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現在看著手機就想丟遠點,他試圖安自己,剛才那段語音也沒什麽,於是又點開打算再聽一遍,前麵兩個音調冒出來時,年兩眼一黑。
這麽惡心的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江衍發現林煙還沒回,或許是還沒看到,立馬開始消息轟炸。
[不許聽!不許聽!]
[本爺命令你,不許聽上麵這條語音!要是讓我發現你聽,我和你沒完!!!]
旁邊借電腦的男人,看著自家老板抓狂的樣子,心害怕極了。
俗話說的果然沒錯,男人長時間沒有任何方式發泄的話,真的會出問題。
原來衍哥的暴躁脾氣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江衍發完信息看見他還敢待在這裏,立馬握著拳頭氣勢洶洶的警告道,“你要是敢把剛才看到的東西說出去,我就讓你試試廢掉的滋味!”
男人連忙後退,“不是,哥,這不是你平常最驕傲的事嗎?你最近想不開了?還是想那啥了?”
以前江衍和他們人提到這件事,那氣勢就像是不行的人是他們一樣,也是沒誰了。
怎麽現在,變天了?
“衍哥,你以前對這事沒這麽積極啊,這不像你啊!”
“難道你為了繼承財產,已經開始研究怎麽傳宗接代了?”
男人一想十分認真的點點頭,這是最有可能的。
“……”
一句話紮中江衍的兩個痛點,江衍瞬間覺得仿佛全世界都與他為敵,難道他是一個人在一個頻道嗎?
“滾滾滾,你是來給老子添堵的吧!”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江衍急忙打開看。
林煙:[我想當你朋友,你居然想當我兒子?]
江衍頓時坐不住了,撥了個電話過去,炸的說道,“林煙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都說了不讓聽,你還要聽!”
林煙有些無辜,“我沒聽啊,語音轉文字的……”
轉過來的那些字,甚至還以為江衍說的是哪裏的方言,普通話識別的極其不標準。
搞半天,江衍反應過來脾氣發早了,“……”
人的輕笑聲傳進耳朵,“不過我現在已經被你教訓了一頓,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聽這條語音了?”
總不能白白被說一頓吧?
江衍:“……”
一想到那讓人起皮疙瘩的語氣,江衍就說道,“不行!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他在林煙麵前已經社死過夠多次了,事絕對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
林煙腦海中回味著他那句話,“我什麽時候得到過你啊,江衍。”
江衍冷哼,“你也知道爺我行好,都讓你過了,怎麽不算得到?”
他這段時間和林煙接的次數,甚至比他這些年都要多,即便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治病,但也得他同意才行。
林煙卻回答的果斷:“不算。”
“我25歲了,不喜歡那種小打小鬧。喜歡……”
“大開大合。”
江衍接電話的臉一紅,趕拿起電話走到一邊去。
“你這人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我怎麽給你大什麽開什麽合的?”
“老子以秒為單位,你心裏沒點數?”
明知道他不太行,還非要用這種話來刺激他,對於江衍來說就是又氣又無法證明自己。
否則他怎麽會上網去搜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還不是因為平時耳邊全都是,這些人嘰嘰喳喳不著邊的話,讓他越來越想恢複到正常男人的狀態。
本以為躲過了人,沒想到在公司還要被男人攻擊,全世界的傷他都一遍。
林煙眉眼微低,連帶著聲音都變輕了些,“那我來。”
江衍多時間,是紙上談兵有什麽用?真到了關鍵時刻,沒準就不治痊愈了也不是沒可能。
“江衍,你隻需要想清楚一點,你有沒有那麽點喜歡我?其他的事你不用考慮,我在你麵前無數次重複過,我不在乎你一秒兩秒還是三秒的,沒有誰比我更希你快點好起來,可是事在人為,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會永遠停在這個瓶頸?”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你會後悔治療,以前沒反應,和現在有反應卻得不到的那種會,是截然不同的。”
江衍沉默不語。
的確,沒有反應就不會期待,而現在一次次期待在數秒過後,變失落,頹喪。
那種空落落的覺,他原以為隻有自己能夠會到,可林煙卻察覺到了。
但是利用林煙來做這些,並不是他的本意,江衍絕對不會讓這種荒唐的事發生,他該考慮另外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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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
沈輕從病房出來,就看見走廊外麵兩個人膩膩歪歪的。
確定這是一對因為記憶,快要鬧分手的夫妻?
