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晏青扶也沒停下腳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手,腳下步子更快。
“你不是想知道黃奕的下落嗎,我如果說,能幫你找到他呢?”
虞徵索松了手,眸里落了幾分正,和藏在深,勢在必得的篤定,好整以暇地等著轉頭。
“一,二,三。”
虞徵在心下數不到三個數,面前的背影果然停下腳步,晏青扶偏過頭,幾步走過來到他面前,凌厲的雙眼審視著他。
“你知道什麼?”
黃奕的事只有和容祁知道,為什麼虞徵來了不到兩日,卻把所有的事打探的一清二楚。
晏青扶心中一,眸中神不斷變換。
早知道虞徵不好對付,最擅長玩弄心計,比更擅長不聲地套話。
虞徵笑瞇瞇地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啊,騙你的罷了。”
“不過小九要是真想知道他的下落,我現在派人去找就是。”
這就是不肯說了。
晏青扶抿,又看了虞徵一眼,轉而離開,心中卻越發焦急。
黃奕于大昭是大患事,西域這麼多年,本來就蠢蠢。
若黃奕只是虞徵一個人要找的,便也罷了。
若是西域那位帝……
只怕就有些難了。
前后虞徵來了大昭也沒幾天,云臺寺的消息更是早被封鎖,他不僅知道黃奕出現在了京城,更知道……他和自己的一些糾纏。
眼中神變了又變,走上了馬車,車夫剛要駕車往府而去,忽然開口。
“轉路,去八王府。”
如今份不比以往,黃奕手中難免有后手,虞徵也不是簡單角,若說去查黃奕的下落,自然是容祁更合適。
想到這,晏青扶眼中出幾分猶豫。
其實不想與
容祁聯手,可黃奕此人……必須得死。
而走后,虞徵懶懶地收了手,一雙眼散漫地看著離開的方向,又說了一句。
“無趣,大昭果然無趣。”
金滾邊的黑袍著更襯出他上的貴氣,就算平添了這幾分的肆意和隨,以及不好琢磨的脾氣,到底也是西域素有名聲在外的大皇子。
“可怎麼小九,你五年前要選他,五年后還是不要我。”
他眸中驀然落了幾分涼意,角扯出些乖張的笑。
“來人。”
“殿下。”暗衛從他后過來,跪下去問。
“去找,大昭西邊,黃奕到底在哪。”
他方才的話說是在逗小九,但也并非完全沒有頭緒。
“西邊春城,和遄城之,必有黃家人的蹤跡。”
“若是找到,是帶回來給您還是……”
“殺了。”
虞徵打斷他的話,似思忖了片刻,又似乎毫不猶豫。
“一旦找到,黃奕格殺勿論。”
這人是小九的心頭病,他絕對不準容祁先找到。
“至于黃家剩下的人,查清楚之后全殺了,黃奕的后手,就給何將軍接管后留在大昭,給咱們……”
他苦惱地蹙了蹙眉,又想起晏青扶離開的方向,眼前一亮。
“給咱們八王爺找點事做做。”
王府外,侍衛見來了陌生的馬車,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走到馬車近前。
“這位貴人
,王爺今天不見客。”
不見客?
是還沒從行宮回來?
晏青扶聽了話本想吩咐人離開,又想起容祁手上的傷,還是掀開簾子問了一句。
“八王爺是還沒回府?”
乍然聽見說話,侍衛一抬頭,就見著來人是晏青扶。
“這……小姐,怎麼是您?”
他驚訝地看著晏青扶,才想起來低頭去回話。
“回小姐,八王爺剛從外面回來,您稍候片刻,奴才進去通稟。”
“王爺若有事……”
“方才是奴才瓢了,說錯了話,王爺就在府上,奴才這就去通稟。”
侍衛忙不慌地解釋。
侍衛進去不過片刻,換了管家從里面走出來,畢恭畢敬地喊道。
“小姐,奴才帶您進去。”
彼時容祁正喊了姚太醫過來開方子,聽見通傳說小姐來了,還以為是聽錯了人。
“青……小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話說到一半,容祁想起旁邊還站著姚太醫,生地轉了話。
“小見過王爺。”
見姚太醫也在,晏青扶低頭福。
“起吧,你先下去。”
他抬頭示意姚太醫。
姚太醫拱手,拎起自己的東西走出門去。
“黃奕的下落……王爺可有查到?”
屋沒了人,晏青扶說話也仍有顧忌,低了聲音問他。
“沒有。”
容祁了眉骨,玉容上顯出幾分疲憊。
“黃奕背后還有人,不止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不然過了這麼幾天,他手下的人再廢,也多能查到些蛛馬跡。
可他偏偏像是在上京城蒸發了一樣,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
見晏青扶沉默下來,容祁下意識地想到,那日他趕到的時候,晏青扶本是要殺了黃奕的。
甚至不惜騙他,讓他放松警惕。
雖然不知道為何這麼執著地想殺了黃奕,容祁還是出口安。
“莫急。”
平日見這位王爺說話,更逞論是安人?
晏青扶意外地看他一眼,須臾搖頭。
“多謝王爺關心。”
“只是……西域似乎對此事也多有手。”
“為何這樣說?”
“今日我在長街遇見虞徵……”
稍稍猶豫片刻,只將虞徵最后說的那句話告知了容祁。
聽完說的話,容祁顯然也有些意料不到。
“難怪虞徵來的這麼巧。”
前腳皇帝遇刺,后腳他就踏上了來大昭的路。
這其中縷縷,難免有些牽扯。
“此事我會再找人去查,有勞青相。”
容祁斂下眼,眸中落了幾分霾。
“王爺客氣。”
見容祁應下來,晏青扶也點點頭,目落到他手邊。
“青相無需擔心,不是什麼大傷。”
容祁并沒有抬頭,卻好像知道在看什麼一樣,語氣里出幾分似有似無的笑意。
“我沒擔心。”
晏青扶下意識地否認。
不過是被太妃咬的深了些,何況還有金創藥和太醫,前世也沒傷,怎麼可能會擔心容祁這麼小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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