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哥哥果然在這里!
守在廂房門口的謝典見到秦殊凰已經發現了王爺也只能認命。
他在心里道主子,不是老奴不幫你守著,實在是長公主殿下太厲害,他想守也守不住。
說不定讓長公主知道王爺的不是一件壞事。
這個時候,謝典反而沒之前張了,心漸漸平靜,甚至對秦殊凰還多了一期待。
見到謝煊曄后,很快,秦殊凰眉頭就擰了起來。
殘王哥哥之前明明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昏迷?
而且看他的狀態,不像是剛昏迷的,怕是已經昏迷了幾天!
秦殊凰沒有掀開昏迷中的謝煊曄的面,而是微微掀開被子,拿出了謝煊曄的一只手腕,給他號起脈來。
這脈一號,秦殊凰臉就變得沉冷擔憂。
殘王哥哥上蠱毒病發了!
而且怕是在不知道的時候病發了不止一次!
短時間毒發兩次才導致這次的昏迷不醒!
想到剛剛聞到的那藥味,那些藥就是給謝煊曄吃的,秦殊凰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秦殊凰面沉沉,“謝管家。”
謝典連忙應聲,“殿下,老奴在。”
“王爺昏迷幾日了?什麼時候開始昏迷的?”
到這個時候,謝典自是不會有一點瞞。
“回殿下,王爺昏迷三日了,是前幾日您去上朝的早上昏迷的,王爺不讓老奴說,老奴這才私自做主瞞了下來,還請殿下恕罪!”說完,謝典就恭敬跪在了秦殊凰的面前。
謝典說完,秦殊凰想到朝會的那日早上,謝煊曄來送上朝被拒絕。
而后不見他也不見玄蒼。
謝煊曄就是在那個時候回府后病發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
秦殊凰心里揪痛的難。
“起來吧,不是你的錯,你只是按照王爺的吩咐辦事而已。”
謝典不肯起來,秦殊凰給旁邊的瑞禾使了個眼,瑞禾上前將謝典扶了起來。
“你們先下去,本宮有
話要問謝管家。瑞禾通知魯達等人,告訴他們可以回長公主府了。”
瑞禾福了福,和瑞苗一同出了廂房,瑞苗留下與謝卓在小院里等,瑞禾則去通知親衛隊的魯達隊長。
等房間里只剩下秦殊凰和謝典,秦殊凰才問“王爺的病是誰看的?”
謝典聽了秦殊凰的話微微吃驚,殿下難道已經看出來了?
謝典一時有些六神無主,下不了決心說出實。
秦殊凰冷聲,“謝管家難道還不知道本宮的師傅是宋元先生嗎?”
想到殿下剛剛給王爺號脈,若殿下真是宋元先生的承認的徒弟,怕是已經從王爺的脈搏中查看出了端倪。
這個時候想瞞是不能完全瞞住的。
謝典只能半真半假的道“回殿下,王爺的病是老奴看的,藥也是老奴配制的。”
秦殊凰有些驚訝,“謝管家懂醫?”
“老奴的醫雖然不如宋元先生,但自覺太醫院的普通太醫還不如老奴。”
床邊小幾上放著的白瓷碗里還有未喝完的湯藥,這湯藥的味道與配出來的藥有七分相似,謝典確實不是一般的大夫。
這麼多年,殘王哥哥中了蠱毒子還能保持在這般程度,怕都是謝典努力的功勞。
“既然王爺的以前都是你在照料,可知道王爺的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昏迷不醒?”
謝典對主子的很在意,主子是王爺王妃唯一的脈,王爺王妃在臨去世前,將主子托付給他,大概這個世界上再沒人像他一樣希主子健康長壽了。
哪里想到在他小心守護下,主子的竟然還是出了問題。
他饒是醫高明,這些年也沒能看出主子到底中了什麼毒,只能暫時用藥控制住主子的毒,延緩發病的次數。
為此,他也在到尋找名醫和醫書。
十幾年下來主子也看了不大夫,好些醫湛的大夫都看不出來,與他的看法類似。
后來連主子自己也放棄了,他只能小心用藥,繼續控制主子的病。
想到殿下是宋大夫的徒弟,這件事也瞞不住,謝典干脆據實以告,“殿下,王爺中了毒,只是老奴無能,一直無法給王爺解毒,只能控制毒素蔓延,這次王爺突然毒發,這才昏迷的……”
聽了謝典的話,秦殊凰眉頭擰起來,“中毒?為何會中毒?中的什麼毒?”
