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一走,寧婳忙拉著晏青扶,一臉崇拜。
“小姐,你好厲害。
只是你這樣說薛寧,只怕要記仇了。”
薛寧為人如此,不這樣說,薛寧也不會輕易放過。
是以晏青扶笑了笑,“別怕,奈何不了咱們的。”
“只是今日一事,還嬤嬤回去,如實稟告皇后娘娘。”
錢嬤嬤跟在后屏息凝神,乍然聽了晏青扶的話,馬上笑著恭敬道。
“這是自然,奴婢都看著呢。”
縱然一個奴婢,不能隨意議論主子是非,但如今牽扯的兩邊孰對孰錯,誰好誰壞,當然拎的門清。
正大門的事哪瞞得過宮里的人,就算想不如實說,只怕也不行。
接下來一路進了皇宮,幾人很快到了儀宮外。
“娘娘讓二位小姐直接進去。”
進了殿,們兩個一同走到近前行禮。
“臣參見皇后娘娘。”
“快快起來。”
姜淺一個眼神示意,旁兩個宮忙把兩人扶了起來。
“兩位小姐坐吧。”
姜淺抬了抬下,一臉溫和地看著兩人。
“前些天云臺寺一事,當時況急,未能及時救下兩位小姐,本宮心中過意不去。”
才剛坐下的兩人遂又站起來,應道。
“娘娘本該以大局為重。”
“只是不知兩位小姐子可好?這些天可有驚嚇?”
雖然過了這麼多時日了再問這事看不出什麼誠心,但姜淺一國皇后姿態放的這麼低,晏青扶和寧婳也沒出什麼不滿。
是晏青扶開了口。
“有勞娘娘掛懷,臣安好。”
“臣亦是。”
“還未謝過皇后娘娘賞賜
。”
“小姐和寧小姐喜歡就好。”
見問了這麼幾句,兩人回答得,姜淺也放下心來。
當時事急從權,兩個貴自然比不上皇上要。
可這兩個貴都不是小門小戶,不能什麼代都不給。
東西賞下去,再將其他人封口,這個皇后親自過問一番,恩威并施,是皇家最常用的手段。
姜淺二人宮本來也沒什麼大事,關懷地問了一番,就隨意找了個理由打發了二人。
“這花園的風景不錯,就讓宮帶著二位小姐隨意走走吧,本宮昨日的賬目還沒看完,就不多留你們了。”
“臣告退。”
兩人行禮退出大殿,姜淺面上的笑接著撤了下來。
面容微沉,聽完了錢嬤嬤將正大門發生的事回稟完,冷哼一聲。
“這一個個的,真是不讓本宮安寧。”
“那淮安郡主那怎麼辦?”
薛寧的德行,若不是真的摔了手傷,只怕一刻鐘不到就要來儀宮訴苦。
就算今日不來,明日也要來的。
“還能怎麼辦,傳本宮懿旨讓在自己宮里安分幾日,為太后娘娘抄寫百遍佛經。”
“可到底是……”
錢嬤嬤面擔憂。
薛寧是忠臣之后,先帝對薛寧尚且不薄,總不能一到了新帝和新后這,就落個苛待郡主的名聲,沒白落人口實。
“先帝都死了八百年了,靖王是先帝的結拜兄弟,又不是皇上的。”
姜淺漫不經心地撥了撥手帕,聲音隨意。
這殿只有們主仆二人,姜淺說話比平時隨意許多。
薛寧對皇家毫無用,子犯蠢還得罪人。
寧將軍肱之臣,容沁是圣旨賜婚的八王妃,哪個是得罪的起的?
連容楹都拎得清的事,偏要三番五次地惹事。
自然不會再保薛寧。
“奴婢明白了。”
錢嬤嬤聽罷心下了然,福了福就走出去傳姜淺的話了。
而這邊,宮奉命引著兩人往花園走。
“這宮里的景致是好,可為何今日娘娘傳我們宮,卻什麼都不說?”
問了兩句話就讓人帶們來了花園。
寧婳心中疑,低了聲音問晏青扶。
“娘娘的主意,咱們哪說得準。”
宮里人多口雜,前面還站著引路的宮,晏青扶示意不要說話。
經提醒,寧婳也稍稍收了訝然,跟晏青扶并著往花園走。
皇后不會平白無故讓他們去花園,既然去了就肯定有用意。
便是真的沒有,跟著在花園走這一趟,也好過在殿里應付姜淺。
晏青扶眼神微微一,腳下步子不停,三人很快進了花園。
四月底的花園也不顯冷清,群花簇擁,青枝綠葉,的確是讓人流連。
兩人才看了沒幾花卉,遠亭閣傳來一道喊聲。
“小姐。”
二人齊齊看去,就見著在亭子里坐的容楹。
旁的宮低頭與說了兩句,快步走過來到二人面前。
“小姐,四公主請您去亭
子里一敘。”
晏青扶與寧婳面面相覷,俱是驚訝。
寧婳自然也知道容楹在宴席上為難一事,當下有些擔憂。
“不如不去……”
四公主不寵,縱然是公主,寧婳份也不低,若是替晏青扶拒絕了,容楹也不會惱了。
“無妨。”
晏青扶搖搖頭,安地拍了拍,跟在宮后去了涼亭。
見著過來,容楹顯然有些驚喜,等到近前,還未蹲下去行禮,就已經站起去扶。
“小姐不必多禮。”
一個眼神示意,宮紛紛紛退了出去,亭子只剩下們兩人。
“上次宴席為難小姐,非我本意。”
兩人落座,容楹開門見山。
晏青扶微一挑眉。
自宴席的事都過了快一個月了,容楹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公主說笑了。”
模棱兩可地回了句話。
容楹對的敵意和好意都來的這麼突然又讓人不著頭腦,晏青扶沒掉以輕心。
“我與薛寧關系尚可,提了這樣一句,只說讓我附和,我也不知曉是要為難小姐,才做下錯事,小姐千萬別往心里去。”
見沒應承,容楹開口解釋。
言辭懇切,姿態也放得低。
“此事日后斷然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小姐若生氣,我今日自罰三杯,向小姐賠罪。”
“公主無需如此。”
“那小姐是還怪我?”
容楹一急,袖袍下的手微微攥。
聽聞家小子極好,為何今日卻這樣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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