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不辛苦的晏青扶倒不知道,但聽著容祁的語調,總覺得有些怪異。
但也未多言,兩人坐在這圓桌旁又就東皇的事談論了幾句。
而后時間一轉,來到乞巧節這日。
這日一大早,西域行宮就來了人到王府外,使臣直言自家皇子一早就覺得子不舒服,非要喊晏青扶去看看。
管家在門口左右為難,一臉張地喊了姚太醫出來,說讓跟著去行宮看看。
“你聽不懂我的話?我們大皇子要小姐過去。”
使臣糾纏了這麼一會,早變得不耐煩,甩開管家就要往里面走。
管家陪笑著安使臣,擋在前面的子卻是一不。
開玩笑,要是給王爺知道他今天把人放進去了,明天他就得收拾東西告老。
后的大門關著,使臣約也是知道強闖不實際,還會丟盡西域的臉面,在門口鬧了一陣,最后拂袖而去。
管家松了一口氣,眼見著人離開,趕忙開門鉆了進去。
這事晏青扶自然不知道,這一整日都在屋子里看書,直到時間快到申時,長夏和饒雪伺候著換了裳,又梳妝打扮了一番,才上了馬車去皇宮。
這日宴席自然熱鬧,剛到了皇宮正大門,就聽見底下熱鬧的聲音,貴們三三兩兩湊到一,四下都是歡笑聲。
“沁兒來了。”
剛由長夏扶著下了馬車,面前晃過一道影,長孫昔從不遠走過來,拉過熱地喊。
“昔兒。”
挽過長孫昔的手,勾起角一笑。
“我來了這好一會,都沒見著你人。”
“趕巧不趕早,來的早了也無趣。”
晏青扶說著,果真見宮門口已經來了嬤
嬤,朝諸位貴行禮罷,引著眾人宮。
長孫昔和相視一笑,跟在人群后也進了宮。
宴席設在紫宸殿,以各府員職為序,長孫昔正巧坐在玉階下的首位,對面坐著的是姜帝師一家。
晏青扶的位置設在容祁旁,恰好挨著長孫昔。
寧婳在長孫昔右邊,幾人挨的很近。
時間尚早,帝后和容祁都沒來,后宮的妃嬪來的也并不多,是以下面的貴公子們并不拘束,晏青扶和長孫昔寧婳也湊在一起說話。
“對面坐著的那位,是姜家的二小姐吧。”
晏青扶目落到對面,那神冷清的人上,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今日來的都是各府的嫡,能坐在長孫家對面的,必然是姜帝師一家。
姜淺已經宮,就只剩下姜箏。
“是,說來這位姜二小姐,平日里深居簡出的,也不常看見,今天倒舍得出來。”
長孫昔看了一眼,語氣略有驚訝。
“是那個姜家的鐵娘子姜箏?”
寧婳也好奇地湊過來。
“為何這樣稱呼?”
“姜二小姐十七了還未出嫁,將偌大的姜家管理的井井有條,府中中饋和大權都攬在一人手里,把嫡母排的沒半點說話的權力,可風了。”
寧婳低了聲音解釋。
“姜二小姐不是繼母所出嗎?當
今主母該是親母親,為何……”
“二小姐的確是繼母所出,但如今姜家這位主母,已經是姜帝師的第三位繼室了。”
兩人不是親母,所以并不對盤。
姜箏一及笄,就分了姜家一半的管家權,又過了半年,將嫡母手中那一半也搶了過來,一人管著半個姜家,除了子有些冷,倒也常為外人稱贊。
大殿里喧囂的很,但姜箏似乎是聽見了他們對面的聲音,忽然抬頭看了一眼。
寧婳頓時止住聲坐了回去。
晏青扶和的眼神對視上,淡定自若地頷首,姜箏眼神一頓,也微微點頭算作打了招呼。
這半段小曲并未讓幾人放在心上,又沒等了一會,帝后和后宮嬪妃一來,這宴席就算作正式開始。
晏青扶旁的位置仍空著,偏過頭問了一句饒雪。
“容祁呢?”
饒雪似有意外直呼容祁的名字,怔愣了一下才回話。
“王爺在宮外有些事,應當快來了。”
晏青扶點點頭,再度和長孫昔說起話來。
家的事鬧得大,整個上京城都知道,外人一直聽說被皇后請在宮中住著,但也從來沒人見過,又有流言說一直住在王府,今天見宴席的位置設在了容祁旁邊,自然好奇地都盯著看。
晏青扶對滿殿探究的目視而不見,一直等了又一刻鐘,容祁才姍姍來遲。
“宮外行宮出了點事,來晚了。”
容祁走到一旁坐下,開口說道。
“虞徵?”晏青扶湊近了些,又問。
br> “嗯,不是什麼大事,姚太醫已經過去了。”
見容祁這樣說,晏青扶放下心來。
兩人這作落在下首的人眼里,一時讓滿宮里的貴們都艷羨。
眼見著家沒落了,怎麼這小姐倒不一點影響,還得了八王爺這麼細心的照顧。
薛寧從前些天被晏青扶明著算計了一把后,躺在床上休養了半個月,今天好不容易心大好地來了宴席,一抬頭就看見兩個人在一起的作。
頓時心中一梗,手中的玉筷扔在桌上,冷哼一聲。
這容沁和之前的晏青扶一樣,都是命里的克星,天生就是讓不痛快的。
宴席上歌舞升平,臺下已經有不夫人們開始給自家兒相看夫婿,連長孫昔都被阿娘拉著問了好幾家的公子哥。
晏青扶在臺上百無聊賴,容祁注意到低頭喝酒的作,稍稍抬手過去,將手中的杯盞移開。
“喝點,這酒烈。”
晏青扶聽了他的話,卻堅持著將杯盞里的酒喝完,才抬頭,一雙眼泛著瀲滟的華,微微一笑。
“八王爺怎連這點小事都要管。”
“為你的子,倒還怪著我了。”
容祁垂眼,吩咐了幾句,后的宮走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晏青扶桌面的酒已經被換了瓊華。
姜淺在一邊看著,也不由得勾打趣。
“小姐好福氣,皇叔素日可不為旁人破這個例。”
晏青扶收了笑,跟著說道。
“娘娘可別取笑我,左右不過一句關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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