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凰在醫上本就有天賦,宋元喜歡研究藥理,與宋元比起來,秦殊凰更喜歡毒理。
在毒一道上,秦殊凰比宋元知道的還要多。
白天一路奔波,直到天黑,一行人才停下休息,目前離北狄還遠,冬日氣溫不是很低,宿的話只是辛苦些,還能忍。
等再行幾日就更冷了,必須找客棧驛館才能過夜,到時候再想走得快就不容易了。
今晚是在一破廟宿。
魯達帶著親兵撿拾柴火升了火堆,從附近小河里取了水倒鍋中放在火堆上煮著。
秦殊凰、謝煊曄、羅楚坐在火堆旁烤火。
秦殊凰從行李里取出茶葉和茶盞,等水開后,準備取熱水泡茶。
謝煊曄將親衛們打水時的魚放在火堆上烤著,旁邊還有親衛在煮稀飯。
到時候晚飯就是烤魚、稀飯,再配上一些干糧和咸菜。
奔波一天,魯達布置了守夜,大家吃飽就可以休息了。
托盤上,秦殊凰將燒開的水倒茶壺中,等了會兒等到茶泡開了,依次給三只白瓷茶杯里倒了茶水。
寒冷的天氣里,茶水散發著清冽的茶香,熱氣氤氳,還沒端起茶杯,好似就覺到了茶水的溫暖。
秦殊凰將托盤放到羅楚面前,“羅先生,請。”
“多謝!”
羅楚剛手要拿起茶盞,秦殊凰神一凝,一把抓住羅楚的手,“等等!”
急之下,秦殊凰的手抓住了羅楚的手背。
溫暖的立刻從羅楚的手背傳到他的心間,羅楚微怔,而后不自耳微紅。
秦殊凰并未察覺到羅楚神的變化,旁邊的謝煊曄看向羅楚的眼神卻帶上了更多的敵意。
秦殊凰放開羅楚的手,擰
著眉頭低聲道“這茶水的不對!”
羅楚和謝煊曄的注意立馬的被秦殊凰這句話吸引了過去。
“這茶水有問題?”謝煊曄問。
秦殊凰朝著周圍看了一眼,隨后對著魯達做了個手勢。
魯達神一肅,悄悄帶著手下將此行的人都一一盯了起來。
他們往北狄的這一路,邊跟著的不僅僅有秦殊凰的親衛、龍甲,還有羅楚邊帶著的人。
羅楚的人手有十個,份背景秦殊凰都不清楚。
秦殊凰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荷包里放著針灸用的銀針。
取出一細細的銀針,在謝煊曄和羅楚的遮掩下,悄悄放一杯茶水中。
沒一會兒,雪亮的銀針失去澤,尖端微微變黑……
茶水里當真有毒!
謝煊曄和羅楚的神都變了。
秦殊凰立刻又取出兩銀針,驗了還未使用的茶葉和鍋中剩下的熱水。
很快就有了結果,茶葉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水!
謝煊曄朝著站在一邊的魯達吩咐,“把打水時接水的人都帶來!”
魯達點頭。
沒一會兒,魯達帶來了兩名親兵和一名羅楚的護衛。
水是羅楚的護衛打的,而后到一名親衛手中,另外一名親衛撿來的柴火升的火,三人都有可能下毒。
三人站在秦殊凰等人面前后,
秦殊凰朝著魯達使了使眼,魯達立馬將托盤端起來遞到三人面前,“一路上辛苦了,小姐賞茶,一人喝一杯!”
兩名親衛毫不猶豫端起茶盞,剩下的羅楚護衛不但不敢端茶,反而慌的后退一步。
顯然他知道這茶水里有問題!
魯達飛快打掉親衛手里的茶杯,對著手下做手勢拿下羅楚的這名護衛。
周圍都是秦殊凰的人,護衛本就跑不遠。
他找了個人的方向,飛快跑了幾步就被親衛們抓住了。
可剛把這名護衛帶到秦殊凰面前,親衛發現這名護衛已經沒了呼吸……
一發黑的鮮從護衛角流下。
魯達連忙上前檢查,片刻后,神凝重的回復秦殊凰,“小姐,人已經死了,里藏了烈毒藥,咬開后當即斃命!”
看到這一切的羅楚臉已經變得黑沉起來。
他起對秦殊凰道“我去盤查一下我的人手。”
秦殊凰頷首。
羅楚迅速離開。
盯著羅楚的背影,謝煊曄的眼眸瞇了起來。
剛剛的水雖然被人下了毒,但卻不能因為水被下毒就不喝水不吃東西。
這次魯達親自帶著他最信任的手下去河邊打水,親自拎回來放在火堆上,再用銀針試毒后才開始燒水。
只要是進口的東西,魯達不假他人之手,帶著兩名親衛親力親為,就連之前照顧秦殊凰的兩名丫鬟,魯達都不讓們接吃喝的東西。
謝煊曄低聲道“殿下,下毒的人目標是羅楚,我們不能再與他同行。”
秦殊凰也看出來了。
如果是想害,為什麼不在廣南到京城的路上手?
這一路毒害的機會很多。
所以這人的目標不是。
除了,適合的目標就是羅楚。
他表面上是攝政王的人,私底下又效力于四皇子,還是劉家長老的后人,份復雜,牽扯的事很多。
下手的人是他帶的護衛之一,這名護衛離開廣南的時候就在他們邊,離開京郊后才手,很有可能他剛剛收到任務。
劉貴太妃和平王就在京城,很可能任務就是在路過京郊的時候接到的。
吃晚飯前,羅楚又死了兩名護衛。
晚飯的時候,羅楚的臉很不好看。
怕是廣南的消息已經被送到了劉貴太妃手中,劉貴太妃對他產生懷疑,這才派人來除掉他!
他這次帶來的人手很復雜,有五人是石鼓書院的人,剩下的一半都是從劉家長老的院子里帶出來的。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暗地里投靠了劉家主宅。
飯后,羅楚做了個決定。
“殿下,我們分開走吧。”羅楚嚴肅道。
秦殊凰微微驚訝,這話本來是要對他說的,沒想到羅楚卻先開口了。
現在這種況,兩人分開怕是最好的。
羅楚與分開后可以利用攝政王給他的人手來保護自己,只要與同行,攝政王的人手就啟用不了。
秦殊凰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羅楚怔了怔,沒想到秦殊凰答應的這麼快,低頭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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