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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闕》第193章 您二人和我與夫君很像

走?

又是走。

二人對視一眼,便下意識地想到晚間,掌柜來他們屋子前說的那句話。

那這字條是誰給的?

若說還是掌柜,那方才的人手矯健,又懂力,怎麼也不像是整日需要拄著拐杖的。

可如果不是掌柜,又是誰會這樣說話。

這是在提醒他們什麼嗎?

晏青扶手著那一張字條,盯著看了片刻。

“如老婦所言,今夜本該有異……”

可他們吃的飯菜里都沒有蒙汗藥,夜間除了方才那一個人,也并無其他人進屋子。

掌柜和老板娘倒是奇怪,可掌柜卻拄著拐杖走到二樓告訴他們說。

要走。

“難道這掌柜和老板娘……并不一心?”

緩緩蹙眉問道。

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解釋老板娘舉止正常,但掌柜卻一心想讓他們離開?

“興許老婦說的,這客棧里拐賣子,搶劫財富的人是老板娘。”

掌柜行不便,怎麼也不像是能參與其中的。

何況還三番兩次提醒他們離開。

容祁話說罷,晏青扶便又有疑。

“可方才的人有力,作敏捷,也不像是掌柜。”

頓了頓,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你可有注意掌柜的?”

“傷是真的。”

容祁搖搖頭。

言下之意,他行不便不是偽裝。

“可能看出是什麼毒?”

“不像是毒。”

容祁冷峻的眉眼在燈盞下化出幾分細碎的溫意,但仍是沉重得很。

“是……西域巫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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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扶幾乎在同時就猜到了他的意思。

見容祁點頭,心中也是一沉。

雖說遄城就臨在西域和大昭邊境,可再怎麼樣,西域代代相傳,只有本族人懂得的東西,也不該頻頻出現在大昭境

從鎮子外遇見的老婦,到客棧的掌柜,已經是第二個了。

“看來明日還是要往鎮子里去轉轉。”

若是能遇見別人上也有西域巫蠱的痕跡,那這百樺鎮,還真是深藏不

容祁下了決定,又看了看一旁的沙,對晏青扶說。

“但今夜時候不早,應當不會有變故了,剩下的等明日再說。”

二人滅了燈,又躺回床榻上。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又過了一個時辰,剛到丑時,屋子外再次有了異

容祁本就警惕著,一到門外近波力,就已然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

很快,一道箭矢從窗子外進來,夾雜了幾分力,直榻上的容祁而去。

他閃避開,云袖一掃,那箭掉落在地上,接著手一揚,屋的燈盞亮起,擺一閃,他從窗欞上踩著追了出去。

晏青扶幾乎在同時坐起了,下了床榻走到近前,便看見那箭矢上仍帶了一張字條。

打開是和上一張一模一樣的字跡。

“走。”

又是走。

心中的疑云還沒散去,忽然生出些惶惶的不安,下意識地攥了字條。

安安靜靜的,聽不見半點雜音,只亮著的燈火忽明忽暗。

很快,門外有人輕輕敲了門。

一驚,眼中浮起幾分警惕,袖中的匕首被攥著,剛要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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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容祁的聲音。

晏青扶松了口氣,走到門邊打開門。

便見容祁前站了一個人。

是客棧的老板娘。

只是此時雙手被一繩子綁縛著,發,整個人顯然慌張的厲害,連都發白。

> 走進來后,容祁跟著關上了門。

“老板娘這是何意?”

顯然猜到了方才兩次的手筆都是出自這人,揚了揚眉,淡聲問道。

“我無意傷害你們。”

老板娘,便啞著嗓子說道。

“這幾乎能要人命的箭,和方才第一次你用力打進來的匕首,可都不是常人能接下的。”

晏青扶落了座,說道。

“但公子和夫人也不是常人不是嗎?”

老板娘揚聲反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夫君也是尋常人家,只是偶然懂幾分三腳貓功夫,如何當得起這一句不是常人?”

面上的疑卻似乎并未騙過老板娘,嗤笑一聲。

“我的武功在整個遄城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在你家夫君手下,卻連三招都沒走過。”

言下之意,容祁有幾分本事清楚得很。

見謊話被拆穿,晏青扶索不再周折這些話,瞥了一眼,涼聲問。

“老板娘既有這樣的本事,何必在這麼個沒多人煙的地方開客棧,干這些狗的事?”

