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依仗是北狄,那麼平王的依仗就是廣南!
朝政是平衡的過程,此消彼長。
攝政王的部分勢力已經被秦殊凰等人削弱,平王的勢力必然會變大,如果此時不制衡平王,釜底薪,朝爭里很可能是平王最后獲利。
在這過程中,與秦殊珉還沒有長起來的機會。
若是兩方都被打,那秦殊凰與秦殊珉定會獲得更多的支持。
表面上,秦殊凰是為了跑通大武與北狄的商路,有利于兩國和平與發展。
實際上,要揭發攝政王通敵賣國!斷了平王的后方!
當然,去廣南更重要的事是給謝煊曄解除蠱毒,平王與廣南的聯系其實再拖后一點理也行,但謝煊曄的卻等不下去了。
不過,在不確定蠱毒能徹底拔除前,秦殊凰不敢先給殘王哥哥希,這條自然也要先著不能說了。
秦殊凰看到玄蒼臉上變得愈發凝重的表,頷首,“你想的沒錯,支持平王、給平王錢糧勢力的就是廣南大族們。”
廣南土司大多自治,劉貴太妃所在的家族是廣南勢力最大的家族。
廣南劉家原本不姓劉,土司們有自己世代傳下來的姓,后來歸順了大武,就從大武姓氏里挑選了音譯比較像的劉字,這才都改姓劉。
為了廣南安定,大武皇上這才會挑選廣南土司們的兒進京妃。
先帝剛登基時,愿就是分權土司、真正把廣南收回手中,讓廣南土司們只有富貴,沒有權力,這樣一代代下來后,廣南會與大武的其他州府一樣。
只是先帝宏愿剛做了一半就開始不好了。
先帝駕崩后,廣南土司再不肯聽廣南州府的話,逐漸恢復自治。
自治后,廣南土司們貪心不足,想要擴大勢力,于是漸漸與廣南相鄰的南疆起了沖突。
南疆也屬大武附屬國,與廣南一樣自治。
南疆特產是各種草藥,大部分南疆人還生活在山林叢林中,并不如廣南人富裕,幸而這一屆南疆的土司是一名智慧的,多次領兵將廣南打退,只是這位土司年事已高,不知能守住南疆多久。
一旦南疆被廣南吞并,廣南土司們的勢力會比原來大兩倍!
到時就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了!
玄蒼反應很快,“殿下是想暗中支持南疆,靠南疆暫時遏制住廣南土司們擴大勢力?”
“不止如此,我還想分化廣南土司們!”
只要廣南的土司們不是一塊鐵板,到時候逐個擊破就容易的多!
廣南那麼多土司,總有不服劉家統治的!
玄蒼深目中顯出憂慮,“可是殿下離開使臣隊伍,暗中那麼多人盯著,怕是瞞不了多久。”
秦殊凰如何不知道。
在京城的時候,攝政王都已經忍不住派人去的府邸刺殺了,那去北狄的路上刺殺定然會更多!
攝政王本不想看到或者到達北狄。
即使已經安排了瑞禾詩蘭等人,可
不在使臣隊伍的消息怕也瞞不了多久。
一旦平王的人發現可能去了廣南,到時候會有兩路人追殺,危險加倍。
現在要做的就是趁著現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盡快趕路,到達廣南!
還好南下的路比去北狄好走許多,不會像去北狄那麼耽誤時間。
秦殊凰安的朝著玄蒼笑了笑,“你不用太擔心,其實我并沒有留多人在府上,魯達湯猛已經暗中帶著人先趕去了廣南,府上相信有王爺的人會幫忙看著,不會出什麼大事。只要我們盡快趕到廣南,與魯達湯猛匯合,危險會大大減小。”
饒是秦殊凰這麼說,玄蒼的眉頭仍然沒有舒展。
秦威和他的手下都心狠手辣,勢力又大,使臣隊伍能瞞住的時間怕是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短,再加上他們還不知深淺的平王,這一路只他與殿下,他實在難以放心!
秦殊凰也看出了玄蒼的憂慮,攤了攤手,出難得見到的狡黠和無奈的表,“事到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挽回了,回使臣隊伍,面對的危險不見得比現在小,說不定還連累劉大人和瑞禾詩蘭。去廣南的這一路,我們小心點,說不定還能順利應對。”
秦殊凰說的有道理,但是玄蒼哪里能放心。
秦殊凰的安危在他心里比自己重要百倍!
這一刻,他完全沒注意到為什麼秦殊凰會與他兩個人離開使臣隊伍,一路往南!
“好了,本宮都與你說了,該吃吃該喝喝,明日一早就要起床趕路,別到時候還要拖本宮后。”
說完,秦殊凰拿起筷子先吃起來。
這家客棧的飯菜就是普通家常的飯菜,口味一般,勝在食材新鮮,又了,竟然也吃了不。
吃過后,秦殊凰將玄蒼攆了出去,自己一個人洗漱后給大兩邊上藥。
玄蒼原本還以為秦殊凰沒人伺候會不習慣,哪里想到他在門外站了兩刻鐘,里面傳來洗漱的聲音后沒多久就熄燈睡下了。
玄蒼忍不住角微微揚起,片刻笑容又去。
玄蒼回房間待了一個半時辰,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換了裳悄悄出門。
沒多久,他出現在客棧的后門馬棚。
隨后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特制的竹哨放在邊吹響。
竹哨響起沒一會兒從暗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穿著普通百姓的裳,五普通材普通,是那種看一眼放到人堆里再也分辨不出來的那種。
玄蒼道“本王需要人手暗中保護殿下。”
站在玄蒼對面的人抬頭看了玄蒼一眼,“王爺無權調令除在下之外的人!”
“你!”玄蒼眼神鷙的看過去。
“王爺,您的一次機會已經用過了,沒有第二次!”
“是長公主,大武的長公主!你們也這般袖手旁觀?”
男人微微低頭,藏住自己的面容,“我們只憑命令辦事,不是看臉的,王爺,您知道規矩,您想要調派我們,唯有一個辦法,只要您接了我們的條件,我們誓死效忠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