謝典苦笑,“老奴只知王爺中毒,至于為何中毒,什麼時候中毒,老奴不知……在老奴的印象里,王爺八歲時就被老奴診斷出中毒了……私下里,老奴遍尋了名醫,沒人能診斷出王爺中的什麼毒……”
謝典還算是誠懇,說的況與秦殊凰號脈得出的況沒有太大區別。
看來在謝煊曄中毒一事上他沒有瞞。
說到這,既然長公主殿下已經知道了王爺中毒,謝典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他再次跪在秦殊凰面前,“殿下,王爺瞞著您中毒的事,是王爺不好,但王爺對您絕無二心!王爺毒發那日,當真是想陪著您去上朝,哪里想到回來就毒發昏迷了。還請殿下莫要怪罪王爺!”
聽了謝典的話,秦殊凰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看著仍在昏睡中的謝煊曄。
雖然他戴著面,可面只遮住的上半張臉,在外面的發白,薄抿著,很顯然,即便是昏睡,他也很難。
長公主殿下是主子的心上人,謝典當然不希長公主殿下因為知道主子中毒而對主子有變,可要是真有變,他也不能控制,他還有別的請求。
秦殊凰見謝典言又止,道“謝管家還有什麼想說,不妨一次說完。”
謝典給秦殊凰重重磕了個響頭,央求道“殿下,宋先生是您的師傅,不知殿下能否請宋先生給王爺看看,萬一宋先生能看出王爺中的什麼毒呢?”
謝典之所以將謝煊曄中毒的事告訴,原來是想請宋元給謝煊曄
看診。
秦殊凰沒有“辜負”謝典的期。
“謝管家,這個你大可放心,本宮一會兒就親自去請師傅來給王爺看診。只是本宮希這樣的事,下次不要再發生了!本宮可不想不聲不響做了寡婦!”
即便秦殊凰的話不好聽,謝典臉上仍然都是喜悅,他連連磕頭,“老奴一切都聽殿下的,下次再不敢瞞,等王爺子好些了,老奴親自向殿下和王爺請罪,接懲。”
“照顧好王爺,本宮去請師傅。”
謝典忙應下。
就算是秦殊凰到現在也不確定七星蠱一定能解,解完后會不會對還有影響,所以秦殊凰現在并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謝典。
謝典就算是鎮北王府的忠心老仆,秦殊凰也沒有完全相信他。
謝煊曄兩次病發太近,本源虧損,下重藥才能醒過來,醒來后機能會有所損傷,需要好好調養。
這些秦殊凰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謝典目前只相信師傅宋元的醫,之所以要親自去請宋元過來,也是為了先和師傅通通氣,否則師傅不小心說出真相,秦殊凰怕謝煊曄反而會有危險。
不一會兒,宋元就跟著秦殊凰來到了鎮北王府的竹林小院。
宋元坐到床邊給謝煊曄號脈。
在謝典期待的目下,宋元搖搖頭,“殿下,謝管家,老朽也不能分辨王爺中的是何種毒藥,但是老朽能開方子讓王爺盡快醒過來,王爺這般昏迷下去,對損害才是最大的。”
聽到宋元的話,謝典眼里之前迸出的瞬間又黯淡了下去。
他朝著宋元拱手,“有勞宋先生了。”
等老阿篤將藥煎好,秦殊凰親自給謝煊曄喂了下去。
等待謝煊曄醒來的這段時間,秦殊凰并未要求謝典出去。
于是謝典也就厚著臉皮在廂房里與秦殊凰一起等謝煊曄醒來。
傍晚時分,謝煊曄手指了,終于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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