“又是鎮子里的人告訴你們的吧。”

老板娘瞳孔一接著又松懈下來。

“你們來此,是為了……這次遄城的異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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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針見點到了關鍵的問題,晏青扶漫不經心地說。

“老板娘可別污蔑我,我和夫君只是回來探親……”

“去回城可不走這條路。”

老板娘打斷的話。

“夫人,我實不相瞞,您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批為了遄城的事來此的了。”

第三批?

二人不對視一眼,猜得到興許是城主府派來的人。

“但前面來的這些人,都無一生還,若是如此,夫人和公子也要繼續探查下去嗎?

哪怕最后死,還被偽裝因為暴而死的樣子?”

反問道,又說。

“夫人,聽我一句勸,回吧,這鎮子不如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既然覺得這鎮子可怕,老板娘不也數年如一日地呆在這了?”

晏青扶看著,說道。

“不一樣。”

苦笑著搖頭。

“我在這有被束縛著的東西,我逃不開。”

便只能勸著其他人逃走。

“您和公子有保命的本事,今日才來了一天,若是趁著夜離開,興許能逃過一劫。”

“若我們偏要走這條路去回城呢?”

“你何故如此固執?”

似乎是氣急了,便怒聲反問。

“因為我也沒有相信老板娘的理由。”

晏青扶瞥了一眼,冷靜分析。

“你和鎮子老婦的話都說了一半,說的卻盡不相同,但是客棧的掌柜和老婦都中蠱毒,你們和西域都有撇不清的關系,我才來了這麼一夜,老板娘就拿匕首和箭對我們三番兩次手,讓我如何相信?”

老板娘似乎一時失語,憋了半天才說。

“那是為了讓你們走。”

以為自己用這些嚇唬一二,這兩個人就會馬上從客棧逃走。

從這一逃走,鎮子上沒有住的地方,便只能離開。

“您這話委實太牽強。”

晏青扶搖搖頭。

“我若存心害你們,今夜的膳食里早下了藥。”

憤恨地盯著晏青

扶,語氣也失了冷靜。

“下了藥與沒下藥是一樣的,老板娘聰明,猜得到我們能探出這其中的東西。”

倒不如不下藥。

被晏青扶這句話噎了一下,盯著清淡冷漠的臉看了片刻。

這張臉實在太好看,又是滿的倔強,通又聰明。

其實從客棧的第一眼,老板娘就猜得到他們不是尋常人。

后來旁的公子舉止親,又同住一屋,倒沒讓老板娘懷疑了他們的份,本勸了兩句,見他們執意住下,就打算順著以往的規矩……

可是……

一黯,忽然想起自己這一趟來之前,掌柜說與的話。

“您二人和我與夫君太像了。”

下意識地把這句話說出來,容祁和晏青扶齊齊看向

既然開了口,剩下的也不難說。

“我本不想提醒二位,是我夫君……在樓下見過二位之后,覺得二位太像年輕時的我們,但我們如今已因為這些……要一輩子被困在百樺鎮了,今日見了你們,夫君總覺得……也像我們當時來的樣子,不想二位重蹈覆轍。”

“為何要一輩子困在百樺鎮?”

復雜地盯著晏青扶,似乎掙扎了一下,很快清明過來。

“這就不便說了。

只還是希公子夫人多為你們自己考慮考慮,這鎮子……背后有大勢力,實在不是我們能開罪得起的,這件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查得清楚的,莫說是您二位,便是城主親自來了,也不好解決這事。”

提醒著,忽然手下用勁,力運起,便掙開了繩索。

晃了晃手腕,轉頭看向容祁。

“多謝公子手下留。”

“但按老板娘這樣說,鎮子背后的大勢力……”

“噓。”

話沒說完,老板娘眼疾手快地捂住,驚出滿冷汗。

晏青扶蹙眉,避開的手。

“是我冒犯。”

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話音仍約帶著意。

“夫人,這話不可說。”

諱莫如深地閉了,最后勸了一句。

“夫人若多信我兩分,就早些走吧。”

一向進了百樺鎮的外人,幾乎沒有逃的出去的,若非……也不會冒著危險三番兩次地提醒。

話落,拂了拂袖,從屋子里離開。

安靜了片刻,容祁張口道。

“明日再去鎮子上打聽打聽。”

老婦的話他們不能完全信,可這老板娘也至多只能信三分。

什麼大勢力連城主來了都解決不了?

