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辭春闕 第194章 委屈夫人同住一榻

《辭春闕》第194章 委屈夫人同住一榻

氛圍一時有些凝重。

“怎麼會這麼巧?”

這難免讓有些懷疑,怎麼剛好在他們來了的第二日,客棧老板娘推著讓走的時候,橋忽然塌了。

盡管他們本來也不打算走,可這橋塌的時候太巧妙,不得不讓他們心有懷疑。

“去看看?”

晏青扶眼神變了變,抿問容祁。

“也好。”

二人順著路往橋邊去。

橋邊此時已圍著許多人,都是鎮子上的老人,許是因為許久沒見這大橋坍塌,他們也正揚聲探討。

“這橋都有幾十年了。”

“要說雨水沖垮的也有些牽強,總不至于過了這麼多天……”

“我倒覺得像是上天的警示呢?”

又是警示?

晏青扶和容祁對視一眼,留心看了過去。

一看到說話的人,頓時眼神微

是昨日在鎮子口遇見的老婦。

神神地這樣一說,頓時人們都圍過去。

“咱們百樺鎮正和西域界,也許上天是想通過這塌橋告訴我們,還是不能忤逆天意,早些并正途才是。”

這樣說著,竟也有不人附和。

正途?

什麼是正途?

晏青扶頓時蹙眉。

這話說的未免太荒謬,何況這好端端的大昭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多老人會有這種想法。

本以為暴的是數,如今一看竟然有這麼多人也有這種念頭?

“西域也沒什麼不好的,若是連年這樣干旱,收不好,不如早些時候順從天意,改姓虞……”

旁邊又有人說。

這話剛出口,就有人清了清嗓子,說道。

Advertisement

“老許家的,這可不能說。”

頓時人群安靜下來,似乎意識到再往下就不能再說了,老婦也不再出聲。

二人悄無聲息地上前,容祁看了一眼,便低了聲音說。

“的確是自然斷的。”

晏青扶面幾分驚訝。

竟然當真這麼巧,趕在他們來的第二日,就斷了橋梁?

重新搭個橋短短幾日的功夫自然是不行,也就是說他們短則要困半個月。

多則一個月也不好說。

“不如往外傳信給韓卿……”

“哎呦,這不是昨日見過的那位夫人嗎?”

兩道聲音雜糅到一起,晏青扶的肩頭被人一拍,接著從后走過來一個影。

作太重,晏青扶肩頭一沉,下意識地往后避開了兩步,容祁蹙眉將攬到后,接著看向來人。

是那老婦。

正笑著看向二人,臉上的褶皺都堆到了一起。

“還真是有緣,兩次都在這到二位。”

說罷,極自來地要往前去拽晏青扶的手。

作太快,幸好容祁早有防備,擋在前說道。

“只是恰好路過而已。”

這老婦慣喜歡上手有作,可上的巫蠱和這兩次遇見都太奇怪,容祁自然不敢讓接近晏青扶。

但他面上的戒備也不明顯,只是語氣略冷淡,行為舉止也進退得宜,像是個富家公子哥一樣謙雅。

老婦大大咧咧的,也沒察覺到他的防備,咧笑了笑,接著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

“我記得昨天夫人說是要去回城?你們昨夜住在客棧了?”

Advertisement

“嗯。”

見得他們點頭,老婦一拍大,嘖嘖稱奇。

“你們竟然從這客棧里好好的出來了,真是怪哉。

這麼多年還是頭一遭。”

容祁看了一眼,沒從面上看出什麼端倪,索不搭話。

老婦便找著話說。

“那

你們這橋塌了,走不出去了,可怎麼是好,總不能一輩子困在這吧。”

什麼一輩子困在這?

老婦的話似乎頗有深意,這樣說著的時候,出舌頭角,瞇著眼笑道。

“這橋半個月的功夫就搭好了,您這話從何而來?”

這話說的太讓人不舒服,晏青扶蹙眉回道。

“理是這樣說,老婆子是自己糊涂了,才說錯了話,夫人莫怪,莫怪。”

頓時又賠笑道。

“但今夜……夫人和公子還要去客棧住嗎?”