舒漾趕把眼前的男人推開些,“沈醫生,祁阿姨的恢複況還好嗎?”
沈輕點點頭,“整還是很不錯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本以為作為兒子的祁硯,應該會過問兩句,但是並沒有。
祁硯看向沈輕說道,“麻煩幫漾漾恢複所有的記憶,謝謝。”
沈輕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你們說開了?”
倒是很見這樣的兩夫妻,和對方一點都不帶藏的。
舒漾輕點頭,“有些該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和祁硯都做好了麵對全部記憶的準備。”
不管怎麽樣,他們都不會離開對方。
沈輕默默的看了祁硯一眼,眼神仿佛在說:你小子是怎麽用半年的時間,把人家小姑娘哄的暈頭轉向的,甚至都既往不咎了?
這是高手,這真的是高手。
祁硯麵從容,並沒有任何一的心虛,在別人看來他對舒漾的轉變,可能是裝的人設,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花了多時間,多心思,去讓這一切變得順理章。
舒漾跟著沈輕進了催眠室,關上門後,祁硯就在外麵靜靜的等候著。
助理帶著資料找過來,“九爺,霍折夜說他想見你。”
祁硯撐著額頭閉目養神,“讓他別著急,總有送他進去的一天。”
他老婆現在才剛進催眠室,不知要多久才能出來,祁硯的心思全都撲在那上麵,霍折夜是什麽人,值得他這個時候去見?如果要見的話,也應該是以探監的名義才對。
助理剛開口想要接著說,走廊上就傳來了森狂妄的笑聲。
“哥,弟弟這麽想念你,想見你一麵都不讓嗎?那弟弟隻好自己過來了。”
霍折夜一步步的朝這邊走來,看著這悉的醫院環境,不由得想到那天晚上,他親手摧毀那個孩子的畫麵,簡直妙極了。
祁硯有他和霍折誠兩個弟弟就夠了,為什麽還要再出現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他這麽做也是在幫祁硯斬草除,祁硯應該謝他。
助理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催眠室,祁硯也睜眼起往霍折夜那邊走,他的寶貝正在進行二次催眠,絕對不能讓這個瘋子知道,如果被惡意破壞,那對於舒漾來說,神經的損耗是非常大的。
霍折夜看見他過來,笑的更大聲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哥哥迎接我。”
祁硯往天臺外走,路過霍折夜旁邊時冷聲說道,“別在這發癲。”
霍折夜:“……”
見祁硯往相反的方向去,霍折夜跟了出去,空曠的天臺上,祁硯回過質問他,“把那個孩子弄死了,對你有什麽好?”
霍折夜滿臉無辜,“哥,我不知道啊,你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
即便如此,眼底的邪笑是藏不住的。隻要他不承認,所有的證據都被他銷毀了,沒有人可以抓他。
甚至霍折夜開始把事往祁硯上引,“哥,說實話,你也不想那個孩子存在吧?最有可能打死那個孩子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你說你那親的母親,到底有沒有把事往你頭上懷疑過呢?”
霍折夜不停的挑撥著祁硯和祁秋華之間的關係,親他沒有,祁硯憑什麽有?
原本祁硯才是那個於黑暗之中的人,為什麽現在卻了他?
祁硯笑了笑,“你這是在提醒你自己,當年霍折誠斷了,你那所謂的母親柳玉兒,卻懷疑是你打斷了你弟的,對嗎?”
