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
晏青扶抿,沒否認的話,認真垂頭看絮絮叨叨在邊地的趣事。
“流言實在垮人,我爹說軍營吃苦,又有將軍,他打拼下這麼多軍功,就是為了讓我有個好份,以后嫁了人能不委屈,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
寧婳說到這嘆了口氣。
“跟我對比起來,大人不止在場,在什麼地方都那麼閃耀,大人是我見過,子里最驚才絕艷又有傲骨的人。”
想到這,眼眶又一紅。
“可惜大人……”
晏青扶張了張,剛要安,忽然偏過頭。
“但我后來見了你,小姐,你也和京中貴不大一樣,從咱們被帶過來,到現在,和你比起來,我倒有辱寧家將門之風。”
這子看著也弱弱的,在賊人面前卻半分慌張都沒有,還耐著子安,陪著說了這麼多的話。
晏青扶啞然失笑,之前倒不知道,這寧婳還是個中人。
“寧小姐年紀尚小,沒經歷過這些,害怕是正常的,但皇上和寧將軍,都會找人來救我們的。”
“也是,你還是八王妃呢,八王爺那麼厲害的人,肯定能將這賊窩一網打盡。”
寧婳頓時又破涕為笑。
晏青扶張剛要說話,門被人從外面踹開,黃奕大步走進來。
“給松綁。”
寧婳瞪大了眼睛,看著跟在黃奕后的兩個人走上來給晏青扶松綁。
黃奕面不善,只以為是來拿晏青扶開刀,頓時嚇得煞白了臉。
“你……”
“你什麼你,給本公子安分點。”
黃奕掃過來一記眼刀,晏青扶不聲地站穩,給了寧婳一個安定的眼神,跟在黃奕后走出去。
出了門才觀察起周圍的地方,這院落偏僻又不起眼,也難怪韓卿來了兩次,也沒查到黃奕。
“都兩個時辰過去了,本公子看容祁也沒那麼在意你。”
黃奕冰冷的聲音打斷的思緒,晏青扶斂下眼,微微一笑。
“公子別急,這地方偏僻,總要給他們點時間。”
黃奕太自信了,又被忽悠過了頭,輕飄飄地順著的想法做了這麼愚蠢的決定。
之前是找不到位置,可如今他大刺刺地出沒在云臺寺,那此次不管是容祁來,或者是其他人,帶了足夠的林軍,當然要環黃奕翅難飛。
“屋里的那個還是將軍的兒呢,份更貴重。”
所以皇帝一定會派人來。
黃奕聽明白話中意思,也稍稍放下心,輕蔑地看一眼。
“跟本公子過來。”
進了一間偏僻的屋子,黃奕的隨從守在門外,門上著鎖,黃奕拿出鑰匙將人打開,他們二人進去后,黃奕遞給一個賬本。
這樣的事為黃家父子辦過不,后來黃信死了,搜羅了所有的證據,圣上清剿了一批兵,沒想到兩年過去,黃奕還是這樣蠢,不放棄這老本行。
晏青扶接過賬本,袖中淺紫的帕子微微抖,空氣中幾不可見地浮出些末。
“容祁來救你,本公子就有辦法讓他有來無回,回去之后的話你自己想辦法圓,但這批兵在朝中胡大人那,你想辦法送出來。”
胡大人?他竟然還和黃奕有集?
晏青扶賬本,順從地點了點頭。
“只是容祁狡詐,公子不如調來更多的人,以防萬一。”
這的兵肯定不是黃奕全部的人手,要試探出黃奕到底有多人,據點又在哪。
“本公子自有安排。”黃奕瞥一眼,聽見門外刀劍打斗的聲音,他嗤笑一聲。
“來了,本公子出去看看。”
他剛抬腳,后晏青扶猛然近,一柄彎刀抵到他腰側,“公子別急著走。”
的聲音響在耳側,黃奕皺眉推,“你發什麼瘋。”
這一推才發現自己手上使不出勁,他面一變,引起力打向晏青扶,才發覺提不起功。
“你大膽,你算計本公子?”
“可輕點聲,公子,你若讓門外人聽到了,你猜是外面的人進來快,還是我的刀快。”
晏青扶一笑,推著黃奕走到桌邊,手中的彎刀置于他脖頸,稍一用力,就見了。
“除了賬本,這屋子里只怕都是公子留的后手和據點吧。”掃向屋放著的書冊。
當年黃奕走的時候,帶走過一份名單,是黃信藏在朝中的黨羽,想必現在也在這。
再加上這屋子里有他這兩年布置下的兵和據點,猜想黃奕日后要在京城長久待著,當然會把重要的東西都帶過來。
“是因為這樣,你昨天才故意在本公子面前裝傻,讓我帶你來這,本來就是為了引容祁過來,好將我一網打盡?”
黃奕并不算笨,很快想到了其中關鍵。
“先太子的確將我定罪不錯,可您猜先太子為何與我反目?”
微微挑起眼
角,一雙清涼的眼里溢出幾分玩味,手下又湊近,看著刀刃漸漸沒進去。
“當然是因為……”
門外的刀劍聲越來越響,聽見小院雜的腳步近,于是湊近了黃奕,又說。
“我與太子聯手殺了黃信,又反水了他,讓他太子府兩千暗衛折損,還惹了帝王猜疑。”
皇帝保下,又讓一路高升,當然是因為算計了太子,把所有的嫌疑推的干干凈凈。
“你……”
黃奕瞬時遍生寒,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不起眼的幕僚,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黃奕,晏青扶生平最恨黃家人,所以黃信也好,你也罷,我都沒打算讓你們活著。
可惜當時我棋差一招,讓你茍活了兩年。”
神越發冰冷,話說完,手中彎刀毫不猶豫地推出去。
心里有個想法在呼喊著。
殺了他,只要殺了他,那段黑暗的過往都會全部埋葬,從今以后,你自由了,再也不會有任何束縛你的東西。
彎刀遞出去一寸,鮮順著脖子滴下來,黃奕痛苦地瞪大了眼睛,憤恨地瞪著。
“你……你不得好死,賤人。”
下一瞬,門邊一角白冷袍劃過,凌厲的掌風退手中的作,飛快地拽著黃奕閃向一旁避開,抬頭看向來人。
白袍冷然,眉目清雋,來人手中帶了一把劍,劍鋒指著。
恰是容祁。
他眼中黑墨濃的化不開,一如既往地冷淡,眼中似乎摻雜幾分鋒利的防備和淡漠,像前世看著“青相”一樣看著。
“把人給我。
晏青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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