中時,進出福寧殿從未被阻攔過。”
其中一名太監回道“這是歷來的規矩。皇上雖然沒有大婚,但已年。大婚也不過是遲早的事。當初殿下在宮中時,皇上還沒到十八歲,自然沒有這些規矩。若是蕭清總管覺得長輩就能隨意進出皇上寢宮,那些先皇太妃或者是王爺是不是也能隨意出?”
蕭清被反駁的氣紅了臉,平日里他怎麼沒發現福寧殿都這麼伶牙俐齒的太監。
秦殊凰看著面前這兩名只垂頭說話的太監,兩人雖然沒有抬頭看,但說話的時候流利坦然,一派鎮定,本就不像是普通太監。
秦殊凰臉越發冷冽,皇弟的寢宮里什麼時候混進了這樣的人!
從開始被攔住,到蕭清與他們理論結束,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冷眼觀察。
秦殊凰朝著后一直詩蘭詩雨使了個眼,而后突然上前用力推開兩名擋路的太監,強行進了福寧殿。
兩名守門太監顯然沒想到長公主殿下如此蠻橫,攔著不讓進宮,居然強闖。
長公主進也就罷了,跟在長公主后的兩名侍居然還用力推了他們一把,直接把兩人推的摔倒在地上,等爬起來,長公主殿下已經進了福寧殿。
他們雖然經過特別訓練,皮子利索,沒理也能辯有理,但手
與普通太監一樣,力氣只不過比人大一些,秦殊凰要強闖,他們哪里能攔住,再說,要他們真手攔,他們也不敢。
兩人正要爬起來跟在秦殊凰后追,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名小宮阻攔住了。
“行了,不用追了,長公主已經進去了,你們就算是追上了又能怎樣?下去吧!”
“是!”
蕭清跟在秦殊凰后進了福寧殿。
長公主殿下直接這麼闖進來,他又覺得解氣又有些擔憂。
秦殊凰四觀察著皇弟的寢宮,不放過一細節,總覺得今日進宮一切都太蹊蹺了。
福寧殿的小花園里,好幾名宮正在移栽花木,不遠的小亭邊,又有幾名宮正在更換紗簾,擰眉,“皇弟的寢宮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宮?”
蕭清沒有毫瞞,“回殿下,就是近些日子,是薇薇大侍選用的,師傅進言過,皇上并未阻止。”
又是這個“薇薇”……
怎麼不記得皇弟在大婚前邊有個“薇薇”的大侍。
秦殊凰門路很快進了主殿,里面的一應布置與秦殊凰記憶中類似又不完全相同。
福寧殿原本簡潔清爽,是皇弟喜歡的風格。
現在這里多了一和婉約,很多小都變得更符合子的審。
好像暗中有一個人在潛移默化改變著皇
弟一般。
秦殊珉的書房秦殊凰沒有去,但卻著重看了弟弟的臥房。
一進臥房,裊裊的香味就吸引了,讓如遠山般的黛眉瞬間擰。
秦殊凰連忙放松了臉上的表,放慢腳步,悄悄觀察著皇弟寢宮里的一切,好似不經意的隨意詢問蕭清,“皇弟以前不熏香,什麼時候也喜歡在寢宮里點香了?”
蕭清無奈苦笑,“是大侍安排的,皇上聞了后覺得這香味能安神,就用了,讓醫來瞧過,說這香沒問題,不會對皇上有影響。”
醫?是院使?
難道院使也有問題?
秦殊凰頷首,并沒有發表別的看法。
去了里間,秦殊凰查看皇弟的柜,隨意一掃,發現皇弟家常的衫居然寥寥無幾。
擺在最好拿放位置的竟然還是幾年前的裳,其中有一件是親手做的。
秦殊凰看向蕭清,詢問是怎麼回事。
蕭清尷尬,“皇上平日里甚為節儉,除了每季里節省不了的朝服和祭司禮服等,一應家常袍都免了,如今國庫空虛,皇上說還是節省些的好。”
其實蕭清只說了一半真相,還有一半是秦殊珉用自己的私房銀子了長公主府,所以才這般節儉的不像個皇帝。
秦殊凰視線又往下掃,發現皇弟的寢都是尚局出的,一應制式的,并無一件出自其他子手的寢。
難道預料錯了,那位大侍并不喜歡皇弟?
可若是不喜歡,為何要潛移默化影響皇弟?
秦殊凰帶著詩蘭詩雨
親手幫秦殊珉整理了臥房,而后歇在暖閣,等著秦殊珉午休回來。
勤政殿外,夏茜薇收到了秦殊凰強闖福寧殿的消息。
宮低聲道“姑娘,長公主在皇上寢宮到察看,您看要不要奴婢們阻止?”
夏茜薇搖搖頭,“不用,隨看。”
不信,一個公主而已,能在皇上的寢宮看出什麼花來!
“長公主緒如何?”
“臉不好,怕是正在憋忍著怒氣。”
夏茜薇愉悅的一笑,見秦殊珉午休時辰快結束了,吩咐宮,“快請攝政王過來。”
“是。”
午休時辰已過,秦殊凰也沒等來皇弟。
蕭清派人去打探,回來不好意思道“殿下,皇上今日在勤政殿午休了,沒回福寧殿……”
這會兒秦殊凰已經料到等不到皇弟了,心中并無多驚訝,臉上卻滿是憤怒,好似于怒火發的邊緣,下一刻就要氣炸了一般。
強忍著怒氣問“那本宮現在就去勤政殿!”
蕭清更尷尬了,瞥見公主難看的臉,變得忐忑不安,“攝政王帶著兵部尚書大人去找皇上了,說是商討軍機要事,不準任何人打擾……殿下要不再等等?”
秦殊凰突然冷笑一聲,猛然站起,將旁邊小幾上的茶盞全部掃落在地,怒意發,“皇弟這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見本宮,躲著本宮?罷了,本宮也不是那等想要熱臉冷屁的賤人!皇弟不想見本宮,本宮還不想見皇弟呢!”
這句話一出,詩蘭詩雨都跟著慌了,更不用說旁邊伺候蕭清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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