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羨州如遭雷擊,臉上的瞬間褪去,他死死的抓住醫生的手,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是不是要輸,我可以,我去獻;需要什麽您告訴我,我都可以辦到。”
“霍總,您冷靜一點。”簡星河在旁邊說,“上次薑小姐失過多的時候您就已經獻過了,您現在不能再獻了;剛剛已經有護士送進去了,中心那邊也很快會送過來。”
聞言醫生也說,“是的,獻有規定,不是你想獻就可以的;請你放心,我們已經聯係了中心盡快將患者所需的型送過來,你們家屬請耐心等待。”
“調,這得多久?”霍羨州一聽急了,不由分說的拉著醫生給他。
任憑簡星河和醫生怎麽勸說都沒用,他整個人就像是瘋魔了一樣。
一直沉默的薑巡突然起衝過來,狠狠的給了霍羨州一拳,“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這一拳是下了死力氣的,霍羨州角立刻有珠滴落,在潔的地板上目驚心。
霍羨州毫不覺得痛一般,轉頭茫然的看著薑巡,低聲說,“我隻是想救寧寧。”
“我們都想救,不是你一個人想救,我們像你這樣了嗎?”薑巡大聲嗬斥,他又是一拳出朝著霍羨州揮過來,咬牙道,“你要是真的想救寧寧,你就離遠點。”
這句話終於將霍羨州的理智拉回了一點,他用手背了角的鮮,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火他,一字一字的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薑巡揪著霍羨州的領,握了拳頭,咬牙道。
“你有臉問我什麽意思?”
“你自己不知道什麽意思嗎,自從認識你以後,薑寧一天安穩的日子都沒有過過,每天不是傷就是傷,這都是因為你。”
“是你們兩個人冒天下之大不韙要在一起,為什麽每次傷命懸一線的都是薑寧,就算有報應也應該是你們兩個人一起承擔,為什麽一直都是傷?”
霍羨州滿心自責,喃喃道,“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
這句話功的將薑巡心中的怒火又上了一個臺階,他大聲喊道,“你既然知道你沒有保護好,你能不能離開,我拜托你和分手好不好?”
霍羨州臉上最後一也煙消雲散了,他想說些什麽,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愣愣的看著薑巡。
這大概是霍羨州這一生中,唯一一次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
他能說什麽呢?
薑巡的每一句指責都言之有理,甚至霍羨州作為當事人都覺得薑巡還手下留了。
如果不是霍羨州闖薑寧的生活,會過著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會找一個家庭簡單對一心一意對的男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腳邁霍家這個巨大的泥沼裏麵,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或許真的如薑巡說的那樣,就是因為他和薑寧明明知道彼此有緣關係,還堅持要在一起,所以老天爺在懲罰他們。
甜甜的白病,薑寧幾次三番陷生死一線,們的生活總是狀況百出,這些全都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
可是如果要懲罰的話,老天爺懲罰他一個人就夠了,他願意承擔所有,唯獨不想薑寧苦,也不想兒苦。
薑寧的急救手持續了很長時間,一直到華燈初上,手終於結束。
幾名醫生從手室出來,疲憊的摘下口罩,“手結束,病人已經離生命危險,但是病人陷重度昏迷中,不一定會醒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霍羨州著急的問,“醫生,這是什麽意思?”
為首的醫生同的看了他一眼,“薑小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且都是那種危及命的傷,能保住命已經算運氣好了,但是傷勢太嚴重了,餘生很可能會以植人的狀態生活下去。”
霍羨州心神俱震,著急的問,“還有別的辦法嗎?”
讓寧寧變植人,這比殺了寧寧還要痛苦,他絕對不能接。
醫生歎息一聲,最後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病房裏,薑寧上滿了各種管子,床頭櫃上擺滿了各種機,上麵跳的冰冷數字是薑寧還活著的證據。
霍羨州坐在病床前麵,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薑寧,不舍得眨眼睛,他怕自己一眨眼睛,薑寧就不見了。
明明早上他上班的事後,還站在門口和他道別,叮囑他早點下班,可是現在才過去十二個小時,薑寧卻躺在冰冷的病房,的閉著眼睛。
醫生說也許以後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那他以後再也見不到那雙閃爍著亮的雙眸,再也看不到的笑容。
霍羨州握住薑寧的手,將的手掌心在自己的臉頰上,他低聲說,“寧寧,你一定要醒過來,我不能沒有你。”
他說了很多話,有他們之間的回憶,也有他心深想對薑寧說的話。
平時話很的霍羨州,現在就像是不知道疲憊一樣,說個不停。
他很想薑寧如往常一般睜開眼睛,笑著和他聊天。
不知不覺眼淚從霍羨州的眼眶落,順著他的臉頰,把薑寧的手掌心都打了。
霍羨州將腦袋埋在薑寧的病床上,第一次如孩子一般無助的哭泣。
他真的怕了,怕薑寧有個好歹,怕他真的失去了薑寧。
遠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在病房門口停下。
霍羨州了眼睛,回頭看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薑巡。
他大聲說,“甜甜的況不好了,你趕去看看。”
雖然剛剛薑巡把霍羨州罵的狗淋頭,也要求霍羨州再也不要出現在薑寧麵前,但是現在況危機,薑寧和甜甜兩個人都在醫院,他也不會傻到現在把人趕走。
霍羨州立刻站起來正要離開,他的腳步突然頓住了,“那寧寧怎麽辦?”
溫昕從門外進來,著大肚子走路都很吉艱難,“我在這裏看著薑寧,你們快去甜甜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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