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上,一道圣旨下發,震驚朝野。
“……今證據確鑿,府三房奎及夫人,押死牢秋后問斬,國公銘,削去職,貶贛州司馬,府查封,即日起前往贛州任職,將軍哲,貶四方將軍……”
太監捧著圣旨,字正腔圓地尖聲念著。
還未念完,只聽見府中婢驚呼一聲。
“老夫人。”
太監被這句話打斷,輕蔑地看過去,就見著老夫人已然暈了過去。
家剩下的人更是面如死灰,奎痛哭流涕地伏在地上。
“三房犯的錯可跟我們二房沒關系啊,公公,還請您稟明皇上,明察秋毫啊。”
國公哆哆嗦嗦地去拽那公公的擺,也顧不得此時的狼狽,一邊磕頭一邊求道,急切地撇清關系。
“放肆。”
太監厭惡地甩開他,翹著蘭花指,目嫌惡。
“按著律法,你家上下牽連三代,男子充軍流放,子剝奪良籍為奴,如今只是要斬了三房,對你們家,已經算是寬容的了。”
“都給咱家跪好了,圣旨還沒念完呢。”
太監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又安靜下來的一群人,又繼續念。
“家中子,男子三代不可參科舉仕,不可軍營為,不可從商,子不可為誥命夫人,不可嫁朝中有品階之為正妻。
欽哉。”
隨著太監最后一個字落下,下面頓時傳來陣陣哭聲。
“喊什麼喊,跟哭喪似的,這是天恩,你們家天大的福氣保住了命。”
太監不耐煩地將圣旨遞給哲,皮笑不笑地說。
“走吧,國公……哦不對,如今該司馬了,皇上吩咐了讓你即刻啟程前往贛州。
除此之外,家所有的東西,你們都不能帶走,這是得查封了給皇上差的。”
“我要回學士府,我是凌家的兒,我要跟司馬和離……公公,求您把我送回學士府……”
夫人此時從驚嚇里緩過來,推開國公,一路爬到太監腳下哭嚎。
還有兄嫂,還是學士府的小姐,過慣了幾十年養金用玉的日子,才不要跟著去那麼荒涼的地方罪。
一旦去了,這半輩子都要毀了。
“滾開。”
太監不耐煩地踢開,一甩拂塵。
“都聽不懂皇上的話嗎,家二房所有人都要跟著去贛州。
夫人,你早就不是什麼學士府的小姐了,要是想皇上連著學士府一并問罪,你就繼續鬧。”
夫人被他踹中心口,一個后仰差點跌到門角,臉上沾滿了塵土,鼻涕和淚混在一起,糊住了眼睛,喃喃自語。
“家所有人……家所有人嗎,容沁呢,也是家人,這死丫頭去哪了?”
眼中乍然蹦出亮,激地指著外面,手都抖。
怎麼忘了這個倒霉又晦氣的兒。
可待在宮里快活,占著八王妃的位置,想以后擺了家福,想都不要想!
今天要麼鬧大把容沁也拉下水,讓一朝從天堂跌到地獄,也跟著去贛州罪,要麼八王爺為了替這個死兒擺平這件事,就把整個家
都救下來。
八王爺不是喜歡嗎?不是回來第一日就要去求圣旨娶嗎?
這麼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卻是個罪臣的兒,想必八王爺也舍不得。
這朝中上下都聽八王爺的,想換道圣旨還不是簡單事?
國公也在此時明白了的意思,踉蹌地站起來,一邊大聲嚷嚷。
“容沁呢,也是家人,還是我的嫡,憑什麼不用跟著去贛州?
還有芷音這個逆……”
“啪。”
太監一掌甩了過來,將國公打的臉上充,頭昏眼花。
“你敢打……敢打我,你這個閹人……”
“咱家打你是為了讓你認清你的份,大小姐可是日后的八王妃,你什麼東西,也敢攀扯小姐?
三小姐已經宮,是宮里的貴人娘娘,是皇上的人。”
“憑什麼娘娘,骨子里流著家的……”
“沁兒。”
夫人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國公的話,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夫人快速地奔了過去,一臉欣喜。
府外馬車停下,兩道影從上面下來,恰是晏青扶和芷音。
“哎呦,小姐,沅貴人,您二位怎麼來了。”
太監跑的比夫人更快,眨眼到了近前,恭維地行禮。
府外此時也聚了一堆看好戲的人,正對著府的況指指點點。
“公公且等一等,讓我和大姐與家父話別兩句。”
芷音溫聲開口,后的宮跟上去遞了一錠銀子。
br> “哎呦瞧您說的,貴人有命,奴才自然得替您辦好。”
公公接過銀子,就有眼地閃到一旁。
“沁兒,你是來看娘的是不是,沁兒,你救救娘,之前是娘不好,但咱們可是親母啊……”
夫人抓準時機湊上來,痛哭著喊。
“之前是阿娘鬼迷心竅,才那樣對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娘,阿娘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一邊哭著,夫人打量著。
才別了這麼一個月,這個大兒比在家住著的時候面更紅潤,上穿的裳也是千金難買的好布料,可想而知在皇宮過得并不差。
既然八王爺這麼看重,先借著這兒的勢活下來才是正事。
“阿娘先起來,地上涼,您子骨弱。”
溫和地去攙扶夫人,一邊起帕子替拭去臉上的淚,看著母慈孝,瞧著后看熱鬧的人們都在嘖嘖嘆。
“這小姐對這母親還真是好……”
“能不好嗎,好歹是親娘,小姐也不忍心自己親娘去那麼遠的地方。”
“也是,小姐以后飛黃騰達了,總是要想辦法把家帶回來的。”
“人嘛,嫁的還是這麼高的門第,沒個好娘家可不行……”
眾人一邊指點,一邊看著夫人臉上的淚被去,出一張保養得宜的臉。
而在他們沒看到的地方,晏青扶扶起夫人的剎那,附在耳邊勾起角。
“您都知道我的份了,咱們可沒半點母,夫人,我不得你被帶走,最好流放的遠遠的,咱們下半輩子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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