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辭春闕 第140章 本王怎不知王府規矩多

《辭春闕》第140章 本王怎不知王府規矩多

用過午膳之后,容祁與沈修一并從王府離開,晏青扶則帶著上午看過的那本書,坐到了涼亭里繼續看。

八王府里靜悄悄的,連侍衛走的聲音都小,整個涼亭四下無聲,只聽見時不時落筆在宣紙上的沙沙聲。

陸行從王府外走過來的時候,恰好見著這幅場景。

縱然換下那一服,著了子的裝扮,滿頭珠翠,眉眼也不比之前凌厲,但那神態間似有若無的冷淡和認真,再加上涼亭外也種著和青相府一樣的玉臺照水梅,一時竟驀然讓陸行恍惚,以為還在青相府的時候,一切都沒變,還是萬人之上的相,二人同臺共事,心有默契。

但陸行并未忘記自己進的是八王府,他清楚地知道此一時彼一時。

他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站在樓臺外看

當時怎麼認不出呢?陸行想。

他第一眼對為主地帶了幾分厭惡,薇星一事展現出來的狡猾,讓他這麼于算計的人栽了跟頭,更讓他厭惡起容沁。

太過伶牙俐齒,連眼尾說笑時都帶著幾分清澈和靈上卻偏偏摻雜著本不屬于這樣高門貴該有的沉穩,有些矛盾,一時輕巧地把他騙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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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長街遇刺,他第一次察覺到不對勁。

再容貌相像的兩個人,就算是雙生子,也不會有一樣的,神態。

可晏青扶和容沁有。

他不傻,察覺出端倪,卻尋不到蛛馬跡去求證。

但他心中有了顧慮,有了莫名的不忍,后來再見,對容沁就生出更復雜的

直到那夜山中,清楚地聽見容祁喊的“青相”。

“好在不晚……”

陸行輕輕地抿,喃喃說了一句。

他腳步聲再輕,也還是驚了在涼亭里的晏青

扶,抬起頭看見陸行站在樓臺外,便放下了朱筆起

“陸相。”

往昔和如今,晏青扶總這樣拿著恰到好的距離,場上,私下里,總不過一句淡淡的陸相。

陸行斂下角的苦,又想。

但總歸好活著,遠一點就遠一點。

再遠的距離也有近的一天,只要活著。

小姐。”

他喊了一聲,才抬步走進涼亭。

石桌上擱置著宣紙,迥勁有力的字跡晃眼簾,一如既往鋒利好看。

“陸相何時回了京城?”

晏青扶未注意他細微的作,按著禮節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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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剛到。”

子甫一大好,他就沒再待在江岸城,整理的證據由暗衛先行一步,他接著就趕著馬往京城來。

“陸相若是來尋王爺,可進前廳稍候片刻。”

陸相,王爺。

雖然只是一樣話的稱呼,陸行卻莫名地察覺到話音里態度的親疏。

半年,從死后到現在不過半年多,和容祁的集連六個月都沒有,怎麼就與這個死對頭,有這麼親近的關系?

他回來的路上就聽說,如今在八王府暫住。

陸行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后只道。

“無妨,我在這等一會便是,不是要事。”

賀知州有罪的證據都呈送皇上案了,八王爺遲早能看到,他會來此,也不過是聽說晏青扶在這,才尋了個莫名的理由想來看看。

“好。”

晏青扶微微頷首,又問。

“陸相子可大好了?”

聽見晏青扶對他的關懷,陸行眸子一亮,忙說。

“好了,沒什麼大礙,小姐……不必太擔心。”

“既然陸相恰好在此,小有句話想問一問,不知可方便請陸相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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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但說無妨。”

陸行坐在對面,頷首道。

“當時薇星的事,相爺找了說書先生去遷客居……”

“是我的錯,我當時太過分,小姐可否原諒我?”

話開了個頭,陸行以為要翻舊賬,眉心一跳,連忙低頭道歉。

晏青扶亦沒想到不可一世如陸行第一句話竟然是認錯,頓時啞然失笑。

“事已經過去,當時既然在遷客居擺平,小也不會再回頭計較什麼,今日想問的是另一件事。”

小姐請問,若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那位說書先生虞為,是陸相特意找的人,還是他遂自薦到了您跟前,才定了他去傳這些話?”

一問起,陸行一時也想不起來,低頭沉思了片刻,才說。

“此事本來是寧柏簫經手,人定好了……是另一個常年在遷客居說書的老先生,但那老先生來了兩日,忽然病倒了,才換了虞為。”

“是嗎?”

晏青扶心中一,細細的想法一時

充斥在腦海里。

“虞為那幾天整日在遷客居里面晃悠,人健談又會忽悠,是寧柏簫注意到了,喊他來問過幾句話。”

虞為獅子大開口要了三百兩,只說家里缺錢,只要錢給了,說什麼都

他們最需要這種能用銀兩解決的人,當下更放心了,和虞為一拍即合。

“怎麼?可是他有什麼問題?”

陸行正想著,看到晏青扶忽明忽暗的神,一時也擔心地問。

“沒有。”

晏青扶回過神,神態自若地搖頭。

看得出話有保留,陸行神一黯,隨即又淡淡一笑。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到的,小姐但說,我一定盡力。

好歹小姐也算我半個救命恩人,我合該上些心。”

“多謝陸相。”

這半句話算解釋了陸行這段日子的種種奇怪舉,晏青扶承下他這句話。

“不過小姐……日后就住在八王府麼?”

縱然和容祁名義上有婚約,也知道和容祁并不會發生什麼,但陸行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八王府畢竟是王爺的府邸,皇家規矩多,也不清凈,若小姐覺得束縛了,我在長街還有另一宅院,可給小姐暫住,就當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

陸行像是唯恐會拒絕一樣,蓋彌彰地說著理由。

“多謝陸相好意,但……”

“本王怎不知王府規矩多束縛大?陸相空口無憑,就敢說話?”

一道冷淡的聲音橫空傳過來,水榭樓臺外,一角白袍掠過,下人行禮的聲音四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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