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面的樁樁件件,聶言深的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起來,似是沒想到一個人的心思可以復雜到如此地步。
還是用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上。
同時也徹底清楚,之前的一切他都錯怪希了。
“約唐芯妤見一面。”聶言深口而出。
程于“好的。”
隨著程于出去,聶言深還看著手中那一疊厚厚的資料。
此時的他到的沖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他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偽裝的這麼好。
唐芯妤。
唐元舒的妹妹。
這是一個他從未懷疑過的人,也沒想過會去陷害希。
這明明是兩個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的人。
想著這些。
聶言深抬手抵著額頭,這一刻的他真真切切后悔了。
腦海里閃過他對希的懷疑,對希的質問,對希的不公平以及希跟他的解釋。
他那個時候是怎麼對的?
不信。
想著這些,聶言深覺呼吸有些吃力。
希說的對,從始至終變了的人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希,從未變過。
越想,口越抑。
到最后悶生的疼。
程于進來打算匯報況時,就看到自家老板低著頭,落寞失神的盯著那疊資料看,氛圍低落到抑,像極了一個做事的孩子在后悔。
他嘆了一口氣。
也沒有去打擾,默默的退出去將門給關上,把空間留給了他。
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得到和失去的過程,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老板跟小姐,有緣無分。
之后一個小時的時間里,聶言深都在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有人要
找他簽字或者問事之類的,程特助都幫他暫時攔了下來,并把他們需要簽字和要問的問題記錄了下來,等著之后他一起拿去問。
對于小姐來說,半年前可能就失了。
但對于老板來說,今天才算是真正的失吧。
好在聶言深并沒有低迷太久。
下午六點左右的時候他就把那些資料全看完了,并把程于了進去。
“聯系的如何?”聶言深面冷漠,嗓音卻比往日多了幾分低啞。
“唐小姐沒有接電話。”程于說明況。
聶言深冷漠的下了命令“跟唐老爺子那邊聯系一下,就說我找唐芯妤有事。”
唐叔叔不在國,聯系了效果也不大。
至于唐元舒。
他自己都忙不過來了。
“好的。”程于一一應下,隨后把一疊文件和記錄遞了過去,“這是今天需要簽的字以及下面總監和總經理們詢問的問題。”
聶言深一言不發的接過,快速的瀏覽完后把字給簽了。
至于那些人問的問題,聶言深也一一給了答復。
忙完后。
已經晚上七點了。
“今晚不用等我,你先回去。”聶言深聲音很淡。
程于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了句“真不用等?”
“不用。”
“好的。”
“嗯。”
兩人的對話簡短的很。
聶言深今天也沒有要多說
的意思,甚至于跟程于的日常互懟都沒有了。
程于覺得他有點可憐,雖然是自作自吧,但他還是忍不住同了他三秒鐘。
沒錯,三秒鐘。
一秒不多,一秒不。
“對了,這個事要不要跟小姐說一聲?”程于詢問著,“小姐那邊好像也在查。”
“暫時別說。”聶言深心里已經有了打算,“等我解決完后你再告訴,就當是……我對的一點彌補。”
他知道以希的本事要查到和解決不是難事。
可他還是想親力親為。
畢竟唐芯妤做的那些事,一次又一次的加劇了他跟希的矛盾。
最終形同陌路。
“好的。”程于應聲了。
當天晚上。
聶言深約了來帝都拍戲的凌影帝喝酒。
酒吧包廂里。
聶言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桌上已經有一瓶見底了。
眼見著他又要開第二瓶,凌天羽按住了他的手,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喝酒解決不了任何事,發生什麼了。”
聶言深沉默著沒開口,那雙漆黑的眸黑到讓人看不。
他還是開了那瓶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見他這樣。
凌天羽也沒攔了,他挲著手里的酒杯,緩緩道“事業上你沒失敗過,就算失敗了以你的格也不會當一回事兒,叔叔阿姨聶爺爺也很健康,不存在親人出事。”
聶言深喝完一杯,拿著空酒杯沒再倒。
“這麼算下來,你是因為希或者許佳苑?”凌天羽猜測著。
這一個多月來,
他一直在劇組里面拍戲。
對于他們倆的,也沒過多的心,自然也不知道聶言深最終究竟選擇了誰。
“你覺得希是個什麼人。”聶言深開口問。
“了解不多。”凌天羽對于自己不了解的人一般不會做過多的評價,“但就覺來看,還不錯。”
聶言深自嘲一笑。
一個旁人都比自己對的了解多。
“我們離婚了。”聶言深頓了好一會兒,終究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嗓音沙啞的厲害。
“既然離婚了,就好好跟許佳苑過日子。”凌天羽尊重他的每一個選擇,“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就別想其他的了。”
聶言深修長的手指著杯子“我沒跟許佳苑結婚。”
凌天羽“?”
他不是很明白的側眸。
像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
“回來找我只是一場騙局。”聶言深沙啞的嗓音說的很慢,思緒卻飄回了以前,“如果當初我不想著從一而終,而是跟希好好過日子,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那樣的話,他跟希過著溫馨的日子。
每天在家想做什麼做什麼,他每天去上班賺錢養。
他們沒有爭吵,家庭溫馨。
“真要從一而終,你就不該跟希有開始。”凌天羽跟他談著。
聶言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
只知道糟糕了。
“你是后悔跟希離婚?”凌天羽問他。
“我冤枉了很多事。”聶言深垂著眸,渾都充滿了落寞,“今天才知道所有事的真相,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錯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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