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聆歌呢!讓出來!告訴,我現在就要見!”
顧鴻朝被母親的聲音拉回神,皺眉看向花廳門口。
常隨進來一臉為難的看向顧鴻朝。
“大爺,夫人來了。”
顧鴻朝臉沉,“我知道了。”
隨即顧鴻朝帶著常隨走了出去。
夜中,顧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出來的不是白聆歌,而是自己的大兒子顧鴻朝。
顧夫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還以為自己的在做夢。
拉著兒子的袖,瞅著兒子的臉不敢移開視線,“鴻朝?真是你!鴻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娘怎麼不知道?這一趟可還順利?你不知道,你不在府上的時候,白聆歌做了多麼丟人的事!這個賤人,你一定要把休掉……”
抑在腔中的不忿和怒意已經積攢了許久,驟然見到日思夜想的兒子,顧夫人像是倒豆子一樣一腦兒將想說的話全部告訴了兒子,就沒注意到兒子臉的變化。
終于顧鴻朝被顧夫人的絮叨耗盡了所有的耐心。
他吼道“夠了!”
顧鴻朝很在母親面前這樣發火,這樣大小聲。
顧夫人猛然聽到一時被顧鴻朝的聲音嚇到了。
下意識閉了,又驚又怕的看向兒子。
顧鴻朝吼完臉沉的對顧夫人道“娘,你跟我進來說話。”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兒子高大的背影,顧夫人突然升起了一種膽怯來,仿若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發火時的丈夫。
顧夫人跟著兒子進了花廳。
丫鬟送茶進來。
顧夫人四看了看,頓時皺起了眉頭,“白聆歌怎的這般沒有規矩,你都回來了都不出來伺候?”
顧鴻朝沒理顧夫人這句話,自顧自坐到了主位上,遣散了屋子里伺候
的下人。
等只剩下他和顧夫人時,顧鴻朝才開口,“娘,以后我們顧家再沒有白聆歌這個人,對外宣稱白聆歌因病去世吧。”
聽到兒子這麼說,顧夫人差點驚掉大牙,“為什麼!”
顧鴻朝冷笑一聲,“因為白聆歌被我送給了平王。”
顧夫人……
顧夫人沉默片刻,小心問兒子,“鴻朝,你都知道了?”
“不過一個人而已,白聆歌本就不是我的正妻,小妾就是件兒,送人是常事。”
“鴻朝你說的對,可是白聆歌的那些產業……”
顧夫人貪財,怎麼可能放棄白聆歌手里的銀子。
“娘,我已經是禮部侍郎了,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什麼?!”
瞬間,好似被天上掉下來的一顆巨大的餡餅砸中,顧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兒子會告訴這麼大的好消息!
“等我領了服和印章,過段日子就給娘請封誥命。”
有了誥命,顧夫人不再糾結白聆歌手中的產業。
立馬夸贊起顧鴻朝來,簡直要把顧鴻朝夸的天上有地上無。
就在顧夫人高興的恨不得將這個消息告訴全世界時,顧鴻朝淡淡道“娘,雨菲沒了。”
顧夫人……
“怎麼會……雨菲是怎麼沒的?”
顧鴻朝將在北狄的事與顧夫人說了一半,“我本想將雨菲的骨灰帶回來,但半途遭遇了劫匪,上的行李都被搶走,骨灰壇落在地上摔碎
了……”
顧夫人并沒有顧鴻朝料想的那麼悲傷,嘆息了一聲,“這件事不怪你,是雨菲沒有福氣,你能將從那個臟地方救出來已是盡了哥哥的義務了。人死不能復生,為娘會為雨菲祈福,讓托生一個好人家。”
顧鴻朝眼睛微微瞇了瞇。
母子又說了片刻話,顧鴻朝道自己累了,讓顧夫人先回自己的院子。
其實顧家人骨子里都自私又冷。
在顧雨菲進了攝政王府并未給顧家帶來應有的收益時,顧隆顧夫人其實就放棄了顧雨菲。
現在聽兒子說顧雨菲的骨灰都沒帶回來,顧夫人心中松了口氣,否則那麼臟的顧雨菲葬了顧家祖墳,顧夫人會覺得臟了顧家祖墳的風水寶地。
鎮北王府。
龍甲消無聲息出現在前院書房。
謝煊曄從桌案后抬起頭,目落在龍甲上,“有消息了?”
龍甲神嚴肅地點點頭,“回主上,屬下查到了平王私兵所在。”
謝煊曄神微頓,平王真的有私兵!
“在哪里,有多人?”
“京郊溫泉莊子附近,有近五千人!”
怪不得平王這半年像是吞金一樣,瘋狂收攬銀錢。
“安排人盯著他們的向。”謝煊曄吩咐龍甲。
見他說完龍甲還沒離開,謝煊曄擰眉,“還有事?”
龍甲拱手,“主上,屬下懷疑龍乙是鬼。”
謝煊曄驚訝,沒想到龍甲這麼快就有了懷疑對象。
“為何?”
“龍乙是專司事調查的,他們的手段比屬下那些人的手段多得多。按道理,任務布
置下去,不出意外應該是他們先查到蛛馬跡才對,可龍乙那麼不但沒有一點消息,還被屬下的人先查到了。不得不讓人懷疑。”
聽完龍甲的話,謝煊曄覺得很有道理。
“你將現任龍乙的資料取來給本王。另外把皇上中了子母香的消息無意泄給龍乙,讓人盯著龍乙,看看誰會知道這個。”
“是!”
很快龍甲就將龍乙的資料取來給了謝煊曄。
翻開檔中龍乙的資料,謝煊曄的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
檔中每一位龍鱗衛的信息都很齊全,甚至旁邊還有一幅專人繪制的小相。
看著這幅小相,謝煊曄只覺得極為悉。
他立馬起,帶著這份檔去隔壁的長公主府。
秦殊凰這兩日孕吐的厲害,吃什麼吐什麼,可為了腹中的孩子,還是強迫自己吃東西,才短短幾日,人就憔悴了一圈,把謝煊曄愁的不行。
謝煊曄進來的時候,秦殊凰剛把吃的粥吐了。
謝煊曄從瑞禾手中接過裝了水的杯盞,親自喂秦殊凰小口的喝。
“這麼下去不行,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些小吃如何?”
懷孕后胃口變了,府里的東西秦殊凰都吃不下,許是外面那些小吃能有秦殊凰喜歡的。
秦殊凰點點頭,這麼一直吃不下東西可不行。
撐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也撐不住。
秦殊凰了上沾染的水,問謝煊曄,“怎麼突然過來了?不是說要事要理?”
謝煊曄把檔拿到秦殊凰面前,“殿下,你看看這個。”
秦殊凰打開檔,目落在那幅小相上時,驚訝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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