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劉仁慈都是封疆大吏,三品大員,而且是清流一系的領導人之一,與他一派的員之前一直保持中立,既不向攝政王傾斜,也不向皇上傾斜。
如今他任滿回京述職,今日是第一次參加大朝會,即便是知道他幫秦殊凰賑災,可能會給秦殊凰說好話,這個時候也不能不給劉仁慈面子,不讓他出班發言。
攝政王出一溫,和煦如春風,“劉大人此次在偏遠地區任職辛苦了,若有上奏,請講。”
劉仁慈一張瘦的面龐卻一點溫和之沒有,他抿著,朝著皇上和攝政王拱了拱手,凜然道“啟稟皇上、攝政王,微臣這次回京述職恰逢京郊水患,彼時水患已開始幾日,百姓流離失所,為何無人救援?”
戶部尚書原本就沉著臉,聽到劉仁慈這麼問,頓時“嗤”了聲,出列。
“劉大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百姓都是我大武百姓,他們災,難道我們會不心疼?之所以未能及時救災,那不是因為不得已,國庫空虛啊!若是劉大人有陶朱公之能,那我杜某這個戶部尚書之位甘愿讓給劉大人。國庫有了銀子,劉大人想救誰就能救誰!”
戶部尚書杜浩淼這話一出,朝堂之上就“嗡嗡”聲一片,好些人跟著點頭。
是啊,大武國庫若是有多余的銀錢,誰愿意看百姓苦!
見到大家的反應,杜浩淼得意地站回原。
劉仁慈聽了杜浩淼的話臉卻沒變上一點,他稍微提高聲音,“我大武國庫難道空虛到周邊軍營的兵士
和衙門的差役們都發不起糧餉了嘛!為何我一路所見,只有百姓自救?卻無府軍隊救災抗險?”
原本已經氣起來的杜尚書等人被劉仁慈這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賑災的資要錢,可駐扎在周邊的兵士們都是領了餉銀的,在國家無戰時,抗災救險不用這些兵丁,什麼時候用?
各地衙門更是!
攝政王聽到這,臉沉下來,他眼睛微瞇盯著劉仁慈。
這個茅坑里的臭石頭,不會是被秦殊凰一個公主給收買了吧?
原本就對朝廷不管百姓死活這種做法不滿的清們在劉仁慈話語的鼓勵下,紛紛站出,附和劉仁慈。
攝政王黨派的員不約而同都沉默下來。
他們其實也同百姓,可那不是都是攝政王吩咐的嘛!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在這個群激憤的時候站出來,立刻就會為眾矢之的,哪里還有人敢說話,就連剛開口的杜尚書都低著頭裝頭烏,想降低自己的存在。
站在皇室子弟中的秦殊凰朝著攝政王看了一眼,不知道一會兒準備的禮,這個皇叔喜不喜歡。
劉仁慈這席話無人敢反駁。
他看了一圈繼續道“諸位無人發聲,那我劉某就默認大家同意我的看法。既然大家都認為涉及的部門尸位素餐,微臣還請皇上、攝政王重罰涉事的員和部門!只有這般,這樣的事下次才不會發生!才能讓我大武百姓安居樂業,大武朝廷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