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葵暮云互相看了一眼,頓時覺得糟了。
兩人還以為萱花和黎戈是一對。
南疆人夫妻婚前不都是哥哥妹妹的嗎,怎麼這兩人不一樣。
見阿媽和姑姑臉都不大好看,萱花聲音低低的道“阿媽、姑姑,大不了我不參加今年的拜月會……”
萱葵攬住兒,語重心長的道“阿媽年紀大了,你不參加拜月會,怎麼繼承阿媽土司的位置。”
萱花鉆進母親懷里,“阿媽年紀一點也不大,還能當很多年的土司,能看著我的孩子長大!”
萱葵嘆息了一聲,南疆人擅蠱,也擅毒和藥,幾乎每個南疆人都會些醫,尤其擅長。
對自己的子,萱葵清楚,頂多還能在土司的位置上撐個三四年,萱花今年十五,必須在這三四年間參加拜月會擁有自己的孩子,才能將土司之位傳給萱花。
“好了,今年不想參加就算了,明年卻不能由你任了,好了,去睡吧!”
萱花低著頭緒低落的就要離開,外面卻有族人稟報,“土司,牢房里有人要見您,說是有辦法幫您對付廣南人。”
萱葵驚訝,看了暮云一眼,“牢房?”
這兩日帶族人迎戰廣南人,雖然雙方都有不人員損失,但并未帶俘虜回來,牢房里怎麼會有被關的人?
不等暮云說話,萱花抹了眼淚問“是我和哥哥今天帶回來的人?”
族人道“是,是萱花帶回來的外族人。”
怕萱葵翻臉責罵萱花,暮云只好先一步給萱葵解釋。
萱花道“這幾個人還厲害,居然沒中我們的幻草毒,他們說是來求藥的,我和哥哥怕他們是細,就把他們關起來了,等著阿媽定奪
。對了,阿媽,其中有一個人昏迷了,中的是七星蠱。”
原本萱葵神淡淡,聽到“七星蠱”幾個字瞬間震驚的看向萱花,“萱花,確定是七星蠱?”
萱花很見到阿媽這種驚訝復雜的神,愣愣的道“那個人的外貌和脈搏與阿媽給我描述的七星蠱一模一樣。”
暮云也很吃驚,瞪了萱花一眼,“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
萱花鼓了鼓腮幫子,氣惱道“你們也沒有說過看到七星蠱要告訴你們呀!”
南疆部族的牢房,秦殊凰和龍甲將玄蒼平放在牢房簡陋的土床上,床上什麼也沒有,只鋪了些稻草,稻草還,散發著一霉味。
這樣的環境不能多待,對傷又病發的玄蒼不利。
玄蒼在牢房門口喊了許多次,可本沒人理。
秦殊凰與他商量,如果等晚飯時間仍然沒人來的話,他們就強行破開牢房的鐵鎖,強行闖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
終于,牢房門口響起腳步聲。
一名南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端著托盤進來。
托盤上放了三碗稀粥,這就是秦殊凰三人的牢飯。
龍甲一把抓住送飯來的南疆人,秦殊凰對這名南疆人道“告訴你們土司,我有辦法幫你們對抗廣南人!”
看守牢房的中年南疆人好不容易才把龍
甲的手甩開,掃了一眼秦殊凰和龍甲,快步跑了出去。
送飯來的南疆人離開后,龍甲有些不確定的道“殿下,剛剛那人會去通報嗎?”
秦殊凰轉頭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玄蒼,“我們先等等,如果一個時辰沒有回應,我們就想辦法闖出去。”
龍甲頷首。
他端著一碗稀粥走到床邊。
粥雖稀,但看著還算干凈,而且是溫熱的,可見是剛熬好不久。
這樣的稀粥倒是適合昏迷的玄蒼食用。
龍甲小心將玄蒼扶著半靠起來,然后給玄蒼一勺一勺的喂稀粥,強行讓他咽下去。
龍甲作笨拙,對玄蒼的關心卻不假。
一路以來,龍甲對玄蒼顯然比對秦殊凰要更加關注。
可見龍甲喂三口兩口的作,秦殊凰還是忍不住接手了過來,讓龍甲在一旁輔助。
等喂完一碗稀粥,秦殊凰讓龍甲扶著玄蒼在墻壁上靠坐半刻鐘,再讓玄蒼躺下。
剩下的兩碗粥,秦殊凰也沒浪費,和龍甲一人一碗分吃了。
攪著碗里的稀粥,見里面還摻雜著許多雜糧,秦殊凰微微皺眉,“難道南疆部族已經開始缺糧了?”
南疆氣候偏熱,與京城或者北方來比,本就沒有冬季,在南疆,最冷的時候也不需要穿棉。
這里一年四季都可以種植作,其實是不缺吃食的,且到都是林,就算種植的作,還可以打獵,甚至是吃香蕉。
上一世,秦殊凰就從南疆各的縣志里看到過南
疆有一族群發現過一片一眼不到頭的香蕉林。
這片香蕉林直接解決了他們整個部族的糧食問題。
部族族人們靠著這片香蕉林與其他部族換取生活用品,生活要比周圍部族都要富足。
如果南疆部族現在缺糧食,怕是因為與廣南人的爭斗所致。
就在秦殊凰和龍甲剛吃完稀粥時,牢房口傳來許多腳步聲。
龍甲將玄蒼和秦殊凰護在后,提醒道“殿下,有人來了,還不。”
秦殊凰盯著牢房口,不一會兒,外面有人將牢房口的木門打開,一下子進來了一隊人馬。
為首的是個穿著南疆裳的中年人。
而剛剛給他們送牢飯來的中年男人則跟在這個人邊,到了牢房面前,中年男人道“暮云,就是他們。”
為首的被喚作“暮云”的人對后的護衛們道“帶他們出來!”
“是!暮云姑姑!”
牢房門被打開。
秦殊凰示意龍甲背著玄蒼,三人跟著護衛們離開牢房。
出了牢房,外面的火把把周圍照的亮,秦殊凰將面前的中年人看的清清楚楚,中年人暮云也將秦殊凰一行看的清楚明白。
一共三人,其中一名年輕人正昏迷被人背在后背上。
三人中,為首的居然是面前這個極為年輕的人!
看容貌,怕是才二十歲左右。
可再與對視,這個年輕的人眼神卻如幽潭般鎮定,有著不同于年齡的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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