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連忙拍了拍魏雲英安。
並且跟大家解釋道:“我哥哥在京城做生意多年,留下嫂嫂和我,還有爹娘一起在老家。前些日子,爹娘生病相繼離世,我們又聯係不上哥哥,於是思來想去無法,隻好找來京城。”
所以魏雲英和左興學真的不是人關係。
陶歡道:“我們到了京城,才知道哥哥早已經去世。之前的店鋪也已經賣給了左公子。”
葉彩唐的關心永遠都是那麽實在,口而出:“那賣的錢呢?”
這話一問,魏雲英眼睛又紅了。
陶歡歎口氣:“說出來不怕各位爺笑話,我哥哥在家和嫂嫂,也是非常恩和睦的一對。雖然沒有孩子,可相敬如賓,從未紅過臉,左鄰右舍誰不羨慕?”
“家中貧寒,哥哥想讓嫂子和爹娘的日子過得好一些,於是便帶著可憐的盤纏進京討生活。開始的時候,常托人帶信回來。還托人帶了些銀子,說一些思念家鄉的話。後來來信越來越,我們都猜測,哥哥在外麵是否有什麽況?但是嫂嫂相信哥哥,也不讓我們胡思想。”
“再後來信和銀子都沒有了。嫂嫂還說哥哥在京中賺錢不容易,我們不能拖累他。沒想到我們這次進京,才發現哥哥早在外麵有了人。他和嫂嫂都沒有孩子,可是和那個人的孩子都已經三歲了。”
陶歡說的這個故事。是那麽陌生,又是那麽悉。雖然葉彩唐是第一次聽,可這樣的故事絕對發生過很多很多次。從古至今,從未斷絕。
夏樾道:“那你們是如何與左興學聯係上的?”
陶歡道:“我們去了哥哥的鋪子,發現掌櫃不是哥哥。再一問才知道這鋪子哥哥在去世前就賣給了左公子。銀子都給了那個人和孩子。他明知道家裏度日辛苦,可是一文錢也沒有留,一句話也沒有留。這是我哥哥,我不該說他的不是。可我覺得他這件事做的真的太過分。爹娘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非常失的。”
如果隻是不給自己的糟糠之妻留下銀子。還能說是薄,是移別。
可家中還有年邁的雙親,父母養育之恩都不顧,這是忘恩負義。還有未嫁的妹妹。這種事若是陶然的哥哥還在,陶歡告到府,府都不會置之不理,是要打陶然板子的。
陶歡道:“左公子聽了我們的遭遇之後十分同。將我們安置在這裏,這幾日也總來看我們。告訴我們一些事的進展。”
“什麽事的進展?”
陶歡道:“哥哥的鋪子當時賣給左公子,一共是白銀一千五百兩,都在那個人手裏。雖然花了幾年,但是大頭肯定還在。”
“我和嫂嫂現在無分文,家中房屋破舊,爹娘下葬還是找鄰居借的錢。這幾日的食還是左公子可憐我們付的賬。”
“他說鋪子賣的那筆錢該有我們一份。正在找那人商量給我們一些。可是那人十分不講理,到了手裏的錢不願意拿出來,左公子去了兩趟,都沒得到好臉,十分苦惱。”
眾人真是萬萬也沒想到,左心學還是這麽個有有義的人。
不過一千五百兩,真的是很大一筆財富,普通人家一輩子,也花不了五百兩。
陶然在京城找的人,生了孩子,雖然是孤兒寡母,但兩人隻要不肆意揮霍,三四年的時間,就算是過得很滋潤,也花不了多錢。
一千五百兩銀子,怎麽都還能剩下一千三百兩。
陶歡說:“雖然我打心眼裏瞧不起那個人,可的孩子畢竟是哥哥的骨。左公子也和我們商量了,一個人帶著孩子沒有改嫁。也要銀兩度日。我和嫂嫂也同意,大頭依然給留著。給我們五百兩,我們就回鄉下去,再也不來京城。”
如果陶然還活著,那還能爭一爭,搶一搶,辯一辯。
可是現在陶然已經死了,其他的都沒有意義了,最實在的,就是那點錢。
債要還,陶歡要出嫁,魏雲英要生活,都是錢。
如果能拿到五百兩,什麽都解決了。
陶歡說完這些,問夏樾:“大人,本來今天左公子應該要來的,可是沒來。您現在問我們這些,是左公子出了什麽事兒嗎?”
陶歡眼中神十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