晏青扶心中思忖著,一邊猜測。

“于一城百姓而言,所能接到最高的也就是城主。”

城主之上,便是在京城的帝王。

甚至連一品的丞相,若無圣旨,也不能輕易下命令管控一方城。

這老板娘竟然說城主解決不了……

容祁心下也約約有想法,但如今沒有證據,他也沒妄下揣測走偏了方向。

而后滅了燈,這一夜平安無事地過去。

第二日一早,晏青扶和容祁剛起,便聽見樓下傳來的尖聲。

是老板娘早起剛準備好早膳,就看見掌柜昏倒在桌邊,臉慘白又有些僵子幾乎像是不能屈一般,只時不時地抖一下,著,手腕發黑。

“是巫蠱。”

二人對視一眼,齊齊下了樓。

老板娘正慌張的不能行,一邊練地為掌柜順氣,一邊倒出藥丸往他里塞。

可灌下去等了一會,也沒見毫好轉,

反倒他上的寒氣越來越重,人也像是凍得麻木了一般,艱難地著氣。

老板娘嚇得上都著,還沒說話眼淚就落了下來。

“這次怎麼,為什麼這麼嚴重,是不是昨夜……因為昨夜我們提醒……”

掌柜蠕,聲音破碎地喊

“不……命……是命……”

他說著話,角又溢出幾分鮮,聲音越來越微弱,只沒一會,昨日還算有神氣能走的人,轉眼就又蒼老了幾歲,神恍惚,像是下一瞬就要死掉一樣。

“藥呢,藥呢,為什麼藥不管用?”

語氣崩潰地大喊著,哆哆嗦嗦地從他上站起來,要往外面跑去。

“我去求他們。”

哪怕是再讓殺三百個人,只要能救下他的命。

“慢著。”

才跑了一步,被晏青扶攔下來。

“先讓我夫君試試……”

“讓開。”

一見有人阻攔,頓時面,運起力打向晏青扶。

容祁眼疾手快攬著晏青扶后退了一步,面容冷然,云袖一甩毫不猶豫地打過去一掌。

老板娘接下,踉蹌地退后了一步,扶住了椅子。

“這蠱像是西域的百花蠱,我有抑制的辦法。”

他一句話讓老板娘又要打出去的掌風止住,眼中瞬間蹦出亮。

“你說真的?”

說著去抓容祁的手腕。

容祁避開過來的手,也沒多說,蹲下子去探掌柜的脈。

老板娘神張地站在后。

沒一會,容祁收了手,從袖里拿出一個瓷瓶,倒了兩粒藥往他里送。

“這是什麼?”

老板娘攔住他。

“他可以不吃,但半刻鐘一定會沒命。”

頓時子一,看得出這次毒發非同一般,猶豫了一下就收回手。

藥喂下去,掌柜子不再搐,趕忙蹲下去看。

“他上的蠱毒,和鎮子老婦上的一樣,對嗎?”

老板娘眸一閃,沒接話。

“這鎮子和西域有多集?”

晏青扶接著問。

仍是不說話。

“他今日毒發,是因為你們昨夜遞信讓我們離開,被你們背后的人知道了?”

老板娘臉一白,不可置信地盯著晏青扶,似乎是想不到能一下子猜到了這些。

“背后的人……”

“你們快走,不要問了,快走。”

老板娘卻當機立斷打斷的話,拉著往外推。

“什麼都沒有保命重要,快點離開,不要再來了,如果再晚,就出不去了……”

二人被作推搡的踉蹌了一下,看得出又慌張,似乎心中害怕得很,也知道此時不是問話的好機會,何況說了這兩句,便又轉去看躺在地上的掌柜。

晏青扶和容祁對視一眼,決定先到鎮子上看看。

離開客棧,順著路往小鎮走。

客棧在小鎮的邊上,他們是越走越往里面而去。

可剛走了兩步,后傳來幾道竊竊私語。

“橋塌了?”

“對啊,聽說是昨晚忽然塌的。”

什麼橋塌了?

二人一愣,容祁走上前過問了兩句,轉頭回來的時候神已有些復雜。

下意識地心一沉。

“怎麼了?”

“唯一連通這個鎮子往外的橋,昨夜忽然塌了。”

也就是說,他們就算想在今日離開,也必須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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