“這橋塌了,也只能住客棧。”

晏青扶剛要點頭,目及老婦閃爍的眼神,頓時留了心,似有為難地蹙眉。

“但你們昨夜平安無事,可不代表以后也沒事啊。”

果然,老婦頓時心急,語速極快地打斷晏青扶的話。

須臾,又意識到自己太過失態,清了清嗓子,又道。

“夫人昨夜應該也見了那掌柜,人奇怪得很,那老板娘看著面善,實則自己家中一貧如洗,為了治相公的傷,沒劫財,遇著如夫人這樣漂亮的人,打發去青樓賣了,也能賺好一筆。”

說的話自是有幾分真,面上的擔心不似作偽,晏青扶便順著的話說。

“但如今橋塌了,幾日我們也出不去,若不住客棧,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啊。”

Advertisement

“夫人若誠心想尋個地方住,不如……先住在我家里。”

果不其然,老婦躊躇著,很快問

“叨擾您怎麼能行。”

頓時又拒絕。

老婦猶豫了片刻,才似乎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實不相瞞,我從昨日就想讓夫人在我家里住下,實則也是為了這點銀兩。

我知道夫人和公子看著就富貴,也明白我貿然請你們住下是容易讓你們懷疑,可我這家里……也張得很,今年收又不好,遇著大富人了,也多想著能幫襯一把,討些銀兩。”

未料想一開口這麼坦誠,晏青扶面上出訝然。

“您這是……”

“但我昨日說給夫人的話可當真沒半點假的,客棧的掌柜夫婦不是好人,慣會與人拉親近求信任,再把人騙走賣掉……”

急急地解釋。

“我知道夫人和公子平安無恙地過了這麼一夜,自然是覺得我在說謊,今天又這麼巧遇見,想必要以為我別有所圖。

客棧的地方自然是比我們村舍好,公子夫人若想住,今夜也多當心些就是。”

說著嘆了口氣,轉走。

“也算今日我和二位有緣,多提醒兩句,家里還有事忙著呢,我就先走了。”

雖說要走,步子卻不快,不知道是本就作緩慢還是刻意在等晏青扶說話,磨磨蹭蹭走了一會,也沒走出多遠。

后,晏青扶和容祁對視一眼,晏青扶張口喊人。

“老人家且慢。”

慢慢地回了頭,疑地看著他們。

“我和夫君思來想去,覺得您說的也有理,這客棧的掌柜這樣奇怪,我住著也總覺得不舒服,不知可否方便今夜讓我和夫君叨擾一二?”

晏青扶走上前,從手中遞出去一把碎銀。

“這便算作謝禮。”

老婦頓時喜笑開,一雙略枯的大手接過去,手上的溫度凍的晏青扶打了個哆嗦,很快收回手。

二人便跟在后往小鎮去。

老婦的家住在鎮子里面,是個很偏僻的小巷子,里面冷冷清清的,一路走過來都不見人影。

“這院子只有我一

個人住著,待會我為公子夫人收拾一間屋子。”

說著又回頭問。

“我沒記錯的話,您二位是夫妻吧?”

容祁自是點頭。

這樣的況下,晏青扶也未糾結這些問題,只在老婦轉頭要走的時候,斜斜瞥了容祁一眼。

這一出院子有四個房間,庭院灑掃的干凈,但也只有老婦一人住著。

等收拾好了屋子,老婦下去忙碌著,二人在屋子里說著話。

“先等兩天試試看。”

客棧老板娘和這老婦的話他們都不信,便想著先試探兩方的態度和樣子。

容祁出手救下了掌柜,老板娘也只是三言兩語說了幾句,似乎諱莫如深,再在客棧待著,想必也不會多說別的話。

倒不如跟著老婦先住下,以不變應萬變。

“也好。”

晏青扶點點頭,偏頭掃了一眼屋

這屋子和客棧的雅間自然不能比,老婦說客棧的掌柜一貧如洗,可雅間卻收拾的得宜,而且客棧氣派又大,和說的話多有出

這屋子倒是干凈,陳設簡單,連床簾都洗的發白。

再往下看去,目頓住。

“怎麼就一張床?”

晏青扶口而出。

這屋也沒個榻什麼的,那和容祁豈不是要躺在一張床上去睡?

容祁跟著看過去,顯然也有些怔愣。

但很快,他輕聲一笑。

“那只能委屈夫人與我同住一榻了。”

話雖如此說,容祁聲音里可不見半點不愿,反倒充斥了幾分愉悅。

晏青扶暗暗瞥他一眼,小臉上染了幾分薄薄的紅,心中想著。

昨夜客棧里好歹有一張榻,如今況如此……

早知道就說住兩間房了。

可是來的時候就與老婦說的是夫妻,夫妻又怎麼可能不住一間屋子?

晏青扶,剛要說話,猶豫后又止住。

算了,夫妻就夫妻吧。

從晉城到遄城這麼沒幾日的功夫,晏青扶第三次這樣自暴自棄地想。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二人便一同住在老婦家中。

老婦白日里要去地里勞作,院子里只他們兩人,晏青扶和容祁便從小院出去,也到鎮子上去探查著。

前幾日風平浪靜地過去,夜間也不見異

直到這日時間一轉,來到第四日。

晚間老婦回來準備了晚膳,是幾個清淡的小菜和白粥。

晏青扶剛端起白粥,湯匙攪了兩下,忽然素手一頓,又放了下去。

“夫人怎麼不喝了?”