“你在胡說什麽?!”霍折夜心最不願承認的事,就這麽被祁硯拿到臺麵來說。
那時候他和弟弟霍折誠雖然經常打架,但也不至於做出那種事,可為母親的柳玉兒卻幾掌甩到他的臉上,說他為了爭奪財產不惜犧牲弟弟的。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祁硯,卻還活的好好的。
霍折夜戾的勾,“你打斷了我弟弟一條,我毀了那個野種,我們也算是抵平了。”
祁硯揪住他的領,一拳頭揮了過去,把人摁在地上,“抵平?”
“他敢在舒漾過生日的時候搞鬼,還綁架我的人,老子廢他一條都是輕的!”
如果當時不是舒漾醒了,看見那充滿鮮的場麵,陷瘋狂的祁硯不會輕易停手,可也恰好是那樣,才讓他不至於誤歧途,但卻徹底失去了舒漾。
讓他們原本就破裂的關係,更加無法挽回,舒漾開始害怕他,甚至他沒有任何機會解釋。
霍折夜了角的,“那你想怎麽樣?霍家的財產很快就會移到我的名下,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你和霍折誠不過就是兩塊墊腳石!”
祁硯笑的譏諷,“我從沒放在眼裏的東西,你們發瘋的爭,真可憐。”
“好好這為數不多的自由時間,別等進去了才懷念。”
說著,祁硯一把從他上出藏在服後的槍,霍折夜想要奪回但是卻使不上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祁硯拿槍離開。
祁硯把手上的東西給助理,“理掉。”
“另外派人盯著霍家那兩個東西,絕不能讓他們買到這東西。”
在做什麽事之前,祁硯必須保證舒漾和母親的安全,霍氏那不擇手段的兩個人,很有可能威脅到其他人的命。
祁硯不想讓事變得複雜,更不能因為兩個無關要的人,而讓他的人麵臨危險。
助理把東西收好,“九爺,目前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是霍折夜殺了腹中胎兒。”
“那天晚上醫院所有的監控都出現了問題,霍折夜預謀的很細,甚至連醫院周邊道路的監控都被銷毀了,無法證明他來過附近。”
“況且,他和霍折誠是雙胞胎,霍折誠那邊隻要撒幾個謊,就能夠給霍折夜做一個完的不在場證明。”
看著霍折夜死沉沉的離開後,祁硯回到催眠室前坐下,才說道。
“讓人在郊區假裝立一個這孩子的墓,周圍裝好最的監控錄音,記住,這件事一定不要張揚。”
助理大概猜到祁硯的意思,想讓霍折夜不打自招。“那需要派人走風聲給霍折夜嗎?”
祁硯輕搖頭,“不用,所有的事按我們的節奏來就好,他自己會犯蠢的。越低調,越有信服力。”
把霍氏理掉這件事,他不允許裏麵出任何差錯,隻有這樣,他才能和舒漾放心的生活。
祁硯盯著催眠室閉的門,心中一片。
寶寶,我們很快就能無憂無慮的在一起。
沒有任何,隔閡,意外,放肆的互相占有。
不知過了多久,催眠室的門被打開了,祁硯迅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長指張的撚著手心。
出來的卻隻有沈輕一個人,“不好意思祁先生,舒漾,應該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現在陷了昏迷。”
祁硯不可置信的聲,“昏迷?”
他立馬衝進催眠室,看著躺在床上一睡不醒的人兒,試圖去喚醒。
“漾漾,寶寶,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即便男人喊再多遍,試著用再多的話語,舒漾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呼吸平穩的沉睡著。
祁硯眉眼冷冽的看向沈輕,“為什麽會變這個樣子?”
“我也從來沒有到過這種況。”沈輕有些張,“初步推測,應該是過去的記憶和現在的生活,產生了強烈的撞,讓陷了一種自我拉扯當中。簡而言之——”
“都是你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