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自家老板又要說出一些口不擇言的話,程于立刻開口轉移了話題“對了小姐,席漠怎麼會跟您在那里?”
“在辦事。”希給了回答,“演戲。”
簡單的幾個字,程于也將事弄了一個大概。
之前希跟聶言深說的時候只有聶言深一個人聽到,程于是不知道的。
如今弄清楚后,程于也沒多問“那我們現在是去誰家?”
“我家。”
“我家。”
聶言深跟希異口同聲。
程于抿了抿,有點不知道該聽誰的。
“按照你們的劇本,你跟席漠是在演戲,此刻的你于昏迷狀態。”聶言深為了把人拐回家也是絞盡腦了,“我既帶你出來了,就會把你帶回我家照看。”
希“你應該送我回家。”
“我不知道你家碼。”聶言深這話說的希無法反駁。
希擰了擰眉心,向來淡然的眸染上了幾分緒。
不想去聶言深家,但若此刻下了聶言深的車,一旦被幕后人看到了監控,那麼那個人就知道跟席漠是在演戲了。
邊沒有筆記本,都沒辦法黑。
“那我直接開車去老板家了。”程于這話是特意跟希說的。
見嗯了一聲。
程于才啟車子離開。
聶言深盯著他的后腦勺,決定之后好好跟程于談談,誰才是他老板,他的工資是誰開的。
車子剛駛出停車場沒多久,希就看到席漠的來電。
沒做猶豫,接聽鍵就接了“漠漠。”
聶言深眸一冷。
漠漠!
“老板,你跟聶言深的狀態,誰比較了解。”席漠開著車,藍牙接了電話。
希頓了
一下“怎麼這麼問。”
“你們走后沒多久有個人從23樓的房間里出來跟我說了些話。”席漠言把事說的很清楚,嗓音清冽,“言語間似乎對你跟聶言深的很了解。”
“說了些什麼。”
“讓我明天繼續找你,若你問起今晚的事就說是食中毒引起的昏迷,他們會幫忙偽造中毒報告。”席漠說,“并篤定你會信我不會信聶言深。”
希視線朝聶言深那邊看了一下,席漠跟聶言深的話,的確會偏向席漠。
背后這人,是拿偏見來達目的啊。
席漠問“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先按他跟你說的走。”希一直都是帶腦子想事。
“好。”席漠對于希的話都很聽,“你現在在哪里?要不要我來接你?”
“不用。”希覺得頭疼,“你來的話容易餡,明天早上你再來聶言深家接我。”
聽到這話。
聶言深那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還真怕希會中途跳車。
席漠那邊卻沉默了。
希問了句“喂?”
“老板。”
“怎麼了?”
“你知道什麼關系最危險嗎?”席漠一本正經的。
希問“什麼。”
“前任。”席漠很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你若跟他回家,他欺負你怎麼辦。”
希默了一下,還是淡定的給了回答“他欺
負不了我。”
聶言深手不錯。
但兩人真打起來,頂多是旗鼓相當,不至于占下風。
“男人的心思很多,多到你防不勝防。”席漠完全把希當小白兔,把打架的樣子忘的徹徹底底,“更別說你面對的是聶言深。”
希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沉默片刻后。
開了口“待會兒我讓小白來接我,你先回去。”
“好。”席漠答應的可快了。
看著掛了電話,聶言深眉心都擰在了一起,周的寒意嗖嗖嗖的往外冒。
要走?
“你要走?”
“嗯。”
希很淡的回答。
找到白景的聯系方式給他打了過去,代了一些事后跟他報了一個地址才掛了電話。
聶言深看著安排這些,心里像是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抑的他不過來氣來。
就這麼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嗎。
哪怕只是一晚上。
“前面第三個紅綠燈路口過了找個沒監控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希跟程于說著。
程于下意識的聽命行事“好的。”
聶言深眸子陡然一冷。
程于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他也沒多想,平穩的開著車。
“你現在若是下去,明天餡了怎麼辦。”聶言深只能拿這些事來說事了。
“不會。”希很淡的一句,“你們不說,沒人會知道。”
有患的地方,都讓小白那邊做了鋪墊。
可以安安全全離開
。
“突然改變主意,是因為你怕席漠在意?”這是聶言深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不是。”希的回答一直都是那麼的直白,仍舊是那冷淡的語調,“單純的不想跟你一起過夜。”
聶言深氣息一沉。
車的氣一下子就低的可怕。
程于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一個字不對就惹自家老板不痛快。
之后那段路程里,車雀無聲,過了第三個紅綠燈路口后,程于就靠邊停了車,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一次,聶言深沒有挽留。
他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也很清楚此時此刻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希也不會因為他的話就做出改變。
做了決定的事,向來沒有人能改變。
“你們先走。”希見程于一直沒開口,開口說了句,“小白待會兒就來了。”
程于“沒事兒,我們看著你上車。”
“走。”聶言深冷漠的一個字。
程于“您……確定?”
聶言深只字未言,唯有那雙寒眸沒有半點溫度,剛才的緒被冷漠替代。
程于渾打了一個哆嗦,也不敢違背自家老板的命令,跟希說了句有事打電話后,就啟車子離開了。
半路上。
聶言深像是積了一晚上的火找不到發,全對著程于出了“這麼喜歡希,怎麼不去那里工作。”
“您不喜歡小姐嗎?”程于反問了一句,完避開這個問題。
“是不是最近太縱容你了,讓你覺得我很好說話?”聶言深滿腦子都是希打電話時放松的神,是有多信任的特助才會是那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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