老婦時時注意著作,見停下,頓時關心地問。

容祁也跟著看過去。

昏黃的燈下,晏青扶勾溫聲一笑,指節出去拉容祁的袖。

“夫君。”

容祁神一晃,被這樣帶著意和溫的眸子看的一時有些失神。

直到又扯了扯袖,他才反應過來,心中猜著是有了什麼想法,便順從著說。

“怎麼了?”

“今日午膳用的多了,這會倒不覺得,這一碗白粥此時用不下,不如夫君陪我出去走走?”

“這晚間外面黑漆漆的,公子夫人……若是此時出去,只怕不安全。”

容祁話還沒說出口,便見老婦笑了笑,當先說道。

“無妨,我家夫君懂些功夫,您不必多擔心。”

晏青扶沖一笑,聲說道。

“我們只出去小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倒是這些東西,勞煩您收拾一下。”

“也好,那

公子夫人可要注意些。”

老婦也不再多攔,輕輕笑了笑。

這一起,晏青扶才注意行走的作比前幾日看起來更加緩慢,角的笑也越來越僵,手指像是不能彎曲一樣,直直地去端碗筷。

連臉上的神都越來越沒有彩,不過三四日的功夫過去,竟像是垂垂暮老一樣。

是察覺到的注視,老婦忽然轉頭盯著,一雙眼也暗的無神又空,又充斥著兇

看的頓時心驚跳,低下頭剛要尋話,容祁已不地當下前,攬著出去。

直到走出小院好遠,晏青扶繃的子才漸漸松下來,容祁安地握住的手。

“莫怕。”

他的手干燥有力,聲調沉穩又溫和,晏青扶聽著下意識松了口氣。

“那碗白粥……有毒。”

容祁自然早從在屋子里的神看出端倪,此時神一凜,擔心問,目看向晏青扶。

“你沒喝吧?”

前幾日太過平靜,沒想到竟然在今天有了變故。

“沒有。”

搖搖頭,又很快說道。

“像是毒,也像是西域的蠱……”

西域有味蠱和毒沒什麼差別,混在白粥里就能給人下蠱,本也沒防備,可前幾年被虞徵困住的三個月,對蠱毒沒了解,此時更是敏銳。

前幾日也沒異,難道是在等我們放松警惕?”

事到如今這老婦有問題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晏青扶思忖著,又說。

“若是這樣說,的確是功了。”

容祁目掠過遠里的小院,沉沉說道。

“而且舉止不如往日靈敏,人也怪異,像是上的蠱毒發作的厲害了。”

也像那客棧的掌柜一般,卻沒他那樣嚴重。

容祁自然也注意到這些變,又說。

“本以為客棧和這老婦應當不是一伙人,可如今看來,能中了相同的百花蠱,想必多是要有些聯系的。”

既然有聯系,又為何,客棧的老板娘不愿他們留在鎮上,這老婦也不想他們去客棧?

這顯然太矛盾,晏青扶想著,一邊低頭和容祁說。

“不過既然此時出手,你沒喝下,不會善罷甘休,興許今夜……還要有作。”

二人簡單商議了幾句,也沒多作停留,便打算回小院。

此時才過去了沒一會,他們剛要踏進小院,便注意到屋的燈亮著,老婦卻不在屋

晏青扶剛要說話,容祁忽然敏銳地察覺到小院里的靜,握住的手腕藏在了院子外的樹后。

沒過多久,就見右邊的水缸里傳出幾分聲響,很快水缸被推開,老婦從里面鉆了出來,手里端著一個罐子,神神地將水缸移好,才進了屋子。

這地窖里藏著什麼?

二人沒有驚,在樹后等了一會,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和老婦閑談了幾句,便回了屋子里。

他們如常地滅了燈,直等到子時后,不見老婦的屋里有靜,才起了

打算去院中水缸的下面一探究竟。

學著老婦的樣子輕輕地把水缸移開,又推開石板,底下便出一個小口。

二人小心地下去,容祁帶了一盞燈,在昏暗的墻壁上映出幾分亮。

容祁一手地攥住,一邊往前走去。

走了幾步,晏青扶就注意到了不對勁。

“這不是地窖。”

嗓子有些發,目一寸寸掠過這地方,竟然帶出了幾分慌

“這是暗道,還是一條不短的暗道。”

一條朝西邊的方向蜿蜒而去的暗道。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